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歇会吧。这儿我来照顾。”柳平允看着娘亲疲惫的身影,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苏莫。眼中有着浓浓的爱恋。她是这么特别,这么勇敢善良。居然为了素不相识的他们而奋不顾身。如果不是她,恐怕自己和娘亲现在一定受尽折磨。但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自已真的很不舍。都怪自己没有能力,居然连娘亲都无法保护。对她,可算是一见钟情。想起自己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心里不禁嘣嘣的跳动着。
“允儿,娘不累。你先去休息吧。”老婆婆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很是欣慰。虽然家里穷,但幸好有一个这么孝顺的孩子。可惜啊,如果不是家道中落,儿子也不会跟着自己受苦,更不会到现在都没讨老婆。这些年来,虽然上门说亲的人不少,但儿子切没一个看得上眼。
“娘。放心,等下她如果醒过来,我马上去通知你。”知道娘亲心中的顾虑,他和她毕竟男女有别,柳平允有自知自明的讲道。
“好吧,等下夫人醒来,记得让娘过来,毕竟爷应该也快要回来了,如果不是有急事,我看他是舍不得离开的。”儿子的心思她做娘的那会不懂,这么好的姑娘如果真能够做自己的儿媳那有多好。只是,哎。无力的叹了口气,老婆婆起身往门口走去。一切都是命。现在只能希望儿子能够自己想通。
柳平允目不转睁的盯着苏莫看,长这么大,他从来不曾对那个女子动情。没想到,。这一切只能怪造化弄人,为什么要让他认识这么好的她。却安排她是这样的身份,如果此时,她并未婚嫁,那么自己必定向她表明爱意。
苏莫只觉得全身酸痛,就像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一样,无力和疼痛困扰着自己。脑子越来越清晰,意识也越来越清醒,慢慢的,她睁开了眼睛。背亮之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自己,苏莫有几分惊喜,难道不是自己的幻觉,难道龙昊焱真的赶来了。想起昏倒前那熟悉的怀抱,那温柔的胸膛,那强悍的气势。不会有错,一定是他。“焱。”高兴的声音有几分颤抖,心里的激动让她不加思索的开了口。苏莫忍着痛,强撑起身子。此时,她多希望能被拥入那能令她安心的胸膛,多希望他的温暖能燃烧自己。
“您终于醒了。”柳平允听到声音,激动的转过身子。
“是你。”失望在苏莫的眼中一闪而过,难道是自己感觉出了问题。难道救下自己的是他而非龙昊焱,但是那拥抱,那胸膛却是那么熟悉。这一切,是否只是自己太思念的结果。原本以为,对他自己并没有投入感情。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他只是因为这个身体和他原本就是夫妻,原本就是有爱意。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他。对他,并非仅仅只是一份尊敬。
“怎么样,有没有那里痛。”苏莫眼里的失望并没有逃过柳平允的眼睛,但是他却聪明的没有去追问。
“我没事。谢谢您。”强打起精神,对柳平允露出一抹笑容。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奶奶”的儿子。算起来,自己和他,也算是一家人。
“你醒了就好,我和娘亲都担心死了。来,快躺下,不要着凉。”关心的走到床边,顺手扶着苏莫躺了下来,体贴的盖上被子。“我这就去叫娘亲,让她过来。”虽然很想珍惜和她独处的机会,但是理智却战胜了情感。她看来是那么尊贵,那么高高在上,自己和她,终究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只有赶快收回自己的感情,不想因为自己再为她增添不必要的麻烦。那个男人,看来非富则贵对她又表现得那么在乎,他,应该能给她幸福。
“别,你先坐下,我有话想问你。”苏莫着急的起身拉住他欲往外走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很想从他这时了解关于奶奶的一切,很想了解他们现在的处境,真心希望自己能帮到他们。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恐怕他们以后都不能再去摆摊了。虽然龙昊焱答应过自己,一定会好好处治这伙人。但是,恶人一天不除,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安心。回想着今天的情景,苏莫的心又忐忑不安了起来。她不能让奶奶冒这个险,无论如何,她也要帮奶奶她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前世,无法尽的孝道,现在她一定要补回来。
“我不走就是,你快躺下。”看着苏莫有些不稳的身子,柳平允着急的喊道。顺势在床边坐了下来。
很意外,她会叫住自己。心里更期待她会想要向自己了解什么事情。既然知道自己和她并不可能,那么,起码现在他能在她的身边多待一会。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永远呆在她的身边。就算只是帮她跑跑腿,那么他也愿意。
房间里有了短暂的沉默,苏莫看着想要问,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毕竟,她们素不相识,充其量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如果这样问出来,不勉显得冒昧。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看着苏莫吞吞吐吐的样子,柳平允一颗心不禁也提到了胸口。到底是什么问题,让她这么为难。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呃,那些人是什么人呢?”看着柳平允真诚的脸,苏莫有些不自在的开口。
“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事情呢?看你那认真的表情。”柳平允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只是要向自己打听那些人的来历。害他一棵心提在半空:“那人是张太尉的儿子,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横行霸道、目无王法。城中很多人对他痛恨至极,却也苦无办法。平时还好,如果他一有不顺心,那么遇见他的人就要倒大霉了。就连衙门都要让他三分。”说到这事,柳平允不禁表现得怦怦不平,毕竟平日里很多百姓总是受他人的欺凌却苦无对策。自己又最看不惯这种人做危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