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房间,将身上的酒味烟味化妆品的味道全部洗掉,黑曜一下子将自己抛在床上,冷冷的盯着天花板。
经过这一折腾,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心也格外的清明,许久之后,黑曜腾地站起身子,却又无力的坐下。如果这个时候冲到女人的房间,只会让他看起来像个小丑,绝对不可以!
重新躺倒,迷迷瞪瞪的想着,酒意袭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关上房门,用耳机堵住耳朵,小沫不想让自己听到任何的动静,她打开电脑,点开从来都不玩的游戏,一直拼杀到天亮。
这一刻,她宁可停止思考。
清晨,当一米阳光升起的时候,小沫带着耳机,躺倒在床上,疲惫的闭上眼。
黑曜伸着懒腰下楼,因为宿醉,头还有些疼。
喝了杯水,站在院子里,正准备深深的吸上一口气,就见马奎拿着一个包裹狐疑的摇晃着向里走。
“少爷,是您的包裹,不过没写邮寄人的名字!”马奎上前,恭敬的将包裹托在手心。
“不明的包裹不要随便收下,马奎,你忘了?”黑曜冷冷的开口,面色有些不悦,经常会有一些不法之徒送颗定时炸弹什么的来威胁他,毕竟黑氏是地下势力,当时得罪了很多人。
“是!少爷,那我将包裹丢掉!”马奎低声道,转身就向外走。
“先等等!”黑曜微微的犹豫,“既然拿进来了就看看吧,不过要小心一点!“
马奎立即点点头,将包裹放在远处的一处花坛上,小心翼翼的撕开,当望见包裹里的物件之时,他回身叫道,“少爷,是个文件袋!”
黑曜懒洋洋的溜达着上前,淡淡道,“打开看看!”
“是!”马奎赶紧打开,一张照片就从里面滑落了出来,“咦?”马奎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那赫然是黑智与一个陌生女人的亲密照片,看黑智的年龄,应该是年轻的时候。
黑曜也是一愣,迅速的上前,一张一张,待他看完全部内容之时,面色已经是铁青。
“老爷太太,你们回来了!?”身后,马奎惊讶的望着大门外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两人,正是从巴黎赶回来的黑智与林萍。
黑曜缓缓的转身,眸色冰冷,手中的文件全部滑落在地上。
黑智与林萍狐疑的对望一眼,迅速的上前,“曜,怎么了?”
那年,林萍已经捡起了地上的文件,突地,她震惊的捂住唇愣住了。
“这是真的吗?”缓缓的,冷沉的话语一丝丝的逸出男人的唇,他不敢相信,可是不得不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图文并茂,全都铮铮的指向一个事实——原来这二十多年,他都生活在一个谎言之中,假的,全部是假的!
“什么?”黑智疑惑的问道,回眸看见了林萍崩溃的表情。
黑曜的眸光缓缓的移到林萍的脸上,林萍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妈咪,他一直以来最亲的人,竟然是……
黑曜再也没有勇气在这个家待下去,毅然决然的离开。
大厅中,林萍就像个木偶人一般坐在沙发上,茶几上零零散散的全是当年的照片。
黑智站在一旁也是唉声叹气。
“黑智,现在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吗?”突地,林萍大声的叫嚷起来,仿佛疯了一般,脸色苍白的吓人。
“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不是!”黑智的神色也是不安,面对林萍的指责,他只能无力的反击着。
“如果你不将那个夏小沫带回来,如果你不是只想着自己,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吗?黑智,你太自私了,从一开始,你的心中就只有自己,只有那个贱女人,我已经做出了让步,可是你还是如此的逼我,黑智,我恨你,恨你!”林萍几乎声嘶力竭起来,二十几年的心血全部白费,上天要对她这么残忍?
黑智突地紧紧攥住头发,不说话了。
他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部田地,当年的事情,只有他跟夏晟两个人知道,后来告诉了小沫,也只是让她安心留在黑曜身边而已,到底是谁,是谁寄来的这些文件?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突地,小沫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来,打破了大厅中刺戮人的沉闷。
几乎在同时,林萍与黑智同时抬起头来,只是两人的的方向不同,林萍是宛如疯了一般扑向小沫,黑智则是想要拦住林萍。
“你竟然在这,竟然还敢在这儿,夏小沫,这全部是因为你,我要杀了你!”林萍边喊边想要将抱住自己腰身的黑智推开。
小沫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赶紧从楼上下来。
“小沫,你先走,先离开这儿,我会找你跟你解释清楚的,你先走!”黑智一边费力的拉住林萍,一边对着小沫喊道。
小沫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黑老爷子出现如此骇人的表情,她立即跑出了大厅。
林萍见小沫跑了,突然回身,用那修长的指甲狠狠的抓在了黑智的脸上,只有这样,她才能解恨,才能解恨!
