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腿紧抱她走着路,将叶凉烟即将要掉到地上的那支拐杖帅气的一脚踢开。淡漠的垂下眼斜睨了她一下,“我们今天还有事没做。”
呵呵,没做你个鬼,还有事你个鬼。她好歹也是个还有脚伤的病人,差点死去的病人啊喂。
……
叶凉烟没有再去复建中心,再待了三天医院,便终于可以脱离病房的非人过生活了。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横在医院花园的中心,劳斯莱斯后,停放着十部黑色奥迪A8,保镖齐刷刷站姿笔直的站在每一部车旁边,劳斯莱斯的车门已开。
叶凉烟由于最近被某个大少爷折腾得快半死,双脚无力,便被他背着,不知不觉好舒服踏实的睡了过去。一干人从贵宾电梯走出住院部的大堂,就引来了不少病人,护士,医生的目光。
大家都默默的羡慕着嫉妒着恨着在帅到极点的高冷男神背上那个睡着了还在流口水,乌黑长发随意披肩的女子。
吴依依默默的跟在背后,与李擎同步走着,见着连睡觉都还笑得灿烂的叶凉烟,哀叹了一声:“俗话说得好,人比人,还真是比死人。”
李擎甚是清冷的偏过头刮了她一眼,又正回头继续沉稳的走着,“你这种整天用拳头过日子的女汉子,用得着当鸟笼里的金丝雀?”
“嘘。”吴依依的食指堵着唇中心,“李擎先生,叶小姐最不喜欢被别人说成是金丝雀。”
叶凉烟是上了车后,听到车外时不时传来喇叭声才迷糊的眯开眼,她侧过头看出车窗外,劳斯拉斯已经在开着回A市的路上,但现在还是在B市的公路里。
叶凉烟擦了擦眼角,转过头,望向那个将手提电脑搁在膝盖上,正敲着键盘的男人,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凌厉的五官显得柔和了几分,穿着一件衬衫,脖子前透明的水晶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一小片没有一点儿赘肉的蜜色胸肌。刚刚在医院穿的那件深棕色长款大衣已经脱掉披在她身前。
叶凉烟的食指伸到嘴里咬着,盯着他轮廓极深的侧脸入了迷。
很久很久!
墨辰霆幽幽的转过头,与她咸淡的四目以对,镜片底下的黑眸深邃不明,低沉好听的语调正经严肃,“叶凉烟,你刚发春.梦。”
“啊?”叶凉烟踉跄的回过神,眼珠子凌乱的转了两圈,嘴巴张大了忘记合上。她刚发春.梦?不不不,不可能,她又不是他,天天就想着做做做,满脑子就是做。
“抠……墨先生,你不要又拿毒舌来呛我了,我肯定没有发那种梦。”叶凉烟很坚定的笑着回他。是的,她可以举起三根手指对着公路发誓,她做梦绝对也只是梦见自己去了阿尔卑士山。
墨辰霆微一挑剑眉尾,淡淡的正回头,眸子继续盯着电脑屏幕,顿了顿,口吻冰凉的继续说话:“那估计是我听错,有个人说……”
“拜托别玷污我耳朵。”叶凉烟快速且慌乱的打断了他那还没说完整的话,伸手捂住双耳。
叶凉烟真的不想跟墨辰霆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叶凉烟还是憋不住气,想要将自己最近满脑子的疑惑说出来。
男人在敲键盘。
叶凉烟伸出食指轻轻的点了一下他胳膊。
“发春梦的,继续发,晚上告诉我发的姿势。”墨辰霆的黑眸专注的盯着屏幕,薄唇掀开,嗓音低沉磁性。
叶凉烟拳头墨地攥紧,狠狠的咬着牙,马丹,这个人真的不能给一次好好说话的吗?
你才发春梦,你天天发。
“我对着你,不用发。”墨辰霆那敲键盘的修长双手顿住,慢悠悠的和尚手提电脑,薄唇邪魅的微倾,一字一字意有所指的道:“直接做。”
叶凉烟很想跳车身亡算了。
“我们能好好说次话吗?”她继续不死心的追问,牙齿已经咬得霍霍作响。
墨辰霆缓缓的转过俊美如斯的脸庞,沈墨的眼眸睥睨她,神态淡漠,“你认为我们现在不是一直聊正经事?叶凉烟,你喜欢哪种姿势?回去试试。”
够了,她还是闭嘴不问吧。
沉默将近四个小时,劳斯莱斯驶进了A市中心的公路。
此时已经是傍晚,街边的华灯初上,柔和昏黄的灯光照着沥青路面。
叶凉烟一直靠着车窗边看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墨辰霆摘下眼镜,抬着手揉太阳穴,半会儿,他的手缓缓放下,嗓音漫不经心的道:“明天时间多么?”
叶凉烟“啊”的回过头,眨了眨发困的眼睛,“怎么了。”
“明天我会召开记者招待会,取消婚约后,顺便……”男人的黑眸里蕴含着坚定的黑亮,轮廓冷峻的脸庞转到叶凉烟那边看着她,“然后去领证。”
顺便,我们去领证。好敷衍啊。
叶凉烟嘴角的那抹微笑僵滞住,霎时间,她都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好了。心里很纠结很烦躁。她真不想这样,如果现在自己跟墨辰霆贸贸然登记,叶凉曦肯定会以为是她一直在破坏着他们之间四年的感情。道德告诉她,不可以;然而,爱情又提醒着她,你必须要抓紧。
“哎呀,墨大总裁什么时候还会征求别人意见说领证的?”叶凉烟声音柔软如轻得诶一丝重量的棉花,“你不是秒秒钟就能变张结婚协议书离婚协议书出来的吗?”
“呵呵。”又是阴沉的冷笑。
这个男人……他除了冷笑就没别的吗?
人家领证之前,男方都会先追求女生,再谈恋爱,再到求婚。尼玛,怎么到她这边就变了?
轿车停在聂依琳的公寓区前,保镖给叶凉烟开了车门。
其实叶凉烟还真是很奇怪了,墨大总裁向来我行我素,现在竟然她说要回聂依琳那边住,他还真没阻止。她连声再见都没说,背着背囊潇洒人生的走进小区,
劳斯莱斯里的男人一张俊脸黑过锅底!
*
叶凉烟从背囊里找了钥匙拧开门,将钥匙丢进玄关处鞋柜上的玻璃碗里,对着客厅吼了一句,“我回来啦。”
卧室门咔擦一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