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亭中纠缠的时候,江寒烟赶了过来。
江寒烟先前在房内休息,听到门外有动静,所以出来看看,后来看到有人影一闪往后院而来,她生怕这人伤到萧哲,所以才会小心的尾随着,不想走到后院那人却消失了,相反的她远远的竟听到后院隐约有那低低的缠绵之声传来。
江寒烟只觉得心一沉,嫉妒遍布她的整个脑袋,此时她不知道这亭中的女人是她的女儿。
她只以为是萧哲和哪个宫女在亭中厮混,这个该死的混蛋,是嫌她老了,竟然宁愿找宫女厮混,也不愿意与她一起。
江寒烟想到这个,便气炸了,所以萧哲的手下拦她的时候,她才会冷喝,同时还打了那手下一耳光。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惊动萧哲,一来苏明月缠着她,二来萧哲此时中了药,所以意乱情迷,哪里会注意到外面的动静,而亭外的手下也不敢来打扰他,因为他们没少见到这样的情况,他们家的王爷,本来就是风流人物一个,女人多的是,虽然这女人还是王爷情人的女儿,不过那又怎么样,只能说王爷艳福不浅。
手下个个这样想着,心里还升起了看好戏的想法,母女二人争男人,好玩。
八宝亭内,江寒烟的尖叫声,惊动了萧哲,萧哲飞快的抬头望过去,便看到一道身影疯了似的冲了进来,对着萧哲一阵拳打脚踢:“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她是你女儿,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萧哲没防到江寒烟会忽然冲过来打他,所以被打了好几下。
而苏明月虽然此刻被药控制着,可是看到有人打萧哲。下意识还知道护着,她迷糊的松开萧哲,疯子似的扑向了江寒烟,上手便抓着江寒烟的头发,用力的往地上拉扯,一边拉扯一边疯狂的尖叫起来:“贱女人,敢打我喜欢的男人,找死,我让你死。”
江寒烟完全的石化了,本来她还以为这是萧哲使出来的事情,心里正愤怒不已,没想到女儿竟然上手便来打她,把她的头一拉到地,还上脚便踩。
萧哲一看,赶紧的伸手来拉苏明月,这里是永寿宫,惹出事就麻烦了。
苏明月一看萧哲来拉她,便又搂上了萧哲的腰,一边搂着萧哲的腰一边浪荡的说道:“王爷,我喜欢你,来嘛,好热,我受不了了。”
江寒烟看得惊悚得就像见了鬼,这时候她再笨也知道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反而很可能是自己的女儿主动勾引了王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江寒烟撕心裂肺的叫起来:“明月,你疯了,他是你爹,你不可以这样啊。”
苏明月脑子迷糊,只听到爹子,压根没多大的反应,她上手又去拉扯萧哲的衣服,然后伸手便想搂住萧哲精壮的腰,萧哲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苏明月被打倒在地上,脑子嗡嗡作响,抬头望向萧哲的时候,哭了起来。
“王爷,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都愿意献身于你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
江寒烟失声痛哭,用力的捶着地:“冤孽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八宝亭中,闹成一团,亭外浩浩荡荡的走进来一众人,萧哲的手下赶紧的禀报:“王爷,太后娘娘来了。”
萧哲一怔,飞快的抬头望去,便看到自己的母后,脸色黑得像锅底一般的从外面冲了进来,整个人颤抖不已,闯进来后指着萧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哲吓了一跳,扑倒一声跪下:“母后。”
太后指着他,愤怒的尖叫:“萧哲,你给哀家立刻,马上滚回曲阳去,立刻回去。”
“母后,”萧哲叫起来,太后阴狠的说道:“你不走是吧,好,我立刻让人去禀报皇上,让他把你这孽畜给斩了。”
太后说着当真往外走去,身后的萧哲叫起来:“母后,儿子走。”
太后听了,心痛不已,她是既失望儿子这样,又心疼他。
偏在这时候,苏明月还往萧哲的身前爬:“王爷,你不要不要我,我喜欢你。”
太后盯着苏明月,一点不像看自个的孙女,反而像看自己的仇人:“贱人。”
她说完朝着外面的人命令:“来人,拿水来。”
亭外有人应声,有丫鬟飞奔而去,很快从不远的地方打来一桶水,提了进来,太后指着苏明月叫道:“把她泼醒,把她给我泼醒。”
那丫鬟应声哗的一桶水往苏明月的身上浇了下去,一桶水全数倒到了苏明月的身上,苏明月总算清醒一些,她睁开迷梦的眼睛,打了一个寒颤,抬头望着八宝亭中的人,王爷,自个的母亲,太后娘娘?
苏明月看到太后娘娘凶狠的眼神,吓得赶紧的爬起来:“太后娘娘。”
太后不理会她,望向身后的一众人,挥手命令:“都下去,离远些。”
“是太后娘娘。”所有人出了八宝亭,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八宝亭。
太后望向江寒烟,阴沉的说道:“告诉她,萧哲是她什么人?”