一张张的照片在眼前晃过,伊莲,一个陌生的女人名字,竟然是他的亲生母亲,而她母亲的死因竟然与他一直敬爱疼爱的妈咪有着很大的关系,还有夏小沫,夏小沫存在的原因就是报恩,当年伊莲为了救夏小沫,用自己的身子挡了那车子……原来的世界全部混沌,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爹地与妈咪的恩爱是假的,爹地一直深爱着伊莲,而他,竟然喜欢上了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
车子在路上飞驰着,却从来不知道,路原来这么长,也从来不知道,心可以这么痛,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早已经麻木了,只是一直开一直开,要开去哪儿,他不知道,只是心疼的喘不过气来,他只想逃离,逃离开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茶馆中,小沫从黑智那儿了解到了全部的事实。
“伯父,您是说黑曜已经知道了?”小沫低低的开口,两只小手紧紧的攥起来。虽然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快,黑曜他能接受吗?
黑智点点头,这两天,他一边安慰林萍,一边找黑曜,整个人已经苍老了一圈,已经不似原先意气风发的模样。
“小沫,我找不到黑曜,电话不通,就连凌轩熙那儿也没有联系过,我真怕他出什么事,你也知道,莫里斯的人一直在暗处,再加上莫炫飞那件事情,积怨已深,黑曜这样自己单独出去,真的很危险!”黑智幽幽的开口,眸光中全是懊悔,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吗?他对不起林萍,更对不起伊莲,伊莲死的那些惨,他只想完成她的心愿而已!
“伯父,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黑曜的!”小沫迅速的站起身来,眸光坚决,“您等我的消息!”
“小沫!”黑智突地叫住她,小沫缓缓的转身。
“我还怕黑曜可能对你有成见,他……”黑智吞吞吐吐的,“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当年那件事……”
“伯父,您放心!”小沫强颜欢笑,“我的命是伊莲阿姨给的,我们夏家欠伊莲阿姨的,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管黑曜怎么对我,我都会忍耐的,伯父,您放心!”
小沫说完,深深的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黑智叹口气,一个人在那儿坐着久久,仿佛在回忆着当年的往事。
一边开车,一边按下蓝牙耳机,“凌轩熙,黑曜真的没有跟你联系过吗?好,我知道了!”小沫挂了电话,望着黑漆漆的街道,脑子里一片混沌,黑曜能去哪儿呢?除了郊外的别墅,他没有别的住所,而且就连凌轩熙也找不到……眸光一暗,小沫突地停住车子,想来想去,黑曜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那就只有一个地方!
凌轩熙身为黑曜的左膀右臂,地下势力上的许多事情都是他代替黑曜出手办的,所以他的住所,保安措施要比黑曜那儿严密的多,黑曜的保卫是在暗处,凌轩熙的保卫却是在明处。
此刻,凌轩熙像一团棉絮一样懒懒的蜷在圆椅上,不断的抬眸瞄着那个一脸落寞站在窗前的男子。
已经两天了,足足两天了,他没有去酒吧,没有见过女人了,不但要窝在家里,更是要陪着那个伤心的男人唉声叹气,而且还不断的接电话,说谎,这样下去,他真的要短命几年的!
“喂,刚才夏小沫也来过电话了,似乎很着急,你真的确定要继续躲在这儿吗?”凌轩熙探出半个脑袋,祈求的眸光望着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
黑曜皱皱眉,冷冷的开口,“你腻了?”
“没有没有!”他哪里敢说腻啊,看死党这么伤心,好歹也要陪着落寞啊,不然……他直觉的摸摸屁股,现在还疼着呢,比起被人当麻袋一样的摔来摔去,他宁可掬一把伤心泪!
“可是老爷子跟小沫都在找你,他们会为你担心的……”凌轩熙小小声的开口,完全一副为别人着想的表情,“你又不让我说出你的下落,他们……”
“不要跟我提他们!”黑曜突地冷冷的转身,上前一把扯起凌轩熙的衣领,“走,陪我去摔跤!”
“啊?啊!还要去?我的腰,我的腰还疼,啊……”凌轩熙惨叫着,就像是一只死狗一般,被黑曜拖着走向练功房。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凌轩熙立即像打了鸡血一般跳起来,“有人来了,我先去看看是谁,一会我再来陪你!”
黑曜冷冷的拧着眉头,看着凌轩熙宛如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逃向大厅。
透过监视器,看清外面的人影之时,凌轩熙直觉的一愣,他嘿嘿一笑,暗暗的按了按钮,打开了房门,一边则回眸对着黑曜笑嘻嘻,“是送外卖的!”
