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挽也在那里,跟乌朵朵的大伯一家站着,面色却不大好看,见乌朵朵来了,乌朵朵的大伯乌山海冲乌朵朵道:“朵朵,你终于来了,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呢!”乌山海很不客气的接过乌朵朵的那箱葡萄,生怕乌朵朵一会儿又带回去。
乌朵朵的大伯母柳美丽也道:“哎呀,朵朵,你工作这么忙,还来看我家二小子。这里面是什么?怎么是水果呀,都没带点补品!”柳美丽毫不客气的当场把乌朵朵带来的葡萄拆封不说,还嫌弃的数落道。
乌朵朵都无语了,有必要这么计较那么点水果嘛,不过,本来就是要给他们的,乌朵朵也就不管大伯他们怎么说,倒是看向二堂哥乌建炎:“建炎,你没受什么伤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嗯,没事,谢谢小妹!”本来就受伤的乌建炎,经过刚才妻子一闹,心情更是灰心,对乌朵朵敷衍的道。
乌朵朵看乌建炎的精神有些萎靡,好在身体没受伤就好,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啊!
再呆没一会儿,越云挽说家里的鸡鸭还没喂,先走了,本来乌朵朵还想多呆一会儿的,却被越云挽扯着下去,说是让乌朵朵载自己回家,乌朵朵就跟大家道别了。
按说越云挽是个很温和的人,平常绝对不会干出这种失礼的事,乌朵朵一看越云挽的模样就知道其中有猫腻,顺着母亲的话就一起下去了。
载上越云挽,乌朵朵问道:“妈,你怎么把我拉走了?”
“不拉着你走,你等着你大伯他们找你要钱啊!”越云挽没好气的道,越云挽的脾气是好没错,但是作为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计较的都是这些,不过,越云挽其实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主要是乌山海一家总是喜欢占乌山河的小便宜,一次两次还好,久了任是谁都高兴不起来。
乌朵朵诧异道:“妈,你没说错吧,管我要什么钱?我没有欠大伯他们钱吧?”
越云挽冷笑道:“呵,还需要你欠他们钱,他们才会找你要钱吗?你太小看你大伯他们一家的厚脸皮了!”说起大伯一家,越云挽的脸色就好不起来,平常的关系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平和。本来,越云挽会来也是因为是亲戚,不来看看是不行的,不想一来就又添了堵。
乌朵朵莫名其妙:“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他们管我要什么钱?”
“建炎不是出车祸了嘛,第三方受害者要求陪七万块钱,建炎和那个逆行的就商量着各赔三万五,建炎的骑的是摩托车还好,对方的是小轿车呢,车都撞坏了,自己还要赔,那还不是自己的车,是他们老板的车!”越云挽絮絮叨叨的,还没说到重点,乌朵朵倒是挺同情逆行的司机的,这个赔的更多。
越云挽终于说到点子上了:“你大伯和大伯母知道要赔钱就一个劲儿的哭穷,你大伯知道你在国企工作,这不,说要找你借点,说反正你现在也不需要什么花销,借给他们暂时应应急!”当时说出这话,越云挽都能跟乌山海吵起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乌朵朵一听这话也不高兴,道:“他怎么知道我没有什么花销?我们公司有一个同事要结婚了,我还要给对方包礼钱呢!”这话倒不是敷衍人的,确实是市场部的一个同事要结婚了。
乌朵朵是有钱,也不是小气的人,关键是不喜欢对方的态度,而且就乌朵朵所知,大伯乌山河可是有不少钱呢,要不不是还有大儿子乌建青吗,那乌建青家产至少也有两百多万,怎么会找自己借起钱来。
乌朵朵不由得想深一点,难道是对方知道自己的工资多少?乌朵朵把这个问题问出,越云挽道:“哪有,你又没跟我们说过你工资多少,你大伯他们怎么会知道,其实说白了,就是他们嫉妒你在国企上班罢了!”关键是越云挽在乌山海面前炫耀过乌朵朵在国企上班,周休两天不说,工资也不低,工作环境好还轻松!
当时越云挽的炫耀,乌朵朵也是知道的,甚至是乌朵朵主动要求的,就为了争一口气罢了。
乌朵朵深深觉得自己这种人没法理解大伯和大伯母的想法,怎么就见不得自家比对方强一点呢!乌朵朵摇摇头,算了,但是这笔钱自己是肯定不会出的,自己又不是大肥羊能让人狠宰。
乌朵朵见越云挽还气哄哄的,道:“妈,别跟我大伯他们生气了,不值得,大伯他们家哪次不这样,他们就不能心胸大一点吗?就不能见自家好点!”乌朵朵深深觉得自己大伯一家就是小说里面的极品亲戚的典范啊!
