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三初尝滋味儿,正处于乐不思蜀的状态,如何肯听从媳妇儿的安排,放弃每日的“性福”?
其实,文玉已经想尽了各种办法,吃药是一定不行的,还有一种可行,那就是传说中的“体外**”,曾经,是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人公就是一力倡导这项常识的,可以免去贫寒女人们无休止的生育折磨,据说,对于“避孕”,是有效果的。
可是,且不说如何指导蒋古人学会并能熟练操作这项技术活儿,网上也曾多次争论过此举的害处,由不得文玉不回忆起来。
据说,“体外**”,作为一种简单易行的避孕手段,其实具有不可靠性并对身体有一定的危害。
对男子来说,如果在达到高潮时突然中断“运动”,势必对心理产生不良影响,久而久之,容易发生性神经衰弱,引起早泄、阳痿等症。而且,体外排精,会使男子中枢神经和腰骶部**中枢的功能发生障碍,时间久了,还容易患功能性不**症。
对于女子,也有副作用,比如,会导致对夫妻生活冷淡,影响到彼此的感情。
而且,最关键的是,“体外**”避孕法虽然简便,但并不可靠,失败率较高。因为即将**和**是一个连贯的动作,两者之间相隔的时间极短,多数男子不能准确地把握时机,以至在即将达到“幸福”高潮时,不能及时将“凶器”抽回,使最初发射出的“小精灵”们有幸进入生存的空间,而这部分发射出的“精灵”数量做多,一滴,就可以包含五万多个叫嚣着要生存的“精灵”!
悲催的文大小姐,奋力捂住小男人的嘴巴,不让他继续狂叫下去,接着,摆事实,讲道理,争取主动。
“不是你说的,可以先不要孩子吗?要不然,我怎么会同意这样早就成婚?”最后,文玉拿出最初的承诺做总结,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
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蒋三爷失了锐气,伏在床上不言不语,莫非,就真的认命要放弃刚刚享受到的“福利”?
文玉看到小相公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儿,也不禁心疼了一下下,给他盖好被子,颇为“语重心长”的道:“咱再等两年,就全随了你,可好?”
“两年?等两年?”蒋智把头往枕头下一塞,几欲哀嚎出声,尝了三天的美味儿,下次再吃就得捱到两年后?这还叫不叫人活了?
“我去做和尚,我要出家!”蒋三爷垂死挣扎,打个滚儿,到了媳妇儿跟前,低低的威胁着。
“啪!”,五指山到了,文玉横眉冷目:“臭小子,是谁要和我一起出门看遍大好河山的?难不成你要我大着肚子去看?再说,又不是两年之中完全不行,每个月,不是还给你留了几天安全期吗?要是再闹,把那几天也取消了!”
“别!”蒋三爷看清了形势,知道大方向已定,自己好歹得保住点念想吧?
“嘿嘿,都听你的,每个月,给几天,松泛松泛就行。”
好不容易才又把媳妇儿哄得顺畅了,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蒋三爷方长长的叹了口气,侧身夹起寂寞的“小兄弟”:“老二哦,不是我不帮你,这形势比人强,要想开荤,可没那么容易了!”
最后,还是将身子往媳妇身边紧靠了靠,伸臂揽过腰肢,大手去抓着“馒头”,方沉沉睡去,聊胜于无吧!
接下来,就是拾掇进京的行装,等文忠夫妇赶到,小夫妻俩拜别亲人,与车马行混作一队,“咕咕噜噜”踏上了进京的行程。
路途之中,自然万事大吉,蒋三爷很收敛,把媳妇儿照料的周到,也不曾越矩,毕竟,这个时代,还不流行“车震”不是?
文忠媳妇儿是最痛苦的一个,原本,她就没出过远门,还不知道,自己属于悲催的晕车一族,这一路上,便无限的痛苦煎熬着,并暗下决心,为了儿子的婚事,只此一次,绝不再出门远行了!
