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云心生羞辱和恐惧,转身几步走到紧闭的大门前,扬起手要拍门。就在这时,他仿佛听到刘艳林轻微的娇咳声,声音既模糊又清晰,既虚幻又真实,且在虚无飘渺真真假假中传达出某种触手可摸垂手可得的信息。
王冬云扬起的手僵在空中一会儿垂放下来,慢慢转过身体,面对空无一人寂静无声的小旅店屋子,欲望犹如晨雾铺天盖地般笼罩他的身体!
客堂光线暗得出奇、声音静得出奇,王冬云走过客堂,走过小窄巷,来到写新闻的小屋子门前,面对小屋子门心跳怦怦。
王冬云知道,屋内有他想要的女人,他的行为只要把姑娘变成女人,就能改变命运!尽管王冬云觉得这样做可耻,但为了改变命运行为即便下作,也能或多或少减少一些灵魂中的罪恶成分。
王冬云明白,只要推门进去,阎书记便是他姻兄,他就可以凭着自己是党员、大学生、人年轻的有利条件,追随阎书记一步步上升,过去几年之所以一事无成,就是吃了没有背景的亏。
王冬云来了战胜羞辱和恐惧的勇气,果断推门。
“怦怦怦!”拍打小旅店大门声轰然响起,同时响起林秘书大喊大叫声:“刚才大门还开着,怎么关呢!喂!万老板!开门!再不开门砸门了!”
王冬云听到情况不对,赶紧从门前跑回小旅店客堂,林秘书在门外边喊叫边用力砸门,他在门内不敢声张,人急成了热锅里蚂蚁。
“林秘书,砸门玩啊!”
王冬云听是华庭颜的声音,心中松了一口气,感觉是来了大救星。
“我找王冬云!”
“找王冬云怎么跑到这里来砸门,你干的可是扰民赔钱的事情!”
“阎书记找王冬云有事,找遍了没见着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找王冬云就找王冬云,怎么敲万老板的门!”
“这小子躲在里面睡大觉!”
“王冬云去五一村了,给刘艳林一起去的。”
张建民的声音。
“五一村支部书记、村长都在街上,刚才我给他们说过话呢,问他们见没见着王冬云,他们说没见着!”
“我亲自看到的,还给王冬云、刘艳林说了话,我说五一村那么远,这么晚还去,王冬云说阎书记急着看五一村的新闻,不去挨批评!”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你把话说清楚点,堂堂党委委员、乡长助理,骗你不成!”
“张乡长,我找王冬云心急,说错了嘴,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就了事?平常间端架子惯了,在我的面前也做古做事,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今天你得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拉你去见阎书记!”
“张乡长,华乡长可以作证,我的话哪点对张乡长不敬!”
“林秘书,你叫我作什么证?张乡长好心给你讲王冬云、刘艳林去了五一村,你不听也罢,反到说张乡长误会你!”
“都怪我找不到王冬云心急,请二位乡长谅解,我去别处找,等二位乡长气消了再赔不是。”
王冬云听到林秘书由近而远的脚步声。
“不知好歹的东西!”
“没事了,动作快点,办不成事看我不骂你没用的东西!”
王冬云知道张建民话的意思,提醒他赶紧行事。
两人脚步声渐行渐远,王冬云想到接下来就该自己独立行事,心跳得在给擂战鼓似的。
王冬云用手摁住胸膛,返身回到房间门前,人僵在那里竟然不敢推门。男女之事既可以说纯洁美丽,也可以说卑污可耻,想到纯洁美丽、卑污可耻,王冬云的内心充满矛盾。
王冬云竭力平抑自己野马般狂跳的心,他想进屋子要是刘艳林不答应,闹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自己不但要继续当林秘书的龟儿子永无翻身之日,还不能实现自己渴求的锦绣前程!
王冬云突然记起有个伟人说的话,两军相遇勇者胜!他伸手推下门,门吱嘎开条缝,虚掩着的。
王冬云的目光盗贼观察行窃目标一样往门内睃,屋内黑漆漆的,没见着刘艳林,他的心随即紧张起来,小旅店除了大门,没有可以出去的小门,难道刘艳林听到大门外有人说话,已经从小旅馆的窗户遁去?
王冬云踮脚踮手走进房间,打开电灯,屋子灯光突然通明,里面情况随即真相大白,刘艳林睡在床上被子盖着身体,露出一张脸,面无表情呼吸均匀,灯光照射在她的脸上人没有丝毫的反应,活脱脱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睡美人!
王冬云看到刘艳林睡在床上着实吃了一惊,接着他分明听到父亲的声音:儿子,锦绣前程、出人头地,不动手更待何时!
王冬云心一横,慌忙关了电灯,几下子脱掉外衣,爬上床钻进刘艳林被窝。
刘艳林和衣而睡,身体热烘烘的,王冬云感觉到刘艳林的温热、嗅到刘艳林的体香,他浑身酥软,那里早已顶天立地。
王冬云慌乱脱下自己的内衣,接着手忙脚乱扒拉下刘艳林衣服,刘艳林好似不知道接下要发生什么事情,睡得神情安稳。
王冬云一声“艳林!”积蓄了二十几年的力量和激情随那里凛然插入,刘艳林一声“冬云!”两具身体紧紧绞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