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与翠兰嫂子家相比,金力家的条件要更差一些,不但房屋摆设更加破旧,并且屋子里也是乱糟糟的,很是脏乱。
虽然此时不过才下午2点多,但屋内却显得特别昏暗。
堆满了杂物的床上最里面,靠着墙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头发很长,挡住了五官,看不清楚面目。
女人的身上盖着一条被子,本来被面应该是浅绿色的,但常年没有得到好好清洗,现在被面上黑一块、黄一块,油乎乎的,走进一米之内就闻到了一股混合着汗臭和脚臭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可被子里的那个女人却像是感觉不到被子的恶臭似的,躺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
“你的伤没事吧?”翠兰嫂子走上前用手想撩开女人的头发看看女人头上的伤势。
“别碰我!”
被子里的女人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地缩在了墙角,目光慌乱地盯着外面的来人。
而她的手里则紧紧握着一把菜刀,摆出了准备拼命的姿势。
随着女人的起身,她的样子也终于可以看清楚了。
看得出,这个女人之前应该是一个美人胚子,柳叶眉、瓜子脸,眼睛很大,鼻子很翘,皮肤也很白皙。
尽管身上穿的衣服在这些天的挣扎抗争中多处破损,但如果细看的话,这些衣服应该都是价格不菲的名牌,所以这个女人应该是个城里人,并且家境不错。
只是此时,女人显得是那么的惊恐,那么的憔悴,那么的无助,原本眉目如画的一张脸此时显得灰暗苍白,很长时间没有洗脸了,现在脸上布满了尘土。好几天没吃没喝,身体也很是虚弱。
眼睛红红肿肿的,应该是哭过很多次的缘故。
“你别紧张,是我,是我,前几天我来给你包扎过。”翠兰嫂子急忙解释,要消除这个女人的紧张。
女人似是认出了翠兰嫂子,脸上紧张的情绪少了很多,不再那么激动,但手还是紧紧地握着菜刀,不肯放下。
“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云晓念小声问。
那个女人看了云晓念一眼,没吱声。
“Saveme,I'vebeencaughtbythem!”
云晓念把那张纸条上的英文念了一遍。
听到云晓念的话,那个女人脸上的神色变了,变得活跃了起来。
“你……你是来救我的?”女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嗯。”
云晓念点头,然后轻声问:“和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很是激动,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原来这个女人叫章惠,是一名大三的在校大学生。
章惠爱好很多,其中最热衷的爱好之一就是摄影,经常去户外旅行,游览各种名山大川,拍摄一组组写意大片。
一周前,在距离此地100多公里的一个风景区漂流的时候却是出了意外,所乘坐的橡皮筏失控没有沿着固定的路线行驶,而是顺着另外的一个河口飘了下去,幸好最后被一棵倒卧在河上的老树截住了,这才能挣扎着爬上了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