到京城的第一天,文玉的“好朋友”如约而至,悬了很久的心,终于落了地,最起码,自己出门新婚旅行的梦想,还能稍后实现。
文忠夫妇执意要住到儿子店铺那儿,怕小夫妻不方便似的,文柱子的婚事提上日程,王府里,店铺里,家里,三头跑动,终于达成了协议,三个月后,文柱与红杏回老家成亲,婚后,继续回到京城定居,但是,每年最少回家两趟,看望父母家人。
身边多了个夫君,两个店铺里的事宜就多了些新东西,蒋智本身就喜欢经商,新奇的点子有些都超出了文玉的想象,于是索性丢开手,由他去做些修改。
大事已定,文玉跟蒋三子一身轻松,即将开始行程,虽然这旅游度蜜月的日子晚了些,天气也寒冷了起来,两人依旧是兴致勃勃的计划着。
这个时候,去南方正适宜,两人身边又没有长辈干预,就选了个冷风飒飒的日子,出发了。
为了玩得尽兴,硬是把绿杏留在了王府,文玉渴望做一个背包客,与小男人潇潇洒洒,去行走天下。
每个月,只能狂欢那个几个可怜夜的蒋三爷,自然身轻体健,过多的精力都消费不掉,单攒着劲儿呢。
夫妻二人自驾马车,走走停停,感觉越是往南,气温越是温暖,沿途的风光,从萧条过渡到青葱,江南,越发的近了。
此一去,竟是在路途上游逛了一个整月,蒋三爷再次获得自由驰骋的机会,于是“洞房昨夜春风起,故人尚隔湘江水。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这样美丽的放纵,就是选择了水中的大船,在长江沿岸观景,二人弃车换船,整整在水上漂流了三天三夜,过足了忽上忽下、蜿蜒起伏的瘾儿。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炉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当文玉情不自禁的吟出韦庄的这首诗句来,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相公,不如我们在此地多留一些日子,或者,买块地儿,怎么样?”文玉指着还保留着最自然原始状态的“西湖”附近,建议道。
“那,家里,还回么?”蒋三爷并不反对,也不怎么主张。
“自是要回的!”文玉不假思索:“在任何地方,都只是暂住,我最喜欢的,还是文家村,那里才是真正的家。”
蒋智吁了口气,还担心媳妇儿会乐不思蜀,把老家忘干净了呢,既然心里明白自己的根在哪儿,那,在外面留多长时间,倒是无所谓的事儿。
反正现在,父母都还康健,手中银钱又足,这两个“贩子”从江北到江南,马车里装备的那些“紧俏货”都已销售一空,并且随时补给,继续“倒卖”,背包里的银票,竟是越积越多,还给自家的粉条作坊多签了几笔订单,文玉发现,自家这老公,在行商方面,确实有天份。
在江南挣来的钱,那就还之于江南好了,二人走街过巷,好好体验了一把细雨迷蒙中散步的意象,最后,还是在相熟了的江南行商的帮助下,购到了一处小院落。
之所以选择这所小院,是因为它正好吻合了余秋雨的妙笔生花,出得门来,穿镇而过的狭窄河道,有一座座雕刻精致的石桥,傍河而筑的民居,民居楼板底下就是水,石阶的埠头从楼板下一级级伸出来,女人正在埠头上浣洗,而离她们只有几尺远的乌篷船上正升起一缕白白的炊烟,炊烟穿过桥洞飘到对岸,对岸河边有又低又宽的石栏,可坐可躺,几位老人满脸宁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过往船只。
就是它了!自己梦想中的小家园,正该如此。
不单单是文玉,蒋三爷同样有所触动,留在这里,卸去所有的烦躁,任自己迷失于那个似乎在梦境中穿越过的氤氲江南中,小桥流水,枕河人家,细雨熏风,粉墙黛瓦,云来为空,雨来为空,怎抵江南美境?
小夫妻二人,在泠然不绝的水声中,在顾盼流连曲径通幽的弄巷处,在杯盘盈香华灯笼上的酒馆里,在随心随性毫无顾忌的熙攘与幽静人流中,度过了一段最宁静的日子,远离了所有的喧嚣,忘记了所有的禁忌,只感受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天长地久。
江南的菜式,品尝了不少,也学到了不少,在冬日的微寒中,二人从厨房中挖掘出更多的快乐,每日互相陪伴着洗手作羹汤,原来,是这样享受的一件事。
蒋三爷那瘦条子一般的身材,逐渐粗壮了一些,脸上也不那么刀削似的严峻了,甚至,下巴颏又延伸出一层肉,演变成了一个小小“富家翁”的形象。
而文玉,就更是发育的迅速,前凸后翘不说,那是好事儿,这肉肉的小肚子,可算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