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有男人替自家的夫人查这样的病,袁苍还要忌讳一下,可是现在,他只望自已的夫人病好起来,他希望自己的余生有夫人一直陪伴着他,他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
苏绾没说什么,走过去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示意袁夫人伸出手来,她仔细的替袁夫人诊脉,房里一片安静。
袁苍,袁佳的眼睛紧盯着苏绾,就盼望苏绾能点头,说这病有救。
苏绾号了脉后,果如她所想的一般,逐放开了袁夫人的手,示意她把舌头伸出来让她看一下,然后又检查了袁夫人的脸,最后才缓缓的说道:“夫人的症状,候爷已经与我说了一些,不过我还要说一下,夫人是不是眩晕的时候,还有耳鸣的现像,听力也稍微有些受影响?”
苏绾问完,袁夫人惊奇的点头,说实在的这个话,别的大夫没有问,她也忘了说。
“晚上不好睡觉,耳鸣,脑鸣,听力欠差,而且有上火的现像,上半身特别的容易出汗,而且脾气十分的不好,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火。”
苏绾说完,袁夫人连连的点头,这一次连她都听出了一些希望。
“沈门主,我这病有救吗?”
“你癸水不至多久了?”
苏绾问她,她飞快的想了一下:“一年多一些了。”
苏绾点了点头说道:“幸好不算太长,还有救,若是再长只怕没办法了。”
一听说还有救,屋子里所有人都激动了,袁佳望向袁苍:“爹爹,有救了,有救了,真是太好了。”
袁苍激动的望向床上的袁夫人:“夫人,这下没事了,你会好起来了,你会好起来了。”
袁夫人也激动的点头:“嗯嗯。”
这么长时间的折磨,终于可以好起来了,袁夫人都快要哭了,不过她很快想起还不知道她这究竟是得了什么病,逐问苏绾:“沈门主,我这病是?”
“卵巢早哀,夫人操心太多,再加上平常不运动,营养有些缺乏,使得卵巢提早哀退,女人一生靠的就是卵巢,若是卵巢健康了,女人就会精力充沛,美貌如花,而且不容易哀老/”
苏绾说完,取出袖中的银针,不过银针被她渡了药,看上去倒像金针。
“我先给夫人扎穴位,然后开第一道汤药给夫人服下,夫人先把身上所有不适的症状除掉,然后就喝调理身子的汤药,这样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好,”袁夫人此刻就像个听话的孩子,对于苏绾的话言听计从。
苏绾因为眼下自己是男子身份,所有有些局限性,只扎了一些外露在衣服外面的穴位,她一边扎一边叮咛站在床边的袁佳,以后每天如何帮助夫人按摩身上的穴位。
女子腹部有些重要的穴位,没事可常按,这样可护卵巢和子宫。
屋子里一片安静,唯有苏绾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其他人则认真的听着,直到所有的事情做完。
此时天色已不早了,苏绾想到今晚萧煌不知道会不会来,所以还是快点回去的好,想着便起身告辞。
“好了,候爷放心吧,夫人今晚就会睡个好觉,明天她的症状就不像今天这样明显了,然后服汤药的话,身上不适的症状便会慢慢的减退的。”
“好,谢谢沈门主了。”
袁苍激动的道谢,袁夫人此刻已经安静静睡下了,袁苍望了夫人一眼,示意女儿陪着她,自己送人出门。
袁苍一路把萧擎和苏绾送出了威远候府,目送着惠王府的马车离开,他才吩咐人关上大门。
惠王府的马车里,萧擎望着苏绾,好半天一声不吭,苏绾奇怪的望着他说道:“怎么了?”
“没想到你对女子的病症也如此的精通。”
苏绾轻笑出声:“天下医学本一家,哪分男子和女子啊。”
萧擎点点头然后满目希望的说道:“本王现在对于你的医术毫不怀疑,相信我的腿很快就会好起来。”
“我出手就没有治不好的话。”
苏绾这话说得有些狂妄,不过狂妄也是因为自信。
萧擎一点也不讨厌她的狂妄,这样的她给人自信,给病人很大的希望,最怕的就是大夫摇头说没有办法,那简直是把人打入十八层的地狱。
萧擎想到苏绾这么晚还回安国候府,不由得奇怪的开口:“你这么晚了还去安国候府看绾绾吗?你住在什么地方?”
苏绾一惊,赶紧的压低声音说道:“这几天我住在安国候府绾绾的地方,等替惠王殿下治好腿,我就走了。”
“沈门主住在什么地方?”
萧擎好奇的问道,苏绾挑了一下眉,随便的编了个地方:“湘山。”
萧擎挑了挑眉,努力的想着,也没有想明白这湘山在什么地方,不过安国候府倒是很快到了,苏绾赶紧的下马车,她现在还不知道听竹轩里有没有事情发生呢。
“惠王殿下回去吧,我进去了。”
苏绾闪身进了东北角的小侧门,身后的马车上,惠王萧擎挑起长眉,满脸困惑的说道:“湘山,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而且沈门主有着如此厉害的医术,却好像一点武功也没有。”
萧擎没有想出头绪,便命令侍卫回惠王府。
至于苏绾一路直奔听竹轩而去,人未进听竹轩,却能感受到听竹轩内有些不正常,过份的安静,虽然一点气息都没有,但是她就是觉得有一种诡异的安静,难道是萧煌过来了,他还内敛了气息,他这是打算逮她一个现行吗?
苏绾飞快的想着,然后果断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只穿了一件亵衣,把脸上的东西除掉,还用衣服擦干净,最后打散了头发,就这么披头散发微微睁着眼睛,赤着脚往听竹轩她住的房间里走去。
她住的房间,外间紫儿和云萝依旧在沉沉的睡着,里间静谧得可怕,苏绾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一路飘飘荡荡的进了房间。
房里果然有一尊大神周身笼着戾气,脸色阴沉的随意歪靠在榻上,那随意的动作,却该死的诱惑,长发分散在肩上,仿若黑色的锦锻,那清绝仿若莲花般精致的面容上,拢着薄冰,深邃好看的瞳眸中折射凛然夺人的暗芒,周身上下每一处都透着嗜冷的气息。
榻前立着的晏歌,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爷一怒出手打死她。
正在这时,房门前响起了脚步声,两个人一起往门前望去,便看到一个飘飘荡荡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点意识都没有的样子,好似没有灵魂般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一路往床前走去。
晏歌一看,率先惊叫起来:“苏小姐梦游了?”
“梦游?”萧煌的深邃的的瞳眸眯了起来,紧盯着往床前走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