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暗笼罩的教室内，周姜茗横躺在地面上，双眼呈放空状态，脑袋像是卡机了似得，不停回放姬尽研火热的吻。

    衣服虽然被拉扯得有点凌乱，但是还好，没有被脱下来了。

    绳子被姬尽研借解开，丢在一旁。有夜风从窗户缝隙吹进来，姬尽研额头上的碎发被吹到一边，他的脸上有一个狰狞的齿痕，是刚刚周姜茗在情急之间一口咬上去而留下来的。

    姬尽研轻轻摸了一下左脸，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果然是属狗的吧！咬这么用力……

    “……你……你的脸没事吧……”周姜茗烧红了脸，她暗想：幸好光线暗，他看不清楚。

    话音一落，沉默了几秒。

    姬尽研尴尬无比地说：“没事……”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姬尽研的脸越来越红，像发高烧似得。

    浑身无力，身上热的让周姜茗想去死一死。原来这就是吃下那种药的感受，像吃了毒药一样难受，她扭过头，轻轻看了黑暗中的人影一眼。

    “你怎么样？”

    姬尽研无力地躺在地上，“……”

    “难受吗？要是太难受你就……自己……解决一下……”结结巴巴说完这句话，周姜茗头昏脑涨，窘迫到无脸见人。

    见姬尽研不说话，周姜茗以为他在极力忍耐着，于是关切地说：“你们男生不是都会那什么吗……就是……”

    “什么？你从哪儿听的！”姬尽研像幽灵一样坐起来，漆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

    周姜茗咳嗽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有的室友爱八卦，说男生平常都是用那个解决生理需求的……叫，好像叫打灰机……”

    姬尽研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他像死尸一样重新躺回去，干巴巴又坚决地说：“她们都是胡说的，别信，阿茗。”

    什——什么？！

    周姜茗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急迫地问了一次，“你刚刚叫我什么？”

    “……”姬尽研在不知不觉中红了脸，有点可恶的假纯情。

    “你怎么不说话？”

    其实周姜茗听到了，他叫她“阿茗”，只不过她不敢相信，为什么他莫名其妙就这样叫了。

    “我说，让你别信她们。”

    很多年后，知道真相的周姜茗从背后勒住姬尽研的脖子，对他说她当年不应该相信他的鬼话！

    “不是这句，你叫我‘阿茗’？”

    “……嗯。”

    忽然就像看见了漫天烟火，耳边有无数剥开栗子时的咔咔声，有点像心花怒放的声音。

    姬尽研舒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周姜茗及时啃他一口，拉回了他的理智，说不定他今晚就要与她越界了。

    第一次吃下那种药，迷乱过后，全身无力，浑身像发烧一样滚烫。姬尽研怕两人在这里躺一夜会感冒，于是扶着墙勉强站起来，关好窗户，把废弃的桌椅摆在一起。

    “过来，睡桌子上。”姬尽研的声音有种特殊的磁性，周姜茗迷迷糊糊地爬过去。

    上了桌子，直接死尸躺。

    姬尽研顺着边缘躺下来，他这次是真的有些累了。

    两个人一同闭上双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