“你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云翳问水清泽。
水清泽清了清喉咙，目光不善地瞟了一眼莫无双，“小丫头脑子倒是活络。咳，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他们想要一块地。”
“一块地？”莫无双不解，“鲛人难道还要种地？”
“噗！咳咳！”水清泽直接被呛到了。
“海底不需要种地。海底种族要地界，多半是为了活动方便。鲛人之前野蛮抢占水族地界，后来被水君夺回，为了惩戒他们，留下来的地界不多，而这两年，因为没有征战，鲛人的数量有所增加，那点地方确实有些拥挤。明白了？”云翳完全是师父的模样，对莫无双进行谆谆教导。
而莫无双也完全是一副虚心学习的模样，听得很认真，“恩恩，原来是这样呀。可是，鲛人的眼泪不是很稀缺吗？鲛人为了一点地界就轻易交出来了？”
“是很稀缺，但用处不大，所以他们都是搜集起来，等别人来讨厌时，索要点好处。”
“啊？既然只要给点好处就能得到，那为什么之前水君会和他们交战，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这个嘛……”云翳正要接着讲解，被水清泽打断。
看他们这样，他牙疼！
“咳！恩！这种事情不用讲的那么详细。那种野蛮东西的眼泪能有什么用？要不是云翳需要，本君才不会划地给他们呢。”
云翳说，“鲛人领地旁本来就有一片荒芜的地界，你多年不管，早就海草丛生，就算分给他们，你也少点什么，还有人帮你打扫那片荒芜之地，有什么不好？”
“连这你都知道？”水清泽显得意外，“怎么我水下的地界你都这么清楚？虽然那片地确实已经荒芜，但那也是本君的地界！给那些野蛮东西，本君当然心疼！”
莫无双问，“难道鲛人不是在水君的管辖？”
“在管辖内。”
“谁要管那些野蛮东西！”
云翳和水清泽同时说。
虽然话不同，但答案都是同一个。
莫无双说，“既然这样，多分点地给他们玩儿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都是你的。他们有地方玩耍，还会感谢你不是。”
“切！谁要那些野蛮东西的感谢！”水清泽明显心里不爽，但事已成定局也没办法。
“诶！奇怪。你为什么那么排斥鲛人？他们以前得罪过你，抢了你的心上人？”莫无双这一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水清泽脸色微变，伸手直接隔空取了桌上的梨，开始啃。
莫无双看看水清泽，又看向云翳。
不会……被她说中了吧。
云翳点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测。
莫无双摸摸鼻子。
回到住处，莫无双忍不住问云翳，“水清泽还真的被鲛人抢了心上人？不是说，鲛人必须和同族的人在一起，才能孕育出健康的孩子吗？”
云翳先一步莫无双走进屋子里，转过身，说，“就因为鲛人只能与同族人在一起，所以他才这般懊恼至今。”
“诶？你是说，水清泽曾经喜欢一个鲛人？”莫无双瞪大了眼睛。
“恩。”云翳转身坐下来，倒了杯茶，示意莫无双也坐下，“最先他并不知道她是鲛人，到后来知道的时候，用情有些深了。可是鲛人与其他非族人交合只会生出死胎，一直以来从无意外，故而，那名女子最终和她族人成婚了。”
“没想到还有这种事。”莫无双唏嘘，“不过，水清泽也有点小气，就为了这点事情，就把整个鲛人族给埋怨上了。做的这点事情，也够小气的，又是不给他们地方，又是和他们打架的。”
“如果我说，那女子嫁的人，就是现在鲛人的族长呢？”
“额……”莫无双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完，“好吧。看来他还挺喜欢那姑娘的，人家都嫁人了，还念念不忘，小气的用这点事情报复。”
“这种话别在他面前说，他记恨起来，连我都保不住你。”
“好吧。徒儿记住了。对了，师父，既然鲛人的眼泪到手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恩，明日便回。”
“还要等明日？”
“怎么？你有急事？”
“说不上是急事。只是在这海里待烦了。”
“你这两天挖珊瑚不是挖的挺开心。”
“额……”莫无双眼神微闪，“师父你怎么知道？”
云翳挑了挑眉，“怎么样？挖了多少紫珊瑚？”
“咳！也不是很多。不过，我看水清泽那么小气，怕他找我麻烦。”莫无双摸摸鼻子。
“上次你给了他一粒噬血丹，他还没有给出报酬，这些紫珊瑚，就当他的报酬好了。”云翳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莫无双想了想，“也是。上次的噬血丹他还没有付账呢。”
第二天，莫无双刚准备好和云翳去向水清泽辞行。
就听到远处远传咆哮声，紧接着，水清泽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云翳！你徒弟是怎么回事！把我水宫里的紫珊瑚都给挖完了！”
云翳侧眸瞟了莫无双一眼，“不是说只挖了一些吗？”
莫无双低头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说，“我怎么知道他这里的紫珊瑚那么少，总共就那么一点。师父，咱们现在溜还来不来得及？”
“人已经来了，你说呢。”
莫无双叹了口气，“本来不想惹麻烦的，看来只能和这个水清泽过过招了。”
“你已经想好了？那就不用为师出手了吧。”云翳干脆甩手不管了。
莫无双撇撇嘴，“解决他是很简单，但本来不想让他记恨，看来这下是不可能了。”
“放心，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莫无双目光一转，说，“既然师父不觉得难做，那我就不客气了。”
云翳看到莫无双狡黠的目光，挑眉，“原来你还会顾虑为师呀。”
莫无双在圣学园短短几个月，就已经在圣学园闻名全园了。
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的。
除了吴庸对她又爱又恨，气得个半死却又不动他一分。还有和孙胖子打架赢了两次，让最爱吃的孙胖子一个月每天只吃三碗饭，狠狠地瘦了一圈。
因为这些事，他也没少被吴庸和孙胖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