房门哐当一声打开,小沫径直推门进来。
黑曜一愣,眸色突地幽暗深邃。
四目相望,有的只是沉默。
凌轩熙吐吐舌头,迅速的关上房门闪身走了出去,真好,他终于重获自由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他们亲自面对面处理的比较好!
由最先的平静,逐渐的变得暴怒,黑曜面额上的青筋都在突突的直跳,“你来干什么?”
小沫咬咬唇,低声道,“曜,跟我回去吧,老爷子很担心你,你……”
“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吗?就像你来到黑家一样,从头到尾,都是为了报恩是吗?”黑曜的语气非常的冰冷,双眸等着小沫,突突的冒着寒气。
小沫沉下眼帘,“是,没错,伊莲阿姨救了我,我能活着,全都是因为她,所以我来了,来报恩!”
黑曜突地冷笑,上前,一把将小沫搂在怀中压在了墙壁上,俊脸逼近,“可是这是你报恩的态度吗?对我那么冷漠,连个笑脸都没有,既然想要报恩,不是以身相许吗?女人?”
黑曜的话语之中全是愤怒,似乎在一瞬间,将心中所有的恼怒全部转移到了夏小沫的身上。
小沫紧紧的咬着唇,“黑曜,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
小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狠狠的堵上。
吻带着怒气,狠狠冲击着小沫,小沫的身子轻轻的颤抖着,忍受着,如果这样才能让黑曜平静下来的话……
当衣物撕裂的声音传来,当身体颤抖在空气中的时候,紧紧闭着眼睛的夏小沫只是本能的弓起身子。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的心中充满了委屈,充满了害怕,可是只要让这一切过去,她愿意!
黑曜撑起身子,暴怒的双眸冷冷的扫过女人轻轻颤抖的身体,冷声道,“现在的感觉是不是像被非礼?”
小沫缓缓的张开眼睛,“黑曜,求你,不要说这么残忍的话语……我……”
黑曜突地冷笑,翻身而下,“夏小沫,你听着,我黑曜并不是没有女人可要,你滚,我不需要你报什么恩,报恩?还真是可笑,难道我黑曜已经差到连个女人都找不到,需要你这种女人报恩吗?”
黑曜感觉心中充满了痛苦,如果对夏小沫没有一点感觉,他当然可以讥讽加嘲笑,将夏小沫赶走,可是现在,他竟然对夏小沫有了感觉,而夏小沫却只是因为要报恩才留在他的身边,还真是讽刺啊,讽刺!
黑曜冷冷的站起身子,将撕碎的衣物冷冷的丢在小沫的身上,“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小沫伸出双手接住那衣物,紧紧的抱在胸前,此时此刻,她只想解释,可是面对黑曜那双愤怒懊恼的双眸,却说不出口。
“滚,听到没有!?”黑曜突地大声喊叫起来,眸子充血,充满了愤怒。
小沫咬咬唇,胡乱的将衣服穿上,虽然已经衣不遮体,但是……
一把拉过外套,狠狠的丢给夏小沫,黑曜蹬蹬的上楼。
拉扯着衣服怔怔的站在当场,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许久,小沫缓缓的转身。
至少知道黑曜的下落就好,就好!
踉踉跄跄的向外走,坐在车子里,心终于稳定下来,拨通了黑智的电话。
“是,伯父,请放心,黑曜很安全,好!”阖上电话闭上眼,小沫将车子埋在方向盘上,鸣笛声长长久久的响着,她却置若罔闻。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沫抬起脸,车窗上一张男人的脸紧紧的贴着,满是担忧。是宇文恺。
大排档中,小沫将一大勺子辣椒放在碗里,然后跐溜跐溜的开吃,眼泪却禁不住哗啦哗啦的向下掉。
宇文恺静静的望着小沫,许久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默默的落泪。
“好辣啊!”边抹着眼泪,小沫边呼哈着吃着,强颜欢笑。
“想哭便哭吧!”宇文恺低低的开口,将小沫加了辣子的碗拖到他面前,与他那一碗没有开吃的大虾面与小沫调换,“吃的太辣对胃不好!”
小沫盯着那碗面条眼泪哗哗的掉,“大叔,你也太小气了,我不想吃大虾面,我想吃牛排!”
宇文恺苦笑一声,“还以为你喜欢吃大虾面呢!”
小沫一抹眼泪,“别给自己小气找借口,走,我们去吃牛排!”
宇文恺扬扬眉,凑上去低声道,“可是到时候不许你再哭哦,会很丢人的!”
小沫点点头,“我不哭了,因为已经哭完了!”
宇文恺立即起身站起来,“那好,我们走吧,我有的是钱!”他说着,拍拍自己的胸口,很是自得。
“扑哧!”一声,小沫被他搞笑的样子惹得笑出声来。
宇文恺叹口气,“你笑了就好,不然我会内疚的!”
