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地巨大的南石市国际机场上,飞机不停的起起落落,客人下来一拨又送走一拨。
停机坪一角平时不允许外人进入接机的地方,此时却停着一排五辆黑色的轿车,前后各两辆对着中间那辆改装过的加长版林肯,形成保卫之势。
而在这一行车的周围,则是站满了穿着黑色西装,站的笔挺的保镖。
如同拍电视一样,一看就非常的有气势。
此时,坐在中间那辆车上,舒服的吹着冷风的是两位个男子。
驾驶座上的一位,当然是同样一身保镖制服的司机,长的尖嘴猴腮,人送外号耗子。
另一位是穿着花色短袖衬衫,约莫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年轻男子,黝黑的皮肤,国字脸,左耳上是一颗闪亮的钻石耳钉。
此时,他不耐烦的第十七次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块限量版的金表。
暂时充当司机的耗子就说道,“磊哥,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您又不是比文昊低一等,干嘛要来接他的机,为他助长声势。”
年轻男子就怒目说道,“你懂个屁,以为我傻么?现在等到这里,自然是要得到第一手的消息,以后也好赶快想个对策出来。再说,这么长时间都等了,难道你现在要我放弃?我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么?”
耗子就不停的点头哈腰,“是,是,是,磊哥绝对是有始有终的人。”
后座上的年轻男子正是成大军看好的上门女婿之一,石磊。
而他要等着的就是,另一位炙手可热的人选,也是他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文昊。
文昊前几天去了国外,据说是跟国外一个军火商大家族接上了话,这次去就是先蹚水,看看能不能达成合作的意向。要是文昊这次的生意谈成,那么他的地位在内部提升的将不会只是一个档次。
到时,说不定自己也会被他踩在脚下。
想起那个文昊,石磊就恨的牙痒痒,竟然生出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呸呸,也不对。
正确的应该是,有人觊觎自己碗里的饭的感觉。
真是没想到生性多疑的义父,竟然会这么的信任那个来历不明的文昊。不但内部的事情,不对他保密,而且放手就将几件大事交给他去做。
而文昊……
对于走暴力路线的石磊来说,他并不看重一个人办事的心机手段,毕竟那都是军师或参谋要做的,就算再高明的军师或参谋也永远只能做二把手,还没有魄力做一把手。
所以,他更加看重的是,身手好心够狠够绝,虽然义父一直说这是匹夫之勇。
但是,他就是这么认为,只有将对方打服打怕,不敢再还手,才能真正的压制住人,才能做好头领。
什么以德服人,收买人心之类的都是狗屁,他要是有德了,干嘛还要走上这条道,干脆在家做个老老实实的好人好了。
石磊虽然口头上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作为见惯生死,整天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自己来说,见识过他出手时的场面,内心深处竟然隐隐发憷。
他记得那是一场火拼,当初文昊刚刚来,既然要加入进来就要交一张投名状,那场火拼就是检验文昊的试金石。
第一次,他被深深的震慑住。
其实场面并不血腥,文昊动手十分的干净利索,可谓是杀人不见血。
最关键的就是,围绕在他身周的强大而自信或是游刃有余的气势,犹如是古代的剑客,抬手投足之间优雅的就像是一种艺术,仿似闲庭信步,轻而易举的就能对方的头骨割下。
作为初中刚刚毕业的人,他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词来描述,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道雷电劈中,想动却一动都不能动,总之是震人心魄。
石磊紧紧的握拳,可是不管是怎么样,自己也不能就此认怂。
耗子就神秘兮兮问道,“磊哥,老大真的要挑个上门女婿?”
虽然现在成大军在外边的称呼已经改成董事长、老板、老爷之类的,但是在内部他们还是喜欢称之为老大。
石磊点点头,“不错,已经确认了,怎么你小子也想参加挑选?”
耗子就笑嘻嘻的问道,“您又拿咱开玩笑,您看看咱这模样能别选得上么,就是放到我我老娘肚子里重生一回,都敢不上磊哥帅的。”
石磊瞥了他一眼,“算你小子有眼色。”
耗子就接着问道,“也不知道老大的女儿长的什么模样?”
听大宅中人传出的消息,老大曾经亲口说过小姐长的像他。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他一直想的就是老大黑熊一样的模样,这要是长在男人身上是威武有气势,可是长在女人身上……
况且,既然是上门女婿,老爷自然会不同意磊哥再出去胡闹的。
耗子就不禁同情的看了石磊一眼,以后要天天面对母夜叉一样的女人,虽说是为了个地位,可这个牺牲也有点太大了吧。
石磊倒是不经意的摆摆手,“不过就是个小丫头片子罢了,好哄。”
想起大宅中的另一位小姐,耗子迟疑着问道,“磊哥,那大小姐……”
耗子是整天跟在石磊身边的人,自然知道他早前可是很喜欢成雪那位大家小姐的,脸蛋漂亮身材好,不但有气质有文化,还有身家有地位,娇小温柔的是个男人都喜欢。
“大男人总要拿得起放得下,何况我要是不抓住机会,要是被文昊领先,岂不是以后的日子都要听他的,我可不愿意低他一等。”石磊回道。
石磊就想到文昊那双淡漠的眼睛,对于这种女人方面的事情,石磊用自己的眼光评价文昊,总是冷冰冰的半天没有一句话,看着所有的人就像是在看死人。除了外出做任务,整天不是练功就是摸枪,不跟弟兄们出去玩,也不找女人,简直是呆板无趣的很,就像个无欲无求的老和尚。
石磊就在心中幻想起来,指不定那小子现在还是只什么世面都没有见过的童子鸡。
这样的人,跟自己争女人?那怎么有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