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顾夜晟再次逼问。
他不知为何自己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探究温可的内心,但是看她在梦里痛苦的样子,他心里十分烦躁。
他想,如果下一次再遇见这种状况,他不在她身边,她该怎么办?
“没有,没什么。”温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抽泣的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说过,别再我面前撒谎。温可!”
温可皱眉,她梦见痛苦的事情,是不是要告诉他,让他乐呵一下?
她虽然反抗不了他,但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她是一个有爪子的兔子。
“我梦见一个比混蛋还要混蛋的大恶魔,明明自己又大又丑又可恶,还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丑!”
温可赌气的瞪着他,语气恶劣的说着。她一边说,牙齿还要的咯吱咯吱响。可想而知,她是有多恨那个大恶魔。
顾夜晟瞬间黑了脸,这死丫头不是摆明着在骂他。
“温可,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按在马桶里去?”顾夜晟危险的眯着眼,狠狠警告。
“你,”温可咬唇,扭头不看他。
每一次提到那件事就是在揭开她的伤疤,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狠!
顾夜晟看着女人倔强的低头,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没了耐心。把她翻身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两人面对面对视。
“啊,不要,我不要!”温可吓得抱住他的脖子,小脑袋钻进他的胸膛,以为他真的发怒会把她丢进马桶。
“顾夜晟,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刚刚从噩梦中惊醒,又被人他吓唬,温可眼泪越来越汹涌,“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东西,可是你也不能真不把我当人看呀。我说了你又不信,你又何必戏弄我。”
听见温可自我贬低的话,顾夜晟一怔,很不喜欢。
可是,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让他的剑眉更是紧紧皱了起来。
他逼她说噩梦,并非是要她难受,而是想帮她解除噩梦。
但,很显然是适得其反,她真的是伤心了。
黑夜里,女人的哭泣声,夹杂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顾夜晟烦躁的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把她按在怀里,一起侧躺下。温可哭的厉害,看着男人还是不放过她的,紧紧抱着她,死死地咬唇。
绝望的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男人的野蛮。
但,一个小时之后,她眨着泪珠的眼睛渐渐有些干涩,头顶上却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
温可愕然,这男人又在耍什么花样?
她动了动,想要从男人的怀里出来,但是男人睡着了手臂的力道却一点也没有减少。温可无语的瞪着男人,这个可恶的混蛋!
夜,暗沉。
窗外的狂风怒吼,暴雨噼里啪啦的拍打在窗户上,声音很大。若是以前,温可遇到这样的下雨天一定会吓得躲在被子,一夜不安。
可是,奇怪的是现在她只能听见顾夜晟平稳的心跳声,很有节奏的在她耳边响起,像是一首催眠曲,她眼皮越来越重,沉沉的谁入梦乡。
她的梦里也在下雨,但她身上的衣服额米有被雨水打湿,而是温暖的令她感觉到舒服。
咦,第一次有人帮她挡雨,是谁?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睡得沉了,顾夜晟才睁开眼睛。低头按着她有些脏脏的小~脸,嘴角一弯,想要起身去拿毛巾帮她擦一擦。可是她抱得很紧,他根本就不能动。
被温可难得依赖愉悦,顾夜晟想也没想,用他的睡衣袖子帮她擦了擦。低头盯着她白~皙的小~脸,因为睡得沉,脸颊慢慢恢复一些血色。手臂在她细~腰动了动,眉心一皱。
按理来说,蠢丫头这么能吃,怎么可能会这么消瘦?
……
十五层心内科,主任办公室。
乔北戈忙碌的看着手里的病历表,瞥了眼对面闭着眼沉思的男人,想到几次出手相救的女人,再次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男人双腿之间。
“乔大夫,闲心还挺多?”男人不用眼睛看,也知道这个无良大夫的恶趣味。
乔北戈挑眉,抬头看了眼墙壁山的时钟。
“我说,你都坐了一个小时了,顾氏很闲吗?”
据他所知,顾夜晟不但要管理顾氏,还有ZK财团的工作在手里。他一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没病没灾的在他办公室做一个小时,这太不正常了。
顾夜晟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被人嫌弃,乔北戈双手握拳,忍不住咳嗽一声。看来顾夜晟对这个女人真的上心了。
“昨夜温小姐睡得怎么样,吃药了吗?”
“不好。”
顾夜晟平时说话真的很简短,干净利落的是他一贯风格。
乔北戈双手一顿,皱了皱眉,“做噩梦,醒的次数很多?”
“嗯。”
顾夜晟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想让他给出一个解释。
“这种情况我也遇见过,经历了心理创伤的人有这种反应。恩,看她的情况,她这次应该算是二次伤害,必须要专业的心理医生来治疗。不过前提是,是她自愿。”
乔北戈以专业的角度来分析,“她的第一次伤害应该年纪不大,在心里留下很深的阴影,第二次相同的事情引起了她的恐惧的情绪,所以才会窒息的情况出现。”
“要治疗,必须要让她放下心理防备,而且是极其安全和信任的人。用心理治疗,少说一年,多的也可能是一辈子!”
想到把她鬼门关就出来,那青白的脸色,乔北戈也有几分同情。不过,从没有见过冷情的顾夜晟会花费时间如此关系一个女人,他忍不住挑眉一笑。
“你这是睡上瘾,肾偏到心上去了?”
“你有想法?”某人唇手指放在唇边,脸色很淡定。
乔北戈鄙视。开个玩笑也不行,哥们,咱们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对正常的生活有影响吗?”
顾夜晟脸色很冷淡,语气也很平缓,可只有他自己,他心尖上划过一抹心疼。
不知道蠢丫头经历了什么,噩梦里不是喊着不要死,就是痛苦的一直哭。看她凄惨的样子,作为他的男人,难道不该关心吗?
“正常生活?你指什么?”乔北戈恢复暧昧的笑容,“陪你上-床应该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