小沫一愣,“大叔为什么要内疚?”
宇文恺淡淡一笑,不说话了,只是径直握住小沫的手,走出大排档,上车,向着西餐厅而去。
远处的街道拐角,莫文琪冷冷的望着这一切,许久,她回眸一笑,“你确定宇文恺将那些东西寄给了黑曜?”
何秘书立即从身后钻了出来,点点头,“当然,是我亲自去邮寄的!”
“好,很好!”莫文琪幽幽一笑,“你回去吧,钱我自然会汇进你的账户!”
何秘书点点头,迅速的消失在人群中。
回眸望着方才两个人去过的大排档,莫文琪突地冷笑,“宇文恺,现在还不是时候,当你跟夏小沫你侬我侬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夏小沫真相,到时候不要太过伤心哦,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女人的眸光无比的阴狠。
西餐厅中,小沫看着宇文恺切牛肉的动作,幽幽一笑,“宇总,你不是一直问我留在黑家的原因吗?”
宇文恺身子一顿,眸光一闪,将切好的一盘放在小沫的面前,与她的调换,淡笑道,“你不是说是秘密吗?”
小沫叹口气,“没错,是秘密,但是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
宇文恺的眼睛只是盯着那盘子,没有开口。
“现在黑曜已经知道了一切,离家出走了!”小沫苦笑,叉了一块牛排放在口中叹口气,“一直害怕这一天,这一天还是到来了!你不会了解一个夺走别人母亲生命人的心情,每当看到黑曜,我的心都会难受,也一直在想,只有守护在他身边,才能对得起那个为我救我而死的阿姨,但是现在……”
“小沫,不要说了!”宇文恺突然打断小沫的话,抬起头来,“小沫,离开他好不好?”
小沫一愣,禁不住苦笑,“现在就算是不想离开也要离开了!黑曜那么自傲那么自尊的一个人,一旦知道我留在他身边的原因……”
“那正好!”宇文恺眸色一闪,“住处我会帮你安排,离开他,我们重新开始!”
小沫别过脸,不去看他,“文恺,别逼我,现在我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别……”
“好了好了,不说了!”宇文恺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只要你能喊我一声名字,我就很高兴了,是我太心急了,先吃饭!”
酒店门口,黑曜坐在车子里,冷冷的望着那个削瘦的人影从那辆价值不菲的莱斯莱斯上下来,唇角讽刺的勾起。
小沫抬眸望了望酒店,转身对宇文恺说道,“我已经住过一次了,知道路,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宇文恺微微一笑,只是径直上前拉起她的手,“我将你送到门口,你自己上去,我怎么放心?”
虽然心中还是有抗拒,小沫还是点点头。宇文恺是她现在唯一的温暖了!
不远处的宾士车里,男人那讽刺的笑意越来越深,眸色也越来越暗。
简单的冲了一个澡,实在打不起精神,小沫将自己摔在床上,脑海中全是黑曜那张愤怒的脸。闭上眼,感受着内心的压抑与心痛,小沫缓缓蜷缩起身子。
黑曜越是这样,她越是愧疚,现在她在他面前,连之前故作冷漠的勇气也没有了,只剩下愧疚。
“砰砰!”房门突地被粗鲁的敲响,小沫一愣,直觉的坐起来,这个时间,会是谁?
迅速的走到房门处,低低的问了一声,门外却没有人应,微微的犹豫之后,小沫打开了房门,黑曜赫然冷冷的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小沫一愣,不解的望着黑口黑脸的黑曜。
不理会她,径直越过小沫进入房间,心中的怒气几乎要蓬勃而出。他在酒店门口等了一个小时都不见宇文恺出来,终于还是忍不住上来看看,虽然害怕这一幕,但是至少也让自己的心死的更彻底,狠的更彻底一些。
“你找什么?”小沫急急的跟上来,用手拉着浴袍。
“你说呢?”黑曜抬眸,冷冷的注视着她,笑容讽刺,“夏小沫,你的生活还真是精彩,离开了我,立即就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来酒店开房!宇文恺呢?既然做了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让他出来!”
“你说什么?”小沫涨红了脸,身子因为激动轻轻的颤抖着,“你以为我跟宇文恺……”
“不是吗?我在下面看的真真切切!”黑曜冷笑,愤怒的将床上的被子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
“你还真是可笑!”小沫轻轻的喘了一口气,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现在你也闯进来了,人找到了吗?看到你想看的了吗?”
小沫的口气愈说愈严厉,愈说愈冷硬,一字一句,都像是针刺一般刺在黑曜的心头,他张张薄唇,似乎想要解释,但是触及女人眸光的那一抹冰冷之时,执拗的性子就开始作怪了。
“虽然找不到宇文恺,但是我也相信他在隔壁的房间而已,夏小沫你可真没有让我失望,这么快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小沫愤怒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住黑曜那狠绝的双眸,“对,你说的对,我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了,是你将我赶出来的饿,你又追到这儿来干什么?”
