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使得下面感激之声一片,个个磕头道谢,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苏绾是观世音菩萨在世,有的说苏绾是大善人。
这时候所有人都忘了先前他们是来讨伐苏绾的,打算让苏绾退婚的。
可是这会子谁还会想到这个,个个一得到苏绾放人的话,早撒开了两条小短腿疯了似的跑了,眨眼间门前黑压压的百姓跑散了。
待到众人跑走了以后,安国候府门前的下人,个个敬佩的望着苏绾。
郡主实在是太厉害了,事情被她这么一处理,不但让那些百姓自愿离开,还让别人感恩戴德的,这比那些暴力血腥的处理要高明得多。
不但是安国候府门前的下人,就是萧煌和凤离夜两个人望着苏绾时,也要赞叹一声,小丫头真是太聪明了,这手段绝对圆滑。
萧煌感叹着,依照自己先前的性子,差点出手打伤了这些百姓,虽说自己打伤了这些百姓,能有效的震慑住百姓,可同时却会在百姓中留下不好的印像,但是璨璨这样的手段,不但震住了百姓,还让人家对她感恩戴德的,这完全不一样的效果啊,看来他还要向璨璨学习。
萧煌的眸光之中满是宠溺的暗潮,唇角是既满足又骄傲的笑容。
一侧的凤离夜则望他一眼,淡定无比的说道:“萧世子,你是不是该去处理郡主选夫那边的事情了,事情既然出了,总不好不处理吧。”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如何处理。
萧煌一听这话,眸色暗了一下,掉头望向凤离夜的时候,眸中有雷霆幽光闪过,劈叭作响,恨不得烧死凤离夜。
不过在苏绾望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上立马摆上了和风细雨一般的笑容,温和的说道:“舅舅放心,那边我早就有安排了,舅舅不必担心。”
凤离夜点头,不再提这个话题,不过飘逸华美的面容忽地一沉,森冷嗜血的声音响起来:“现在孤要去驿宫那边处理事情了,东海国的人竟然胆敢算计到孤的亲人头上,孤绝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他说完苏绾也点头:“没错,我陪舅舅前往驿宫走一遭,萧煌你留在安国候府等我们的消息吧。”
萧煌如何同意,璨璨去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行,本世子和你们一起前往驿宫。”
苏绾想了一下同意了,不过却叮咛萧煌:“这一次和东海国交锋的事情,你不要出手,就由舅舅出手,因为你必竟是西楚国的靖王府世子,若是最后两国真的起战火,百姓定然会责怪到你的头上,但若是舅舅出手,他们就算要怪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萧煌听到苏绾事事为他考虑,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不过他却是不怕那些流言蜚语的。
“我不怕他们非议我。”
“我说了算。你听到没有?”
苏绾却不理会他,霸道的望着他问,不等萧煌开口,她又接着说道:“如若你不同意,那我们就不让你跟着去了。”
萧煌无语,他堂堂靖王府的世子,竟然有被人威胁的一天,这人也就是他最喜欢的璨璨小丫头了,若是换成别人,他定然一掌拍死她。
不过是璨璨,他就觉得甜蜜。
“好,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苏绾满意的点头,立刻吩咐管家去准备马车和骏马来,他们要前往驿宫走一趟。
不过一行人还没有走,便听到安静的街道上响起了无数的马蹄声,数道身着银甲的兵将飞马而来,眨眼的功夫便疾驶到了安国候府的门前。
苏绾掉头一看,便看到高据马上之人,正是九骑十六营的崔英将军,崔英将军五官生得十分的硬朗,眉眼十分刚毅,让人一看便知道此人宁折不弯,刚正不阿,颇有武将的本色。
崔英到了府门外,飞快的翻身下来,朝着萧煌和凤离夜以及苏绾施礼,然后客气的询问。
“本将先前接到禀报说这里出事了,怎么回事?”
苏绾率先开口道:“先前有乱贼拾撺了百姓前来我安国候府闹事,那贼子竟然交待是东海国的太子指使的,我怕这事有误,所以请将军过来,把这些人带去重重的审,看看是不是真有其事。”
“竟有这种事?”
崔英脸色难看了,因为崔英身为武将,最不屑的便是欺人的事情,像那东海国的公主想强嫁给萧世子的事情,他就不屑,身为武将,他有武将的傲骨,妈的,难道我们西楚国会怕你们东海国吗,明明是来说和平的,现在倒到这里来抢男人了,什么公主啊,狗屁。
崔英不屑,听到苏绾说的话立刻沉声说道:“那本将把他们带回去重重的审。”
“好,有劳将军了,麻烦崔将军审完之后,把此事禀报给皇上。”
这样一来,即便他们和东海国的人打起来,老皇帝也该知道,不是他们欺人太甚,而是东海国的人欺人太甚,所以她们才会出手的,苏绾想着客套的一挥手。
身后的流茶立刻带人下去把那几个人抓了过来,交给了崔英。
事实上先前并没有人交待。
东海国的几名手下都是有家有小的人,谁敢轻易把自家的主子交出来,流茶之所以说是东海太子指使的,只不过是胡说的,当然这是苏绾给他的暗示。
现在苏绾把这些人交到崔英的手上,崔英本就讨厌东海国的人,这些人落到他的手上,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一定会撬开这些人的嘴巴。
虽说这些人嘴巴挺硬的,但虎骑十八英的崔英,可是一位手段辛辣的将军,所以苏绾一点不担心他审不出来。
崔英带着人走了,苏绾则望着凤离夜和萧煌两个人:“走吧。”
她当先一步往安国候府外面的马车走去,很快上了马车,其余的人则跃身上马,一路直奔驿宫而去。
西楚的驿宫内,此时正有人焦急的来回踱步,不时往外张望,然后追问门外的手下:“怎么样,可有消息了?”
手下不敢回话,太子都已经问了几遍了。
容逸云身后坐着东海公主容溪,容溪望了哥哥一眼,哥哥真是太浮燥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能静,身为太子这可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