江寒烟一听,脸色惨白,虽然先前她失声叫出来,但是苏明月并没有听到,现在若是让月儿听到,知道真相,知道她对自个的父亲用强,想强了自个的父亲,而且王爷的身上现在还留有女儿留下的吻痕,清晰可见。
若是让女儿知道这一切,她不疯也差不了多少了,她现在只剩下女儿了。
江寒烟哭起来,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希望自已的女儿不是萧哲的女儿,而是安国候苏鹏的女儿。
“不,太后娘娘。”
江寒烟摇头,太后阴狠的死死瞪着她,然后望向萧哲:“她不说,你来说。”
萧哲也摇头,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希望苏明月是苏鹏的女儿,不是他的,不是。
太后看两个人都不说,她愤恨的盯着苏明月,冷冷的一字一顿的说道:“苏明月,你竟然对宣王做出这种事来,你知道宣王是谁吗?”
“不。”
江寒烟和萧哲同时的叫了起来,太后根本不理会他们,她不希望这出闹剧再继续下去,她不想让这两个女人毁掉自个的儿子,所以她们必须死。
“他是你爹,你的亲生爹,你竟然勾引自己的爹,还给自己的爹下药,还想睡了自己的爹,你还是人吗?”
太后的话如巨雷炸在了苏明月的头上,直炸得她头昏脑涨,直炸得她眼冒金星,她不相信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苏明月疯了似的扑到江寒烟身边,抱住她的手臂摇晃:“我怎么会是王爷的女儿,我是我爹的女儿,我是苏家的女儿,不是的,不是你,她胡说,她胡说的是不是?”
“娘亲,你告诉我,告诉我她在说谎,以后我听你的话,我一定会听你的话,我再也不勾引你的男人了,我以后安安份份的,我听你的话,再也不乱来了。”
江寒烟直哭得肝肠寸断,冤孽啊冤孽。
“月儿,你是你爹的——”
江寒烟想安抚女儿,不想让她知道真相,这对她来说太残酷了。
可是太后根本不让她说谎,她怒叫起来:“难道今天的戏码,你还想让她再来一次吗?是不是你真想让他们父女二人成其好事你才甘心。”
太后的话如雷轰一般的炸在江寒烟的耳朵里,江寒烟终于止住了口,只管哭。
“月儿,我可怜的月儿。”
太后却不看她,而是看向苏明月:“苏明月,记着,萧哲是你爹,你是他的女儿,所以今日你做的事情,天理难容。”
太后的话使得苏明月的脸上血色迅速的退去,想到之前她抱住萧哲又搂又亲,又啃又舔,就差了那么一步便完成了所有男女该做的事情,而现在竟然有人来告诉她,这是她爹,哈哈。
苏明月站起来,疯了似的笑,然后她笑看着八宝亭内的所有人,最后冲了出去。
江寒烟害怕极了,跟着女儿的身后冲了出去。
八宝亭中,太后眼神阴毒好似一双蛇眼,面容狰狞扭曲得难看,阴森森的瞪着萧哲。
“你给我立刻滚回曲阳去,马上滚。”
“是,母后,”萧哲不想再说,不过他想到自个母后的眼神,那样的血腥,母后只怕是动了杀念了,寒烟和明月只怕留不住了。
萧哲心里终究是不忍心,飞快的望向太后恳求道:“母后你放过她们吧,放她们吧。”
“放过她们,让她们毁了你吗?是不是这样你才甘心。”
太后眼睛红了,咬牙怒喝。
萧哲知道自个的母亲一心想保护自己,别人和他比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她保护他的心他理解,可是苏明月同样是他的女儿啊,他从来没有尽过一天的父亲责任,难道最后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杀吗?萧哲执傲的跪地望着自个的母亲:“母后,你爱我儿子知道,儿子可以答应你,除掉江寒烟,但是你得答应儿子,不动明月。放过她一次,放过她一次吧,她好歹是你的孙女,就让她安安份份的做安国候府的女儿吧,母后。”
“她会一一。”
太后咬牙,萧哲急急的开口:“以后不会了,她不会再有今晚的动静了,母后你放过她吧,若是母后不答应孩儿,孩儿不走。”
太后望着他,知道他是心疼自个的女儿,最后咬牙同意了:“好,我就留她一命,不过江寒烟,哀家是不会放过的,所有的错,都是她搞出来的,若是当初不生下这两个孩子,何来今日的种种。”
萧哲不再说话,能保住女儿已经不错了。
“孩儿也有错。”
“那你给我立刻的回曲阳去,马上回去。”
“是,儿子走了。”
萧哲起身,闪身出了八宝亭,此时的他身上的药并没有解掉,所以他出了太后的永寿宫后,不着急离开,反而是一路直奔**楚馆而去。
八宝亭内,太后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岁,随之想到江寒烟,整张面容都扭曲了,狠狠的走出了八宝亭,一路离开永寿宫的后花园。
而此时东南角大树上看热闹的苏绾,真正是看呆了眼睛,一双手下意识紧拽住萧煌的手臂,实在是因为这戏码太震憾了,她差点没有掉到树下去。待到后花园里所有人都离开了,苏绾忍不住惊呼出声:“妈呀,这戏是不是太劲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