黑曜恼羞成怒,“我追你干什么?我只是凑巧跟我的女人在这儿开房而已,这酒店的档次是越来越低了,真是什么人都能来了,我现在就走,再也不来这破酒店了!”男人冷哼了一声,大步踏出了房门,一进电梯,他浑身的力气就仿佛虚脱了一般,他轻轻的靠在墙上,重重的垂下眉眼,眸光里竟然有几分恼恨。
该死的!他说了些什么?明明不是后悔将小沫赶走追她出来的,为什么还要说这些伤人的话?他烦躁的挠了头发,昂扬的身子顺着墙壁渐渐的滑落,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想道歉,明明想解释,到头来却又是互相伤害!
“嗷!”宛如困兽一般的低吼逸出男人的薄唇,他蜷缩在角落,深深的恼恨自己的沉不住气,恼恨自己的言不由衷!
“您……”轻轻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响在耳边,黑曜身子一僵,迅速的站起身来,面容上再次戴上冷漠的面具。
“需要帮忙吗?”酒店保安关心的开口。
“不需要!”黑曜冷漠的开口,径直走出酒店。
灰色的宾士车绝尘而去。
懒懒在窝在老板椅上,眸光痴痴的望着落地窗外的繁华侈靡,黑曜落寞的垂下眼帘,眨眨眼睛,今天是第六天,小沫离开不到一周,可是他的生活却感觉仿佛度日如年,他习惯了辛苦的工作,下班之后也会熬到很晚,为的就是回家躺下就睡,让自己不再想世界上还有一个可恶的夏小沫,第二天起床就向公司赶,早饭都在公司吃,避免想起关于夏小沫的一切,包括那丰盛的早餐,可是当他疲累展腰神游太虚之时,心中还是不停的蹦出夏小沫那双冷漠的眼睛,于是他的心情就越来越糟,这几天来,公司中的人都是小心翼翼,谁也没那胆子去瞧瞧主子的脸色,可他们还是感觉得到自某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暴怒之气是多么地凌厉尖锐,于是大家都养成了一个新的习惯,那就是贴着墙根走,当他们的主子暴吼一声的时候,他们可以顺道扶住墙,不让自己摊在地上。
房门响了,凌轩熙懒懒的黄金来,摊在沙发上,不用开口,rose一杯现磨的巴西咖啡就赶快奉上。
身子也没转,黑曜只管看着外面的风景,这几日公司的生意做得很顺,但是他的心情却很糟糕!
“就知道你会这样,心里还想着夏小沫不是?”凌轩熙懒洋洋的开口,“既然想着,又为什么说那些伤人的话?以前你不知道那件事情不也过得很好?何必呢!”
黑曜突地冷冷转过身子,“你在最近过得很闲是不是?”
凌轩熙懒懒的喝了一口咖啡,“是有些平静,莫炫飞离开了,地下势力上的事情也顺利了不少,莫里斯这几日更是老实,躲在家中不出门,这日子变得有些无聊了!”
黑曜皱眉,“那我就找些事情给你做,给我端了莫里斯的老窝如何?”
凌轩熙一愣,赶紧正起歪歪扭扭的身子,“你说真的?我的手早就痒痒了!莫里斯不除,终究是个定时炸弹,现在莫炫飞已经下马了,如果他按耐不住对我们先下手的话……”
“不会!莫里斯忌惮老爷子,他对老爷子也是有些情分的,毕竟是一起滚过刀剑十几年的兄弟,这也正是老爷子明明知道很多事情是莫里斯在幕后捣鬼,却一直姑息的原因!还有,在我们没有抓到莫里斯的把柄,不能一下子拔除的时候,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凌轩熙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他低眸一看上面的号码,面色一暗。
“真的吗?好,我知道,追紧他,随时保持联系!”他扣上电话,突然咧唇对着黑曜笑笑,“你的估计出了错误,老爷子有危险了,他被绑架了!”
接到老爷子的电话,小沫一阵为难。她自然知道老爷子为了什么找她,但是现在……环眸望望身处在的这个小小房间,小沫幽幽的叹口气。这房子是宇文恺找的,房间的一切都是宇文恺亲自布置的,这几天来,宇文恺以绝对的姿态进驻她的生活,她想要抗拒都不行。其实说实话,虽然对宇文恺不是那种喜欢,但是跟他在一起很轻松,让她能够忘记曾经的种种,也觉着自己像是一个普通人,活得很自在。
或许她跟老爷子摊牌了,她跟黑曜分开,对两个人都好!
