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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乐的文玉万万没有想到,被人盯上的那只杯具竟然就是自己!
那冰凉的触感惊走了所有的疲惫,文玉手比脑快,已经迅速的伸了手,“啪”打掉了那只恐怖的碰触。
身子也已经坐起,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谁?想干什么?”文玉的声音嘶哑而愤怒。
“嘘!”刚才那个息事宁人的声音在低低的响起,“别让梨子听见了,又该骂了!”
文玉揉揉眼睛,依然看不清这两个半夜不睡的傻小姐的模样,只能感觉到有模模糊糊的人影晃动,本来嘛,农历二十四,连点儿月光都没有。
“两位小姐,俺只是个烧火的丫头,不知道怎么就被带到这儿来了,跟什么公子可没任何关系,俺自己长得丑,不会给小姐们带来烦恼的。”文玉清理清理思路,慢条斯理的解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咱想素素静静的过一夜,那就得姿态放低不是?咱不敢小瞧这些大家小姐,人家要是急了,拿手指甲给咱挠几道,也不值不是?
“就说嘛,公子怎么会看中这么个邋遢丫头?睡了睡了,别理她!”那个被嫉妒刺激的睡不着的小姐打了个哈欠,又悉悉索索的返回自己的床铺躺到了。
“那,别在意啊!”剩下的这一位小姐看起来是个善良的,打了个招呼才退回自己的一边儿。
文玉无声的叹口气,这女人啊!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
又一波危险过去,文玉实在是累极,全身瘫软,竟然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而文家,此时依旧是兵荒马乱,一家人泪眼相对,心焦麻乱的等待着文玉的消息。
文乐已经从范家回来,汇报过具体的情况了,文强与文良都没有消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找人了。
文氏已是后悔莫名:“早知道会这样,怎么也得把她拘在家里,不放出去疯跑了,这么大的孩子,被人拐走了,可怎么活啊往后!”
好在姥娘在身边,老人家已经被生活打磨的灵透了,递给文氏一杯水,继续苦劝:“你别再折腾自个儿了,文玉那孩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什么闪失的,你放心吧!谁这辈子,还能没个三灾六难的?不都熬过来了?”
“明天一早儿,我再去衙门问问情况,姐姐肯定没大事,娘你别担心了,姐姐要是知道你老是哭哭啼啼的,可该笑话你了!”文乐也懂事的陪着老娘,絮絮叨叨的劝慰。
“娘,明天咱去庙里求求神灵保佑吧!我这儿,老是心惊肉跳的,文强和文良怎么也还不回来呢。”文氏一会儿一个主意,抽抽嗒嗒的稳不下心来。
“好好,明儿啊,老婆子陪着你去上香,保佑玉儿保佑咱一家平平安安!”姥娘拍拍文氏的肩膀。
夜渐深时,梁将军与张捕头刚刚与老五汇合,“头儿,俺就跟到这儿,那车一慢下来,俺趴地上隐蔽,等起了身,就找不到那马车的影儿了。俺在附近转过了,没发现痕迹,只好原地等着你们。”老五只认得张捕头,他浑身是土,头上还带了个枯草帽子。
“这位大人,你能确信那车上,有俺妹子吗?”文良按捺不住焦虑的心情,冲上来追问老五。
“俺没见到人,可是,那镯子应该就是从那辆马车里丢出来的,说不定,就是你姐姐给我们报警呢。再说,那辆马车可真诡异,这附近又没有人家,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老五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也许,自己这一次,能立个大功呢。
“辛苦这位兄弟了!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待梁某带兵继续寻找。”梁山将军摆摆手,叫了几个军士聚在一起商议分析敌情了。
“文良,现在天色太晚了,等明日再继续找你妹妹吧!有梁将军在,一定能救出她的!”张捕头疲惫的拉住文良的肩头。
“俺不!俺要跟着将军,继续找妹妹!你们先回吧!张大哥,您能不能再回俺家一趟,跟俺爹娘说一声叫他们放心,俺一定把妹妹带回家!”文良声音透着暗哑,却字字坚定。
“好小子!跟着将军,别跟丢了自己!我一定去你家里。”张捕头大掌拂过文良的头顶,扭头跟老五投身到黑暗里。
张捕头二人没走多久,就遇到了火把队,文强一眼看到张捕头,心生希望,冲上前就问:“她大哥,文玉找到了么?”