真是丁点见不得自家好,两家的孽缘其实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平常的小擦小摩越云挽也没放心上,让越云挽恨的是自己当时怀第三胎的时候,就因为刘美丽和乌山海担心自家的孩子比他家的多,特别是男孩子多,当时计划生育很严,但是农村还是处于古老的思想阶段,躲计划生育的农村妇女特别多,于是,刘美丽和乌山海就在越云挽躲计划生育的时候,偷偷的通风报信,让越云挽被抓,胎也被打掉了。
这怎么让越云挽不恨呢,再后来,乌山海起房子的时候,越云挽身为亲戚自然去帮忙了。去帮忙的人按理都是可以在主家吃饭的,这是理所当然的,当时帮忙的时候没有什么,越云挽自然在乌山海家吃饭了。不想等房子建好了以后,乌山海和刘美丽却到处说越云挽在他们家蹭白食,事情也没有帮忙做多少,说越云挽厚脸皮来着,当时听说的越云挽就气得不行,天可作证,当时起房子用的都是石头,一块块长方体的石头长度大概七八米,或者十几米,宽度半米,高度三十公分吧,每次都要几个人一起抬,一般来说这个活计是男人干的,但是因为越云挽从小勤快惯了,也做过那种小工,所以也把自家当成一个男人跟着其他人抬石头,每天晚上回去腰都直不起来了,累得不行。还要被乌山海这么诋毁,越云挽当时真是打落牙齿跟血吞,只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跟这样的人家做亲戚,那么多一起做活的,就说越云挽一个人,这不明显是欺负自家人嘛!
在后面的恩怨,用几句话来说就是乌山海总是带着点龌龊的心思,见不得弟弟家比自己家强,总要压着乌山河一头,还总是喜欢占自己家人便宜,但凡乌山河比乌山海强上一点半点的,乌山海就眼红,更要压乌山河,便宜更是狂占,等乌山河比乌山海差了,乌山海又要幸灾乐祸,带着鄙视的眼光看人,当然该占的便宜还是要占。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现在乌山河家和乌山海家表面看着关系挺好,但是只要一提到钱,两家更是要闹翻。
越云挽也是觉得自己跟这样的人计较真是太掉价了,反正这一家人也就会窝里横,别人要是凶一点,屁都不敢放一个,越云挽还怕乌朵朵心软,告诫乌朵朵:“朵朵,你可别心软替你大伯他们买单!这钱怎么都不该找你借,其实之前你大伯找咱们家借的,被我一口回绝了,回头要是找你,你别应承下来,听见没有,就说你没钱!你大伯找咱家借钱什么时候还过?再说了,建青那么有钱,不找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反过来找咱们!”说着,越云挽又有些气哼哼了。
乌朵朵也觉得很生气,不过跟这样的人生气真是无用,只要不是让对方亏钱,对方都觉得无所谓!
回到家里,越云挽果真去喂鸡鸭去了,晚饭的时候,越云挽跟乌山河说起这事儿,嘀嘀咕咕的埋怨着,乌山河啪的把筷子一放,心里有点烦,吼道:“不借就不借,嘀嘀咕咕什么呢!”乌山河还是挺重视亲情的,但是被最亲近的人再一再三的欺负了,乌山河心里真不是滋味儿,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大哥什么了?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本来就觉得倒了八辈子霉,如果没有乌山河这个丈夫,自己也不用有这样的极品亲戚,受这样的欺负。现在倒好,自己在外面受气不说,在家里还要受气,有本事你怎么不冲着你大哥喊去啊,老娘我累死累活的伺候你们一家,现在还吼起我来了。
当即越云挽就跟乌山河吵起来,乌山河本来心里就不高兴,也跟越云挽吵起来了,农村人嘛,吵架的时候都会夹杂些国骂的,乌山河的脾气本来就暴躁,农村的汉子,一急起来,什么国骂都能出来,说话那叫一个难听啊,越云挽身为农村妇女也不差,骂的话更偏女孩子一些,却也没好听到哪里去。
而乌山河的大声吼叫却把越云挽吼哭了,让越云挽伤心得不得了,乌振飞从一开始就沉默着,子不言父之过,对于大伯一家,乌振飞也是厌恶,但是从来话不会出口,不是乌振飞心思深沉,而是这些话,只在自家说说还好,说给外人听,还不是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再者,乌振飞从很久以前就看透大伯一家了,从来没对他们有过什么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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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笨笨de猪的两个桃花扇,第一回收到这么多的打赏,天使很开心,么一个!
感谢红遍天下的平安符!
嗯,这几天还是单更,原因是刚刚去那边的宿舍,天使还需要时间适应环境,唉,条件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一点都不好,没厕所没洗澡间的,食堂呢,总共就有三个菜,还贵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