约会的地点就在不远的茶馆,小沫一个人走着,抬眸望望阳光,虽然入秋了,早晚有些凉意,可是中午却很暖和,那暖暖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无比的舒服。
刚拐进通往茶馆的小巷子,前面突然响起了一片尖叫声,伴随着汽车的轰鸣声。
小沫迅速的抬眸去望,一辆熟悉的加黑色宾利车疯狂的从巷子口掠过,车子里,那坐在后座被制的赫然是黑智!而旁边那个人影,一身抢目的白色西装,那妖邪的五官——莫炫飞!?
迅速的反应,冲出巷子,打开路旁一辆等客的出租车,小沫一把将男人丢了下来,“快去报警!”说完便开着车子追宾士车而去。
这一句话倒把胖胖的出租车司机吓在了当场,没有见过抢车之后还要催促受害人去报警的,他一下子竟然站在当场不敢动了!
黑色宾士跑的很快,甚至不惜闯红动,蹭车,在繁忙的市区街道上冲出了一条路,这样一来,小沫倒不担心那胆小的司机会不会去报警了,这样大张旗鼓的在市区里横冲直撞,相信很快就有警察追上来!
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恐怕很难制服那些绑匪,必须得有人帮忙,虽然警察不一定得力!
黑智想不到在A市还敢有人劫持他!当他的车子被挟持,所有人员被击毙,只剩下他与一个司机的时候,转眸望着男莫炫飞那阴狠的眸光,他才明白,看来他仁慈的太久了!
“混蛋,你怎么开的车!?”将另外一只手枪狠狠的顶在司机的脑袋上,莫炫飞恨得咬牙切齿。一路上刮刮蹭蹭,存心想招惹警察来是不是?
“开到郊外去!”莫炫飞冷冷的吩咐,重重的顶在司机的头上。
司机咬咬牙,迅速的刹车拐弯,在一片不满的汽车鸣笛声中向郊外开去。
有人保护黑智!这是小沫的第一反应,在她追踪的同时,有好几辆黑色的大众紧紧的追随在黑色宾利车的身后,但是经过几个路口之后,大部分已经被黑色宾利甩开,只有她一人凭着高超的车技与大胆的闪避,牢牢的跟在黑色宾利的身后。
为了不打草惊蛇,小沫尽量与前面的车子保持一定的距离,望着车子开进了郊外的一处废弃砖厂之后,她将车子停在了远处,小心翼翼的靠近。
“什么?跟丢了?你们这些……”低咒的话语还没有逸出唇口,电话就被黑曜抢过,很快,男人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凌轩熙,我看你要失业了!”转眸,冷冷的盯着凌轩熙焦灼的面色,男人阴冷的开口。
凌轩熙低眸,神色也是不安,这些饭桶,怎么能将人跟丢了呢,老爷子如果出点事,别说是黑曜不放过他,就连他家的老头子也能要了他的命!
这时,黑曜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眸光一暗,迅速的接过。
“真的?你确定?好,我马上来!”黑曜挂上电话,冷冷的回眸,“让你的人去郊外的废弃砖厂,老爷子在那!”
凌轩熙一听,立即向外冲去,“原来你还有一手哦,害得我担心!”
还有一手?黑曜望着手机上那夏小沫三个字,神色一暗,他又欠了她的,看来他们之间的恩怨是永远也算不清了!
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器,小沫只能选择给黑曜打电话,然后将手机按在了无声上,悄悄潜进了砖厂。
本想暗中等着黑曜的人到来,突然,一声响亮的枪声响起来,小沫的心一沉,急急的掠进去,一个人影倒在了她的面前。
是黑智的司机,伤口在脑部,一个很恐怖的血窟窿,小沫阴寒的眯了眼,犀利的眸光扫过莫炫飞那冒着烟的手枪。
黑智见小沫出现,仿佛很是意外,但是他很快镇定下来,冷冷的望向莫炫飞。
“是你?”莫炫飞显然非常的意外,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就阴狠起来,“看来今天的日子不错啊,一下子可以解决一双!夏小沫,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只是可惜了这张小脸,曾经有那么一刻,我还对你动心来着,只是你不识抬举,几次坏我的事情!”男人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小沫。
黑智眸色一暗,朗声道:“莫炫飞,你要杀得人是我,又何必要多伤害无辜!”
莫炫飞大步上前,将枪口抵在男人的脑袋上,眸光狰狞,“老家伙,死到临头了,还要学着人家英雄救美么?放心,我现在不杀你,怎么也要等你的儿子来了,一杀杀一双啊,这个女人就算是送去伺候你们父子的!”
