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姜茗与星星都表示不信，一个不是警察的人会用枪？会格斗？会穿警察制服？

    白鸥给出的回答是，他只是个协警。

    周姜茗第一次听说有这种职业，后来她在网上搜了搜，发现协警原来不是正式警察，只有考上公务员，才可以由协警转为正式警察。

    只是一个协警，他为什么要去黑砖窑这么危险的地方呢？周姜茗不明白，她总觉得白鸥这个人挺奇葩的。

    这边星星正用她有限的智商思考该如何让白鸥帮她，那边年幼的可乐屁颠屁颠地跑到星星身旁，拉了拉她的小拇指。

    星星低头，瞧见可乐的眼睛闪啊闪，脸蛋红扑扑的，不说话，只腼腆地偷看周姜茗和白鸥。

    周姜茗被可乐那偷看的小眼神给萌坏了，她上前想捏捏他胖乎乎的小脸，结果这孩子怕生，像只小仓鼠一样躲在星星身后。

    无奈地看了可乐一眼，她实在是不能明白小艾为什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狠手。虐待儿童，像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少，有可能就经常发生在你眼睛看不到的阴暗角落里。

    之后周姜茗发现，可乐只对她一个人提防，相反的，本应该把小孩子吓哭的白鸥却成了可乐的人形移动车了。

    在意识到周姜茗无害后，可乐扑到白鸥怀里，又是要抱抱又是举高高的。白鸥板着脸把可乐放在肩头，然后“高人一等”的可乐笑咯咯着和白鸥一同走向院子。

    星星拉着周姜茗的衣袖，说：“姐姐，我听可乐说白鸥是在这里长大的孩子，所以他应该会帮我们的，你放心。”

    周姜茗笑了，心头微酸，这是要有多懂事才能反过来安慰她。她蹲下来，轻轻抱住星星。

    “嗯，姐姐会保护你们的。”

    星星笑了起来。

    放眼望去，院子里白鸥与一群小孩子玩的正开心，不言苟笑的白鸥脸上也显露出几抹绷不住的笑容，他的肩上坐着两个小人，腿上缠着两个像树袋熊的娃娃，小孩子的嬉笑声，如天籁般美妙动听。

    院长欣慰地看着白鸥和那群孩子，星星也冲了进去，同白鸥打闹。

    后来离开孤儿院的时候，白鸥记下了周姜茗的联系方式，她走了，但他依旧留下。

    因为，那里有他的家人，有他的家。

    ——

    归途中，天色已晚，夕阳渐红，晚风拂面。

    周姜茗乘着公共汽车回到家，她草草吃了饭，洗去一身疲惫。看了看墙面上的钟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八点半之时的星光不够璀璨，零星的几颗坠在夜色的幕布上，偶尔有风吹过，那星辰像快要被吹走了似得。

    她习惯性地打开窗户，往隔壁院子看去。

    整栋楼一片漆黑，原本以为姬尽研没在家，但她很快就否决了那个想法。因为周姜茗在二楼看见一粒红星，仿佛流星一样从楼上滑下。

    那是一支未熄灭的烟，二楼似乎有人影微动，不一会儿，灯火通明。

    姬尽研站在那头，静静地望着她。

    两人像是面对面般的对视着。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周姜茗看着屏幕上的“阿研”，手指悬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