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轩重瞳半睐，“我，有何急？”

    “你说呢？”

    宋庭轩俨然无所惧，嘴角淡淡上扬的弧线未消，“小叔，我既敢只身而来，自是想好了周全的保身之法。”

    “如何周全？”宋昱问。

    宋庭轩神情一紧，道：“川州区区蛮夷一地，强在水匪盗贼，据我所知，他们于四年前被一神秘人士控制。小叔，我正想请教你，苏霖刚至川州，你怎会即刻传书给我？”要不，他也不会来得如此快。

    宋昱也不辩解，道：“就是你心里以为的那个原因。”

    川州匪患正由他一手掌控。

    “既然是匪，便被你收服，终究会惧兵。”宋庭轩字字清晰掷地，“水匪强盗不过尔尔，岂如兵多哉？”

    此时，宋昱眼中终于肯带上一点正视之意，直视他，冷声吐字，“接着说。”

    “你派出的暗哨定忘了告诉你，来时，我早命川蜀之地的总兵都督沿江待命，如我未归，定全力清剿川州匪患。小叔，你可听过‘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之理？”匪患铲除，宋昱又怎能独善其身呢？

    “川蜀都督？”

    “他乃李相国门生，与相爷之子交好。”而李相的儿子，正是他和苏霖之前寻来的谋臣。

    缄默。

    半响，宋昱拍掌。

    “你倒比你父皇有谋略，连我这血亲之人也计算在内。”

    “不敢。”宋庭轩正色道：“一切，不过以备不时之需，庭轩自然不敢在小叔面前放肆。毒，我定费心去解，但必须去宣州，还望叔叔能体谅小侄。”

    、

    “然后呢？”

    浓墨泼洒天际，霜雾之气徐绕枝桠，月华薄薄寂寂。蓦地，客房里响起一声轻问，静谧打破。

    “你小叔可有答应？”苏霖问。

    宋庭轩翻了一张书页，眉也不抬，“此事关系重大，他当然要好好思量。”

    苏霖行至看书人跟前，伸手捧起他的脸，道，“阿轩，若，你叔叔真不为你所用，你便见死不救吗？”

    烛火昏黄，在宋庭轩黧黑的瞳仁中跳跃，苏霖在光辉中看到自己的脸，影影绰绰，宛如梦境。

    “是不是？”苏霖发音微颤。

    “阿霖，我并不是善心的人。”

    苏霖面容一僵。

    “但为你，我愿做让你欢喜的事。”他承诺，多年后，相较江山社稷之时，却不过鸿毛般轻。

    ======================ps：谢谢阅读啊，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宝贝们。

    不要把宋庭轩想的太好，不过，有苏霖在他还保留了点人性。……那个，以后争取争取每天更，不更，你们赶紧念叨我吧。发现，还是连着写，自己有感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