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的身体一僵,忽而感觉那被刺伤的伤口,很疼,疼得她的心脏都一阵抽搐。
她,还是他?
温可敏感的觉得是一个女人,一个顾夜晟很在乎的女人。
“今天是一个女人的生日,这些花是给她准备的。”他说。
轰得一声,像是有什么在脑海里炸开了,温可脑子无法回神。顾夜晟会为了一个女人,特意的去准备这些玫瑰花。
一个男人送一个女人玫瑰花,这代表什么,是个地球人都知道。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温可在心里冷笑一声。
可笑,她心里还奢望着这些花是他送给她的惊喜呢。
呵,顾夜晟想要一个女人,怎么都不可能轮到她。果然是够蠢的,蠢得温可都想把自己埋起来,再也不想看见他。
再闻着空气里的花香,像是雾霾一般,让她呼吸不畅,嗓子不舒服,心也闷闷的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越是去探究,心里的烦闷越是加重。
“我累了,我要去回去休息。”温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可是他根本就不放开她,搂住她的腰,让她正面面对她,双手捧着她的脸在手心。
“温可,你签了合约,没有得到我的容许,你有什么资格提前离开?”
他双眸阴鸷的盯着她,冰冷的气息环绕周围。绝美的脸上,阴沉沉的,开口依旧是霸道的不讲理。
温可转身的动作僵住,脸色粉扑扑的小脸刷的变白。
“我知道,除非你让我离开,不然我是不会走的。”温可收敛情绪,掩饰好心里的那抹心虚,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
既然不能反抗,只能想办法不激怒他。
温可悲哀的想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她的演技不好,可是哪怕出演的是个悲剧,她也要把这场悲剧走下去。
顾夜晟看着她的笑容,总感觉哪里有些怪异,可是一时又说不清楚是哪里出了状况。他抱紧她,像是怕她也会在他不经意的时候,从他的世界离开。
画室,再次陷入寂静中。温可侧耳靠在他的怀里,听见他的心跳声,心中那份莫名的安定,让她的眼睛有些酸疼。
这个男人既然从没有想过要把她留在身边,又何必来假惺惺的玩弄她的感情。
温可心里又悲又恨,还有对自己鄙视和厌恶。明明不喜欢,还能装作和他在一起很欢喜的样子,在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厌烦自己,然后被逼疯。
看着摆在房间里的玫瑰花,温可抿了抿唇,开口。
“顾夜晟,这些花什么时候送出去,我帮你打理吧。”这么多花,如果不搭理的话,很容易凋谢的。
“已经送出去了,让它们在这待几天,之后在清理吧。”顾夜晟听见女人低低的声音,唇色也白了几分。他眸子忽而冰冷,猛地推开她。
被人推开的时候,太过意外,温可惊愕的退了一步,要不是他再次出手抓住她,说不定她就倒在花堆里了。
这人,是不是有病呀!
她本是一片好心的,没想到被人嫌弃。温可愤恨的瞪着他。
“什么叫待几天就处理,你都没送出去。”逗她玩呢!
玫瑰花明明摆在这里,那里送出去了?
忽而,会想到今天张伯说说的一些奇怪的话,还有顾夫人的电话,脑海里似乎是闪过什么,温可猛地抬头。因为太过震惊,温可双眸瞪得大大的,直愣愣的盯着他。
“怎么,你还想帮我送到阴间去?”他眼底闪过浓浓的不悦,脸色极为难看。
他说的那个女人已经……
温可呼出一口浊气,怪不得今天晚上顾夜晟的情绪怪怪的,原来是因为在怀念。
“我姐姐喜欢在她的画室里摆上很多的新鲜玫瑰花,她说这样会有灵感。”顾夜晟突然开口,他视线落在一个副未完成油画上,复杂的目光中闪过阴狠。
温可一怔,他姐姐?
可是,她查顾氏信息的时候,上面说,顾氏夫妇只有一个孩子。就是他,顾夜晟。
顾夜晟冷眸扫了她一眼,知道她的疑惑,语气淡漠的解释;“那女人是我父亲的私生女,从未对外公开过。顾夫人很忙,父亲常年在外,只有我和她再在一起。”
温可心中是震惊的,她没想到顾夜晟带她上楼,是来怀念他的姐姐。她现在脑海里勾勒出他总是一个人的样子,所以找到一个感觉好玩的玩具,就会想尽一些手段,留在身边陪伴他。
就如她在他眼中的存在,是一个他喜欢的玩弄的玩具。
“今天是你姐姐的生日,所以你才会吃长寿面?”温可看着他,他冷眸幽深,看着玫瑰花的视线恍惚中倒影的并不是玫瑰花的影子,而是一个有着比玫瑰花还要美丽面容。
“这么蠢的问题,还需我说出口。你这方向感差,逻辑细胞也白长了。”她双眼感伤的盯着他,让顾夜晟不爽。
“……”和这个自负又傲娇的天蝎男聊天,简直就是自虐。
温可在心里默默地画出几千个小数点,翻了白眼不看他。
“看在你今天给我做长寿面,有没有喜欢的画,挑一副。”他随意的说着。
温可听他这一说才注意到白当在玫瑰花当众有一些油画。她对这种不是很了解,但是目光落在上面就被油画的色彩吸引。很大胆的配色,没有突兀感,反而是感觉到内心的祥和。
视线往下,落在画右下角,作者名的时候,温可一惊。
孤云!
如果她看新闻没有记错的话,传说中有一位女画家,一幅随笔画能买到四个亿,那个令人崇拜的名字就是孤云。
顾,孤。
“顾夜晟,你姐姐是顾云?”温可的惊讶的瞪大眼睛。
天哪,一副随笔话都四个亿,那要是精心画的作品,那得价值多少呀?
“看来,你还不是真蠢。”他听见这个名字,眼前恍惚了一下。
“听说孤云,留下来的作品很少,不会都在你这里吧?”这一屋子那得有值钱!
“并不全部。”顾夜晟牵着她的手,走到一幅裸-替女人侧躺的画前。画只是画了一个大概,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