张捕头哑然,那老五急忙张口:“就在山脚下,跟丢了。梁将军继续在前面寻找呢,很快会找到的。”
文强刚提起的心劲儿又被抽干,不由萎顿,沉默下来。
师爷迎上来:“张捕头,老五兄弟,辛苦了!既然梁将军已经有了线索,那咱们就先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弟兄们可都还没吃口热饭呢。”
文强大张着嘴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捕头扶起文强萎顿的身子,安慰道:“文掌柜,跟我们先回去吧!文良跟着将军继续找呢,让我捎话一定把文玉带回来,你先回家,安顿下家里人也好啊!不然,今儿晚上,文玉娘在家得担心你们三个人,也难过啊!”
老五也上前扶了文强另一边,“老哥,你这闺女,是个有主意的,知道丢下个手镯来示警,肯定有办法自保!再加上有将军亲自出马,明儿个,一准儿能回家!”
文强听了这一席话,仿若回来点儿精神,嘴里絮絮的念叨着,听话的跟着张捕头回程。
山脚下,一群兵士,已经燃起了篝火,埋锅做着简单的饭食。
文良默默的跟着拾掇饭菜,时时,向着群山环绕的暗影发一下呆。
而梁山将军,此时已经与众军士推测出这伙儿劫持文玉的,应该就是任宏!
从范家后门被劫,联想起张捕头描绘的范大小姐异状,那么很有可能是与范小姐有关联,这线索颇像任宏的作风。
途中遇到张捕头巡街,应答如流,镇静自若,颇为训练有素,不像是刚刚占山为王的乌合之众所为,那车中的怪味道,应该就是迷药所致,那女孩子,很可能就被藏在了马车的夹层,而给马车做夹层,是任宏惯常的做法,在两人义结金兰的几年中,并肩作战,彼此的行为习惯,多已了解,有时候,甚至超过了了解自己。
更为蹊跷的,是老五追踪到山脚下,马车奇异的失了踪迹,附近没有留下一丝儿印痕,这就更不是小贼小盗的手笔了,这头目,一定是擅长隐身之术,才能让手下做的如此天衣无缝!
“我怀疑,做下这案子的,就是我们追踪了很久的任宏!”梁将军一锤定音,“今晚,巡逻兵士继续在附近访查,大家轮流休息,等明日天亮,定要寻找到蛛丝马迹,生擒任宏,解救出那些大家闺秀!”
“放心吧,将军!这一次,大家一定不会再心慈手软,定要给那些妇孺一个交待!”军士们个个脸色沉重,多日的奔波追逐,已经渐渐的磨去了他们的对任宏的怜惜之心,太多的伤亡,已经把过去战场上结下的深情厚谊都涂满了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
是到了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文良跟着兵士,把饭食端进临时的行军帐篷。
“梁将军,我妹妹,能救回来吗?他们会不会——会不会——?”文良在灯光下,终于再也无法强作镇定,他攥着拳头,狠狠的抹下眼泪,张大了希冀的目光望向将军。
“应该没有事儿,你别太担心!”梁将军并不厌烦,放下了筷子劝慰这个少年:“那任宏,只喜欢哄骗抢掠大家小姐,从没听说过又向小丫头下手的,你妹妹年龄小,人又聪慧,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真的?我妹妹确实聪明,虽然年龄小,但是做事情,从来都有板有眼的,比很多大人都强呢。”文良的眼睛里放出希望的光芒,仿佛一个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嗯,我相信,就看她能从马车里扔下手镯来,就知道她一定不寻常,这样的孩子,最善于从险境里脱身自救,所以,你不要再多担心了,去吃点儿东西,睡一会儿,明天天一亮,咱就一块儿去找你妹妹,好不好?”将军的声音里,有着不同往日的柔和。
“俺不困,俺挂着妹妹,睡不着的!”文良的认死理脾气又犯了。
“听话,这是命令!就你熟悉你妹妹的日常习惯、衣物首饰的,明天还等着你有精神带着我们去找痕迹呢!”将军的气势拿了出来,那张略显沧桑的脸上透出几分威严。
“好,俺去吃饭,去睡觉,明儿,俺再带你们去找妹妹!”文良强忍着泪,跟着兵士出了帐篷。
有气无力的扒着饭,文良默默的想:“玉儿,你在哪儿?吃到饭没有?你别怕啊!哥哥明天,一定要把你救出来!”
这一夜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当亲人们殷殷期盼着文玉的安全回归时,天色渐亮,文玉,是被肚子里那难言的饥饿感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