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琛跟在顾夜晟身后,也敏锐的发现凉亭里的布料,浓眉一皱,心连续跳了两下。感觉顾夜晟身上冰冷的寒气,更是把浓眉都拧了起来。
那女人出事儿了,裴子琛有很不好的预感!
裴晓阳看着顾夜晟浑身冒着寒气,向他们跑来,她紧张的捏紧裴翼的手臂,脸色发白。
“哥哥,你一定要帮帮我。”裴晓阳可怜的眨着大眼睛,祈求。
“裴翼哥哥,你要是帮晓阳,你在裴氏争权的时候,我一定会让我爸爸支持你的。”安娜是市长的嫡亲孙女,被市长宠上天的女孩。如果有安娜帮助,裴家当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裴翼有几分心动。可是,欺骗顾少这件事,一旦被他查出,后果……
眼看着顾夜晟越来越近,裴翼的心里业余来越紧张,他的心中的顾虑也越来越重。
裴晓阳感激的看着安娜,把安娜当做自己的真心的闺蜜,心中也坚决认为为了帮助安娜除去情敌,她没有错。
那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死了就死了,留在世上只会碍眼,她为民除害,那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想到了这点,裴晓阳身体放松,对着安娜淡笑。
顾夜晟跑到两人面前,脸色阴沉,口气嚣张狂妄的如一条怒龙,吹一口冷气,似乎都能把人给冻住。
“你们最好告诉我温可在哪!”
此刻,听见顾少的威胁,裴翼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这么久了,说不定那女人早就变成一个女鬼了,此刻所出去那不说要断裴氏的后路吗?
所以,他温柔的墨色眼眸,看着顾夜晟,开口;“顾少,我们来散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什么人。”
顾夜晟剑眉一拧,冷眼扫过四周。
忽而,视线在游泳池旁边的青石板上看见发现一个眼熟的东西。他几步跨过去,从地下把那东西捡起来。
冷眸看着平静无波的游泳池水面,此刻淡淡的月光洒在他脸上,他阴沉恐怖的脸色,阴冷慑人,刚赶到的裴子琛抬头看着顾夜晟的脸色,淡然熟识顾夜晟如他,都是吓得忍不住要退一步。
他和顾夜晟十几年的朋友,从没有见过顾夜晟如此反常的情绪。
“裴翼,顾少的女伴呢?”裴子琛逼问。
“不,我,我们不知道。”裴晓阳抢答,可是说出的话却是颤抖的厉害。
裴翼皱眉,低头看着再次撒谎的裴晓阳,她已经把他逼得退无可退。心中无奈,这毕竟是他的妹妹,他也不忍心她被人欺负。
不知道,呵,顾少的女人他都不能轻易动弹,这两个人的脑子今天是被猪拱了吗?!裴子琛怒。
还不待裴子琛继续逼问,就看见顾夜晟甩掉鞋子跳进游泳池里。游泳池顿时惊起一层浪花,这一层浪花再让裴子琛吃惊了一把。
温可那女人在游泳池里?
可,游泳池是纯天然设计,范围虽不是很大,可是地下却不浅。
这么久不上来,难道已经……
听见噗咚一声,裴晓阳身体恐惧一抖,惊慌的扯着裴翼。裴翼和安娜对视一眼,那一层层有规律荡漾开来的波纹,两人心中却乱了。
裴朝楠一群人一来看见顾少往游泳池里跳,脑子有点蒙。他看着裴翼,希望裴翼给他解释。可是裴翼只是看着游泳池水面,墨色的眸底渐渐慌乱。
如果,如果顾少找不到人那还好,如果,找到的却是一具尸体,那么裴氏和顾氏更加尴尬了。
顿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草丛里的鸣虫叫。
可是这样的声音,让几个人的心中烦躁。
在众人紧张的屏住呼吸等待时,裴子琛算着时间,心中越来越冷。这么久,顾夜晟还不上来,他这是也要把自己给淹死吗?
他推掉鞋子就要往水里跳,却被裴朝楠拉住手臂。
“子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裴朝楠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
裴子琛却只是冷嘲的扫了眼裴翼,嘴角讥笑。
“呵,裴叔叔问问你宝贝儿子也许更清楚。”
噗咚一声,又在池中激起一层波浪。
这无疑也在众人的心中激起更多好奇,为何两人近日在裴氏的晚会上都要往这水池里跳。
那一声声跳水声,却是在裴朝楠心中激起惊天大浪,他皱眉看着裴翼,可是裴翼依旧是看着水面,没有回应他。
在众人着急的等待中,裴朝楠恼怒的走近裴翼,忽而水面上突然冒出一个头,是顾夜晟上来了。
他立刻转身赶快跑到池边想搭把手,把人拉上来。而池子里的顾夜晟望着岸边的人,却没有伸手。他冷冷的看了裴朝楠一眼,把怀里的女人交给也冒出头的裴子琛,迅速自己上岸,再把女人抱在怀里平放在地上挤压她的腹部。
被抱上来的温可早已陷入昏迷,双眼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中还有水中,像是在痛苦的哭泣,却没有丝毫的声音。她的脸上很脏,青色的青苔,黑的泥土,可是她红肿了一边的脸却让人忽视。
众人看着这女人这才惊觉,是顾少这是去救自己的女伴了。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是人精,看着女人狼狈样子,就能知道这女人落水的原因,一定是不简单。
这在裴氏的宴会上出现这样的事情,也难怪裴朝楠的脸色难看。这顾少可不是好招惹的人,伤了他的人,那可比招惹到魔鬼还要恐怖。
顿时,很多人心里都有种后悔来参加这场宴会了。
裴子琛上岸,看着顾夜晟脸色阴沉的给温可做人工呼吸。躺在地下的温可脸色青白,紧紧闭着眼,没有一点生机。裴子琛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次,顾夜晟真的要动怒了。
他赤红着眼,对着岸上的人吼道;“还不赶紧叫医生!”
裴朝楠这才回神,立刻通知裴家的私人医生。裴翼和裴晓阳看着在顾夜晟怀里的女人,不知道她的死活,眸底越加复杂,是真的慌乱了。
安娜看着女人的青白的脸色,心中既有惊恐,也有几分恶毒的想着这女人最好死了,那样就死无对证了。
可惜,现在生死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