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正与张凡见礼,突然外面传来大呼声,有一个村民边跑边喊道:“不好了,有人被僵尸咬了,道长快救命。”
话音刚落,从远处跑来一个村民,挤进了院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对道士叫道。
张凡暗道奇怪,刚才就有一个僵尸,现在又有人被咬了,而且还有人中邪在先,这小村子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一边的村民则道:“王成,道长刚刚做完法事,慢点说。”
道士姓方,是元元观的主持,刚刚与张凡见过礼,听到村民这么一说,便道:“无妨,是什么情况,你尽管道来。”
那村民躹了一躬就道:“村里的张武在铜岭打柴,然后突然被什么怪物咬了一下,正中脖子,当时不甚觉奇,只是有些麻木,张武也不敢再打柴了,就带着家什回来了,但刚走到村口就躺下了,现在正在葛医师家医治,这也是刚刚张武断断续续地说的,但刚说完,张武就昏迷了过去,我只是听葛医师说,那咬张武的物事,像极了僵尸。”
方道长听了沉吟一会,转身问道:“前辈感觉这件事可有何奇巧之处,不如我们一同前去葛医师家看看如何。”这话却是对张凡说的。
而张凡则道:“千万不要叫我前辈,道长比我还要年长多了,经验自是比我丰富,而且张某也是第一次下山历练,说来惭愧。”
“岂敢,达者为先,前辈虽然是刚刚下山历练,但修为深厚,自是当的起前辈。”方道长说道。
那些村民见元元观的主持还叫张凡为前辈,自是恭敬异常,在前面带路,往葛医师家行去。
这村子原本就不大,转眼就到了葛医师家,远远就看到一个篱笆扎成的院子,里面地方不小,屋顶及院子里都凉着几席半干的草药,一道靓丽的身影,穿着一袭白纱在忙碌着,形成一道极美的山水画。
那些村民送方道长及张凡到了这里,就不再进去,只听几位村民道:“葛姑娘简直貌若天仙。”
“是呀,是呀,而且葛姑娘心底宽厚,待人和善,简直是菩萨化身。”
“……”
张凡在这样的小山村里见到如此貌美的少女,甚是奇怪,不觉就盯着那少女多看了几眼。
这时少女看到如此多人来这里,就走上前来打开院门,看到为首的方道长,打了一声万福,道:“道长来了,可是为那被咬村民。”原来这少女居然与方道长认识,少女在看到方道长时,就看到其带着一名颇为厚实的青年,顺便瞄了张凡一眼,但这时张凡却刚好盯着这少女看,两人的眼刚好就对上了,少女的就脸就红了起来,最后那几个字的声音也小多了。
方道长虽然是方外之士,但接触世情颇多,看到如此,就额首了一下,然后介绍道:“前辈,这位是葛医师的女儿,葛灵素。”
然后又道:“葛姑娘,我和张前辈就是为此而来的,你父亲可在家。”
那女子听方道长叫张凡为前辈,可能是见识颇广的原故,倒也不甚惊奇,道:“家父正在诊室医治那位被咬之人,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进了左首的一间屋子,张凡看到一个老者,长着白须,在一张床前正给一个村民把脉,想来这位就是葛医师了。
那老者看到几人,就道:“方道长来的正好,我正为此病人发愁呢。”然后吩咐那少女道:“灵素,去给道长砌茶。”
老者,方道长,张凡居桌而坐,相互介绍后,待那少女砌好茶后,方道长这才道:“究竟如何?”
老者这才道:“适才我正在里面整理药材,突然送来一位病人,就是床上的这个村民,待我问其病源,但那时这病人神智已经稍有不清,只知道被怪物咬了一口,这时脖子里面已经流出大量浓液,从其断断续续地叙述中,我感觉是被僵尸咬中,从伤口和症状来看,确是如此,因为昔年我曾见过这样的病症和此相仿。”
张凡听了道:“适才我来的途中,给我带路的那个村民,也被僵尸咬中了,而且还偷袭与我。”
方道长与老者同时道:“说来听听?”
张凡将路上所遇之事讲了出来,那道长道:“坏了,万一那村民再咬别人,该当如何?”
张凡道:“道长无妨,我将他体内种下了符咒,暂时应该不会出事。”
“虽如此,我们也应该将他隔离起来,以防其传染其他村民。”老者道。
“然也。”方道长附和道。
方道长与老者都是年龄颇大之人,对各种事情极是有经验,立即着手让村民不要出村太远,对村子里的村民多做调查,商量诊治之法。
二人知道张凡是刚刚下山历练的修仙之士,可能经验稍有缺失,张凡在边上只是多听,多看,没有发表多少意见,但却对其尊敬异常,那方道长虽然没见到其施展法术,但张凡的修为却在那里摆着,恐怕以后要有借重之地,而老者看到方道长都对张凡敬重异常,自然也是礼貌有加。
等商量的差不多了,那老者唤回那名少女,吩咐了一番,少女就出去了。
“前辈,这病人被咬到了脖子这等重要之处,刚才我探查了一番,发现其体内有大量尸毒,已经进入肺腑,甚难医治了,最好的方法是乘其末有其他变化将,将其……”说到这里,方道长不再说下去。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老者道:“万万不可,现在这病人还未死去,就是活生生的生命,我们不能如此,还是再想想办法,看能否医治。”
张凡则道:“再试试吧。我刚刚习得驱邪术,就是练的不够纯熟,看看用此法能不能将其体内的尸毒逼出去。”
方道长则道:“惭愧,晚辈法力低微,可能就帮不上忙了。”
“这就开始吧,先治病要紧。”张凡道。
然后三人将那病人从床上扶正,张凡也盘膝在那病人前面坐了下来,开始施展驱邪术,并将体内灵力慢慢逼入那病人的体内,而随着法术的施治,那病人的伤口流出大量浓液,并散发着恶臭之味,过了好久,直到伤口流出鲜血,张凡感觉灵力消耗十分巨大,衣衫都湿透了,然后才“吁”了一声,从床上走了下来,道:“差不多了,尸毒虽然没有逼完,但已无大碍,葛大夫先用药物治疗几天,我再用施法一次,应该能回复如初。”
方道长道:“还是前辈神通广大,如此最好不过了。”
而张凡则道:“我也是初用此术,没想到居然有效,甚好。”毕竟张凡进入修真界没有几年,还没有达到无视生死的境界,对能医好病人,救治生命,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