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店里的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连桉轻轻笑了,他拽着男生的衣领走了回去,随后说:“我们走吧。”
那些人都连忙站起来,跟着连桉走了。
陈烯眉头一皱,随后舒展开,对周姜茗说:“别管他们了,我们先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周姜茗点点头,催促服务员赶紧上菜。
服务员一边忙着端盘子,一边回答她马上就上菜。
如果今天晚上没有遇见连桉,想必这顿饭一定会吃的非常开心。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周姜茗重新恢复了正常生活,平时学学习,兼兼职。陈烯偶尔也会来找她,沈莘都说她和陈烯有戏,周姜茗却觉得她们在乱点鸳鸯谱。
临近期末考的时候,陈烯几乎天天来找她,因为他的英语笔试超差。
其实很奇怪,陈烯的口语相当好,但是一到笔试就不得不佩服我大天朝英语试题的变态程度。
临时抱佛脚,周姜茗说对于英语这门科目根本没有效果,陈烯说就算不行也要试一试,他不想挂科。
因为挂科了,他家那位漂亮的惠安小姐会一脚踹死他的。
看陈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周姜茗只好帮他了。
每天晚上自习他们都会约好时间地点,然后她负责给他讲解各种语法知识,希望这样对他有用。
冬天不知不觉又来了,夜色浅浅,冷风割着脸庞,周姜茗把围巾往上推了推,穿过那片万年青中间的小路时,她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周姜茗心中顿时冒上来一股凉意,她加快步子,最后跑了起来。但是身后那人紧追不舍,周姜茗脊背冒冷汗,她攥紧背包的肩带,心想:万一他扑过来,她就把包甩在他的脸上。
跑出来的一瞬间,周姜茗还心有余悸,她往后看了一眼,居然没有一个人。
难道刚刚是幻觉吗?
不,不是。她听见了清晰的脚步声。
周姜茗不敢在此多停留,她抓紧包,往自习室匆匆忙忙跑去。
那天晚上,她有点心不在焉。
陈烯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头。
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是白未晞那诡异的笑容以及眼神里的得意。
周姜茗恨不得杀了她!
可是她不能,很无奈也很气愤。
陈烯知道周姜茗状态不好,于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周姜茗睁开眼,问:“你干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生病发烧了。”陈烯又摸着自己的额头,摸了半天也没摸出来谁的温度高。
这时,他把额头靠在周姜茗的额头上,周姜茗呼吸一滞,太近了,尴尬癌瞬间就犯了。
陈烯倒是满不在意,他试了一会儿,离开周姜茗的额头,说:“应该没发烧啊。”
“……”周姜茗无语地看着他。
陈烯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老妈教我的测量发烧的方法,怎么样?实用吧!”
周姜茗点头,笑了笑没说话。
这种方法她也会,小时候发烧的时候,姜远就会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这是一种很亲昵的姿势,对于特定的人,周姜茗很喜欢与他们做出这样的姿势,但是其他人就不行了。
自习结束后,外面刮起了大风,凌虐着这座城市的万物。刚出门,周姜茗的围巾就被风吹起,直接吹到陈烯的脸上。
陈烯帮她围好围巾,说:“你围巾真好闻。”
周姜茗囧了,上次用的是沈莘的洗衣液,估计那个味道比较好闻吧。
他们离开了,自习室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影,那人影定定地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周姜茗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