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此次兰花展组委会的经理,将吴凡拉到一旁,面容严肃的道:
“我代表他向吴先生你郑重地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工作上的失误。人嘛,你也知道,谁都会犯错,我们会为你做出补偿的。”
他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就是不希望吴凡再闹。
如果吴凡不满意,继续向上面投诉,也许不是什么大事,他使点手段就能压下去。
可绝对会成为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件事就会变成升职的绊脚石,做为一个有野心的人,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应邀来参加兰花展,然而却遭到你们的不公平对待,你们想随随便便就打发了,怕是有些强人所难吧。”吴凡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拒不合作的样。
应邀?经理无语。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组委会确实曾在报纸上,发布诚邀个人送兰花参展的宣传语。经理撇了撇嘴,暗道就你这样的兰花,还应邀?
老兄,不得不说,你的勇气真是可嘉啊。
他请了清嗓子,有些不耐烦的道:“那我做主,让你进展场,还给你找个好位置。”
“等等,不是说只要带兰花来,就可以进去摆摊么?”吴凡被气乐了,这也算补偿?
果然,不要脸的本事,都是一脉相传。
经理玩味的笑道:“你没有看见那一句么,最终解释权归属本单位,什么样的兰花能不能进去,由我们说了算。”
“你…”吴凡还想说什么,看着经理是哭非笑的面孔,他理智的停下了。
争执起来,就是不让你进去,你又能怎样?
“好吧,麻烦你们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有求于他们,自然要忍下来,况且今天这事,他又没有吃亏,顶多是被人恶心了一下。
等他的兰花打出了名声,有他们求上门来的一天,那时嘛…嘿嘿。
做为举办兰花展的单位,自然是希望参展的极品兰花越多越好,那样才有影响力,如果都是几块钱一株的兰花,谁还会关注?
因此,那些能提供极品兰花的人,绝对会是他们的大爷,肯定会有人上门游说,让他送花去参展的,不信等着瞧。
“好说,好说。”经理皮笑肉不笑地造,挥手招来两个保安,让他们去搬张办公桌。
经理带着吴凡往会展中心内走去,一路上他笑吟吟地说道:“假如是名兰,自然会有好的展台,甚至还有还有安保措施。至于像你个门这样摆地摊的,他们都是直接放在地上。我呢,专门照顾你,叫他们搬张办公桌给你用。”
吴凡狐疑地看着经理,暗道自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可看他那副奸诈像,这不科学啊。
“你就在这个位置,这儿风水好,又安静,绝对没人打扰,你就安心地在这儿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经理将吴凡带到一个他精心挑选的地方,然后拍拍他的肩,得意洋洋地走了。
“我那个…次奥!”
吴凡差点气得破口大骂:“风水好个屁!展会上能找一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吗?这种地方根本没人来,好不好?恶心!”
看着眼前这个地方,吴凡感叹道,恐怕费了那经理不小的心思吧。
展场最好的位置自然是留给名贵兰花的,临散的兰花摊摆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但游客还是能看到。
而那个混蛋经理给他选的,是在一个转角处,两边都有巨大的柱子,再加上后面的墙,三面都围上了,至于空的那面,根本不会有人来。
真是难为那个经理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个绝佳的,陷害人的风水宝地。
看着窝进去的位置上的那张办公桌,再看看搬桌子的保安的古怪笑容,吴凡知道自己似乎犯了个大错,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吴凡愤怒的同时,也有些好笑,这算不算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呢?
自己坑了保安队长一回,经理又坑了回来。
不过,吴凡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经理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势压人,想让他吃下这个亏,可偏偏激起了他心中的斗志。人嘛,活着就是为了折腾,越折腾越快活!
太祖不是说与人斗,其乐无穷么。
在这儿我要弄他一个天翻地覆,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的手段。
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吴凡很随便地把三盆拦花放在办公桌,然后背着双手,在会展中会闲逛起来。反正绝大部分人都不认为那几盆花真的值钱,那么放在那儿,不会有什么被盗的风险。
会展中心很大,曲折幽回,规划的区域很多,吴凡一边逛,一边计算路线,这事关他等会的计划能否成功的问题。
不到兰花展,吴凡不知道兰花的品种之多,什么春兰、建兰、蕙兰、莲瓣兰之类的,居然有几万种之多,让他大开眼界。
这里面又分细叶、宽叶,或又分大花型、小花型,种类之繁多,让人瞠目结舌,难怪能形成一个经久不衰的行业,关键一点就是,行业足够大,可以容纳很多人进来玩。
几块钱一盆的兰花有人养,几十万,几百万一盆的兰花有人抢。
吴凡站在一旁,听展馆内好为人师者,口沫横飞的在那吹嘘,他也算了解了不少兰花界的密闻趣事。
他一直觉得,兰花在中国算是一种被神话了的花卉。
流传至今的,只有兰花的各种好,有谁听说过它坏的一方面的?
兰花几千年前就是文人欣赏赞叹的名贵花种了,在中国你即使没有见过真正的兰花,但肯定也在电视上,或其它媒介上看到它的图片,不开花是就像一株草,大部分的兰花都是细长叶,长得不高,花朵也小,当然蝴蝶兰绝对是异数。
兰花的叶、花、香独具韵味,给人以极高洁、清雅的优美形象,古今名人对它的评价极高,被喻为花中君子,因而它征服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骚客,一点也不以为奇了。
毕竟,谁不把自己当作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