小沫愤怒的瞪圆了眼睛,正要行动,就见黑智紧贴在身侧的大手轻轻的摆动,仿佛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小沫只得暗暗的忍耐了下来。
微微的偏头,黑智抬起黑色瞳眸,眸光犀利。
“你要杀我?莫炫飞,就只是因为我挡住你们父子发财吗?”男人淡淡的咧唇,笑的异常的镇定。
“你说呢?”他眸光倏地阴狠,“我爹地跟随你那么多年,你既然无心地下势力的生意,交给我爹地就好,可是你偏偏不放手,几次三番的与我们过不去,这次更是逼得我远走境外,不过这次,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你跟黑曜死了,这次的事情自然会栽倒在你们的身上,我也很快可以洗脱嫌疑!”
“原来你都安排好了一切,只是你有把握将那一切都栽赃在黑氏吗?”黑智神情还是自若。
小沫这才明白,原来黑智是想诱莫炫飞说出计划。
“黑智,你不用妄动心思,等你跟你的儿子死了,我自然会烧纸钱告诉你计划!”莫炫飞冷冷的开口,正得意着,就见守在门外的人踉跄的扑了进来。
“少爷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是黑曜的人!”
“怎么来的这么快?”莫炫飞突地将枪转向小沫,“是你通风报信?”他猛地扣动扳机,子弹上膛,男人的眸光在一瞬间变得阴狠。
说时迟那时快,在一旁蓄势已久的小沫,一个华丽的起身,修长的腿狠狠的扫向男人握抢的右臂。
莫炫飞眸光一暗,抬腿还击,两腿碰撞在一起,小沫情不自禁的闷哼了一声。
迅速的后退,左臂伸长,钩住黑智的脖颈,右手将枪口的位置转向黑智,莫炫飞笑的讽刺:“夏小沫,现在黑智在我的手上,不想他死就不要轻举妄动!”
小沫咬唇,突地,她不等莫炫飞回神,利落的起身,修长的双腿饱含着凌厉的攻势,再次击向莫炫飞。
或许以为在受制住黑智的情况之下,夏小沫不会随便的发动进攻,却没有想到她的动作竟然是又快又狠又急,莫炫飞只能是抬臂抵挡,这样一来,对准男人的手枪就有所晃动。
黑智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趁此时机,反手一击男人的背部,莫炫飞腹背受敌,只能用双手抵抗,这样一来,就让黑智寻找了机会脱离了他的钳制。
小沫在左,黑智在右,两人分别攻向男人的左膀右臂,同时还要小心男人手上的手枪,因此打斗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终于莫炫飞寻找到了一个机会,在躲避开小沫的进攻之后,迅速的将枪口瞄准了黑智,啪的一声,子弹飞出。
小沫眸光一寒,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考虑,身子向前一冲,将黑智狠狠的撞开,而肩膀之上却猛地锐痛,鲜血汩汩的流淌了下来。
一抹凌厉的杀意迅速的膝上黑智的瞳眸,他一把扯过受伤的小沫,一把握住了莫炫飞手中的手枪,隐藏了许久的力量在瞬间爆发。
他不想杀死莫炫飞,看在十几年兄弟莫里斯的份上,毕竟他救过自己的命,但是……他转眸望向怀中惨白着小脸的女孩,几十年不变的初衷在瞬间改变。
如果他继续姑息下去,有危险的就是黑曜,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念之仁而让悲剧发生在他最在乎的人身上!
手中的枪突然被男人死死的卡住,他莫炫飞无法开抢,小腹之上被男人重重的一击,他弯着身子跪在了地上,枪也被夺走。
抬起头,枪口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抬眸望着男人阴狠的表情,莫炫飞有些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在他的脑海中,黑智虽然手段狠辣,但是从未自己动手杀一人,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手如何,但是现在……他抬眸望着男人那犀利如剑的瞳眸,心中泛起阵阵的凉意。
不,他不可以放弃,现在他被通缉,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再加上绑架的罪名,他撇唇,冷笑,只有赢他才能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杀意一点一滴的重新凝聚在瞳眸,就在男人想要起身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了枪声,他痉挛了身躯,缓缓的回身。身后,黑曜那猩红的双眸沾染了浓重的杀意。
“没事吧?爹地!”黑曜上前,望着黑智。
黑智摇摇头,默默的望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神情复杂:“曜儿,虽然我们不能亲手杀他,但是他也不能活着离开牢笼,他贩卖的毒品有三千公斤!”
黑曜点点头,转眸看到黑智怀中的小沫,神情突然变得异常的难看,他大步上前,迅速将女人抱起冰冷的眸光扫过女人的伤势。
“她的肩膀受伤了,送她去医院吧!”黑智低低的开口,有些疲惫的揉揉眉角,“这里我会处理!”
