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云亲吻下刘艳林,问:“要走多少天?”
“怎么,怕我走掉了啊?”刘艳林媚着王冬云,“放心,我永远是你的!”
王冬云温情脉脉看着刘艳林:“我知道,艳林。”
刘艳林媚着王冬云:“通知说一个月,到省城乘飞机,我只在地上看到过飞机,听说乘飞机,害怕得很,不信你摸,冬云!”
刘艳林抓住王冬云的手按在自己胸脯上,王冬云顺势捉住刘艳林那里。
刘艳林眼睛迷离,享受的神情:“你呀,叫摸心跳,却打那里主意!”
“要走一个月呀?一日三秋,想起来就怕人!”
“尝到甜头了不是,巴不得一天到晚陪着你!实话说了吧,我也有理想、追求、事业,也想出人头地!”
刘艳林翻身爬上王冬云身体。
“我支持你,艳林!”王冬云伸出双臂抱住压在他身体上的刘艳林,“李书记答应解决公务员身份,我署你名发新闻,就是要让李书记看到,你不但能养大白鹅、当统筹办主任、还是少见的才女!”
“别人说你读书读傻了,只有我知道,你是真正的能人,能够和你相爱相知,好幸福啊!”
“艳林!”
“一个月晃眼就到了,今后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我舍不得离开你!”
“张生考状元,还得与莺莺小姐暂时分离呢!”
“知道吗,当我听到你考察学习的消息,人感觉肉跳心惊,好像永远要离开我似的!”
刘艳林滚下王冬云身体,目光迷离,满脸温情:“来吧,冬云,爱艳林,爱了心里踏实!”
王冬云情意缠绵看着刘艳林,翻身爬上刘艳林身体,云云雨雨欲生欲死,消魂摄魄铭刻在心!
刘艳林与王冬云缠绵到天黑,依恋不舍离去。
王冬云没离开小旅店回宿舍,他舍不下和刘艳林在一起的房间,一夜无眠,在黑暗中追寻刘艳林的气息、声音、身影、与刘艳林缠绵时的情景。
刘艳林赴海南岛考察学习去了,王冬云独处房间发觉,脑子怎么也集中不起来,眼前总是闪现刘艳林身影,新闻写不下去,人给掉了魂似的。
王冬云计算着刘艳林离开的时间,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一个星期,十天过去,没有音讯,怎么会是这样呢,他内心焦虑无比!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虽然还没普及移动电话,但通讯还是比较发达了,即便身处天涯海角,要寻找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可王冬云接不到约好刘艳林打回乡政府的电话,收不到刘艳林邮寄回来的信件。
刘艳林在人间蒸发了似的。
没有刘艳林的音讯,王冬云特别留意电视新闻、报纸新闻、广播电台新闻,他还收听外台,关注有没有飞机遭遇劫持、失事,还有车祸,海难什么的。然而,国家风调雨顺风平浪静,不仅海南岛方向没有事,全国各地也没有事,怪就怪在连煤矿、火灾、地震、洪水、泥石流、闹事、杀人放火下毒、极端气候这些困扰领导同志的事件也没有发生,举国平安,和谐稳定,唯独没了刘艳林的音讯。
王冬云想到了去阎书记那里打探消息,他赶紧凑数写篇新闻送去。
王冬云心里有事,佝着头走路,进阎书记办公室时竟忘了敲门,也没看里面有没有人径直走进去,他抬起头来,见林秘书恭恭敬敬站在阎书记面前,阎书记严肃着张脸说事。
见到这样的情形,王冬云站也不是退也不是,招呼两人不是不招呼两人也不是。
“有事吗?”阎书记停止训斥林秘书,转脸问王冬云。
王冬云忙把新闻稿递过去,阎书记伸手接过新闻稿件,看了看,抬脸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对林秘书说:“这事就这样了,不能信口开河,注意自己的身份!”
林秘书毕恭毕敬应声,阎书记把手里的稿子递给林秘书:“把数字填上去。”
林秘书接过稿子转身时,目光忽地掠过王冬云寒光一闪,利比刀刃。
阎书记没有叫王冬云坐,没布置新任务,不满神色说:“近段时间新闻稿件明显减少,种种迹象表明,工作有所松劲,找没找原因?”
王冬云想想,说:“刘主任发了几篇新闻,报道专业户迅速发展的历程,传递出大城乡已经由单家独户的庭院经济向农村集约化经济发展方向迈进。”
阎书记启发语气说:“注意到没有,省、市、县电视台播出的新闻重点放在时政要闻,向人民群众传达当前全党工作重点和中心的信息……”
王冬云赶紧掏出笔记本,非常认真的记笔记。
“……这个月我注意到,你写专业户的多,写乡党委的少,这样一来,有可能给人们造成一种错觉,世纪末脱贫达康好像只有专业户努力就行了,党的领导好像在世纪末脱贫达康活动中可有可无,想想看,舆论导向是不是有所偏离?”
“阎书记提醒,小王心胸豁然开朗。”王冬云检讨道,“都怪我没有站在一定的高度去发现新闻,认识新闻,去组织材料写出好新闻,等刘主任回来,我再和她商量,从政治的高度去理解和报道新闻!”
“刘主任在外面考察学习,我正准备找你谈谈呢!”
王冬云听了阎书记的话,不知道要找他谈什么,不由心跳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