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里,大长公主扫视了一圈后,望向了萧烨,最后问皇帝:“皇上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现在外面都闹翻天了,说什么的都有,现在别说京城了,就连外面都知道了,难道皇上不打算给西楚的百姓一个交待吗?这事处理不好,可是祸乱江山根本的,若是日后有人拿这件事出来说事,这事便会成为那些乱臣贼子借口,他们完全可以打着清除逆臣贼子的名头来祸害江山。”
大长公主话落,寝宫里,不少人脸色变了。
何御吏等人也连连的点头:“对,对,这事一定要慎重的处理,否则就是麻烦事。”
武贤妃望向大长公主,不卑不亢的说道:“回姑姑的话,烨儿是我的儿子,我会不知道吗?皇上若是真的让人查这件事,不就是污蔑烨儿吗,日后他若登基,岂不要被人嘲笑。”
大长公主立刻掉头望向武贤妃,身为皇室的长公主,大长公主自有一身的威仪气度。
她瞳眸冷冽的瞪向武贤妃,狠狠的说道:“是名声重要,还是被别人祸乱了江山重要啊。”
大长公主的话,使得老皇帝的心也有些毛毛的了。
如若萧烨真的是敌国的贼子,那西楚?
老皇帝狐疑的眼光落到了萧烨的身上。
这时候太子一派的人想到了宫里的荣妃娘娘,飞快的说道:“皇上明查,宫中的荣妃娘娘便是北晋国的人,皇上可命人宣荣妃娘娘过来一查便知。”
老皇帝想到荣妃此人,立刻点头同意了。
以前老皇帝挺宠荣妃娘娘的,可最近身子不行,他也没有宣荣妃娘娘过来倒是把她忘了。
“宣荣妃。”
太监很快去荣华宫,宣了荣妃娘娘过来。
荣妃没过来,便知道这边发生什么事了,因为太子悄悄的派人送了信给她,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
现在太子知道自己是北晋国的人,自然也知道荣妃其实是他的妹妹。
相信这妹妹眼下知道如何做。
荣妃一过来,皇帝便喘息着问道:“荣妃,你说你和太子是什么关系?”
荣妃抬头,一脸的错愕之情:“皇上说什么呢,臣妾和太子有什么关系啊。”
荣妃话落,何御吏立刻说话了。
“皇上,这样问荣妃娘娘是不对的,因为就算太子是北晋国的人,荣妃娘娘怎么会说呢,臣认为,该让人把荣妃娘娘带下去用大刑,臣相信大刑之下,她定然会交出真相来的。”
荣妃脸色一白,太子萧烨倒是开口了:“何大人,重刑之下的交待,你认为可当得真?多少重刑产生了冤假错案,难道何大人不知道吗?”
何御吏一怔,正欲辩解,殿外却有人接了口。
“我可以证明,太子殿下就是北晋国的人。”
一道悠然仿佛天边云彩般轻飘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人从寝宫外面走了进来。
众人一起望过去,竟然看到进来的人,是两个女人,可是为首的女人却和武贤妃娘娘长得特别的像,若说他们不是亲母女,根本就没人相信。
萧烨看到这人,脸色却是变了,手指下意识的紧握起来。
这人分明是君黎,他女扮男装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告诉众人,他和武贤妃娘娘有多像。
没错,他这样一扮,真的很像自个的母妃。
萧烨脸色说不出的冰冷,瞳眸更是慢慢的涌起了血色。
自己一直让人拦着这人,没想到倒底还是被他给顺利的进了宫。
其实君黎并没有从宫门口进来,若想从宫门进来,根本不可能。
萧煌派人把她们从冷宫那边带了进来,本来这勤政殿外面有人拦着的。
不过龙灵儿的武功十分的厉害,一出手点了那些人的穴道,所以他们就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君黎一出现,寝宫里,众人议论起来,个个指指点点的,最后望向武贤妃。
发现武贤妃的脸色有些白,先前还盛气凛人的武贤妃娘娘,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盯着那走进来的人。
君黎走进来后,并没有看武贤妃,而是唇角扯着轻笑望向寝宫里的一众朝臣。
“众位大人看我和武贤妃娘娘可像。”
他一开口,众人便看出这人是男人,再一细看,却发现这人竟是北晋国的端王殿下。
没想到端王殿下这么一装扮,竟然和武贤妃娘娘分外的像,如若说他们不是亲母子,根本没人相信。
太子一派的人呆愣住了,而何御吏等人则飞快开口:“皇上,你看端王殿下才是我西楚的皇子,所以太子他根本不是我西楚国的皇子。”
皇帝呆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君黎长得和武贤妃真的很像,说他不是武贤妃的儿子,根本没人会相信。
“你,你。”
皇帝望完君黎,最后又望向萧烨,一时头疼不已,最后皇帝大怒的下令:“来人,把太子带回东宫太子府,不准他出东宫太子府一步。”
皇帝此话一出,分明是要查这件事的。
萧烨的脸色微微的变了,缓缓的跪下:“父皇这是不相信儿臣是你的血脉吗?父皇这是非要查儿臣吗?既如此,儿臣在此请父皇收回儿臣的太子之身,儿臣不愿以太子之身接受检查,儿臣以后只愿做一个普通的皇子,以免被天下人嘲笑。”
萧烨的话一落,武贤妃愣了一下,望向萧烨,发现萧烨脸上满是悲伤,看到他这样,武贤妃也很难过,扑通一声跪下说道:“皇上,烨儿是我儿子啊,我亲眼看到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北晋国的皇子,请皇上三思啊。”
武贤妃的话,再次的捅了君黎一刀,君黎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他身子往后一退,差点没有栽到地上去。
一侧的龙灵儿赶紧的扶着他。
龙灵儿没想到君黎竟然有这样的身份,心里说不出的心疼,此时听了武贤妃的话,龙灵儿大怒,指着武贤妃叫起来。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母亲啊,竟然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个的儿子受这份罪,你知不知道,他差点被这个狗屁太子杀了,虽然最后没死,可是他却受了很重的伤,一剑穿胸,还被一掌震裂了心脉,后来发了高烧差点没命,就是现在他的剑伤也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