黑曜眸光一动,抱起她,却遭到女人的拒绝。
“黑曜,我没有关系!”小沫拧着眉,不愿意接受黑曜的帮助,尤其是躺在他的怀中,她总会莫名的心慌。
男人不悦的皱了眉头,这个倔强的女人,受了伤都不肯低头吗?
“我不是要救你,只是不想被你讹诈,毕竟你受伤是为了我的爹地!”男人冷冷的开口,抱着她径直向外走。
怀中,小沫微微的皱眉,讹诈?这种烂理由他也想的出来,不过……她闭上眼,真的是有些累了,或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她感觉眼皮好重,好想睡觉。
坐在车子后座,望着昏睡在自己怀中的女人,黑曜的面上缓缓有了柔和的迹象,长指颤抖着划上女人苍白的唇,那抹冰冷透过手指迅速的传达到他的心中,他眸光一暗,低声的吩咐司机加快速度,另一方面,将女人抱得更紧。
女人,只有在昏迷的时候,才肯这样乖乖的躺在他怀中吗?他的眸光闪过一抹黯然。
手术在紧张的进行着,黑曜阴暗着脸守在手术室外,面前的地上丢弃了一根一根的烟头。
明明知道只是伤了手臂,应该不会危及生命,但是想起女孩身体的冰冷……黑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握紧了雪茄的修长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看来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比他想象的要多!
他咧唇笑笑,这个女人终究是成功了,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俘虏了他的心!身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条人影,黑曜也不慌张,他知道,能够无声无息靠近他的人只有凌轩熙。
“你还不承认对夏小沫的感情么?”凌轩熙慵懒的依靠在墙壁上感叹着,美丽的蓝色眸子闪闪发亮。
黑曜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那俊美的侧脸微微有些不耐。
“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但是总这样纠缠不清有意思吗?不如你娶她!”凌轩熙狡黠一笑,将俊脸凑上来。
“娶她?”黑曜的神情有瞬间的愣怔,他现在承认他的心中有了小沫,但是结婚……他情不自禁的皱皱眉。
“娶了她,就可以有理由赖在她的身边,何乐而不为?”凌轩熙继续眨巴着眼睛,继续引诱着他。
黑曜的眸子慢慢的闪烁出诡异的光芒。
见黑曜心动,凌轩熙干脆弯下身子,“到时候我来做伴郎,顺便全权负责你的婚礼,保证轰动又浪漫!”
一抹冷凝袭上男子诡异的瞳眸,他抬眸冷冷的瞪着凌轩熙:“谁说我喜欢她?”该死,差点上了这个小子的当。
凌轩熙惊讶的张大了眼,不会吧,这么快就被他兜了回来,他还没玩够呢,据他的了解与判断,那个夏小沫绝对是令黑曜最头疼的一个人,如果男人先爱上女人……嘿嘿,他偷偷的乐,好想看到黑曜那吃瘪的模样!
“凌轩熙,这次的失误还没有找你算账,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的话……”他冷冷的咬牙,那冷冰的眼神让凌轩熙笑容僵硬。
“我知道,知道,一定给你一个解释!”话没有说完,凌轩熙转身就溜之大吉,看来火候未到!
男人冷冷的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白炽灯映照着他修长的身影,他转眸,深深的凝望了手术室那红灯一眼,俊眉再次拧起来。“娶她?”他低低的开口,坚毅的侧脸突然有了一抹柔和,也不算是一个坏主意,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嫉妒,……可是一想起女人那冰冷的眼神,决绝的语气,黑曜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还是以前那个百依百顺的夏小沫好!这女人,真是越来越让人头疼!
终于红灯灭了,人被推了出来。
黑曜大步上前,望着女人昏迷的苍白小脸,有些柔柔的软软的情愫悄悄的从胸臆之间涌过,他抬起手臂,握紧了女人的小手,或许这个女人在昏迷的时候才会这样乖乖的!
突地,小沫张大了眼睛,眸光狐疑的掠过男人紧握她的大手。
嘎?竟然醒着!?黑曜这下子一下闹了个大红脸,迅速的将手掌收回,面皮上一阵阵的发热,迅速的将大手收回,望天。
小沫被安排在了VIP病房。
病房外,黑曜站在墙根面壁思过,该死的,这是他活了这么些年做的最丢人的一件事,现在回想起来,面部肌肉还是尴尬的直抽抽。
“曜?你怎么站在这里?”黑智是专门过来答谢夏小沫救命之恩的,见黑曜站在门口,立即上前问道。
黑曜转眸,神色还有些不自然,“没什么,房间里闷,出来透透气!”
黑智低声道:“小沫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次你要好好的照顾他,明白吗?”
黑曜不情愿的点头。
买了营养粥,黑曜大步走到病房的门前,刚要推门而进,房间里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他一怔,迅速的凝眉。
是宇文恺!男人的眸光倏地阴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