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一听,大概明白了其中原由。
施亦桐这段时间可是费尽心思讨得莫太太的欢心,风头胜过了林可儿和司马若纤,渐渐的她恨嫁的心思开始死灰复燃,想通过专走婆婆路线,拿到嫁入莫家的进场券。
莫凡辰似乎对此没有发觉,但司马若纤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司马若纤信守承诺,将两个国际品牌交给了施亦桐代理,施亦桐一边大力发展公司业务,一边对司马若纤低首称臣稳住她,但司马若纤知道,她经常背着自己去找莫太太,出入自如。
林可儿依然象从前那样,不屑与她们玩小动作,司马若纤也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静等施亦桐的下一步举动。昨晚当她得知莫凡辰回来时,施亦桐一时疏忽没有控制好脸部肌肉,僵在那里不哭不笑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别提有多怪。
司马若纤一想到她那象吃了绿头苍蝇的恶心样子,就忍不住的想笑。原来,多一个比自己还惨的女人,会让心里这么的平衡和痛快。
张妈听完司马若纤眉飞色舞的形容施亦桐的脸后,不禁有些担忧。她拉着司马若纤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小姐,如今林可儿霸着莫少爷不放,施亦桐又成了莫太太的座上宾客,我们是不是引狼入室,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司马若纤却不这么想,她见张妈忧心忡忡,反过来安慰她,说:“张妈,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叫她来莫家,是希望她能帮我分散一下矛盾点,但现在,她成了最热门的矛盾点,而我,只要低调行事安静做人,就行了。”
张妈一脸茫然,对司马若纤的话,一知半解,不得其意。
“张妈,我长大了,以前都是你帮我出主意,现在,该轮到我自己来做主。”司马若纤成熟了许多,她不再象刚搬进来时那肆意妄为的女人,她开始学会思考学会谋划,因为,女人的世界里,比狼窝还恐怖。
“张妈,你想想看,现在莫大哥和莫伯母为了林可儿站到了对立面上,不管谁和莫伯母一伙,都会成为莫大哥最恨的人。施亦桐一心想走婆婆路线,却不知道莫大哥有多么冷酷无情,他不会光明正大的跟自己母亲对抗,但不代表他不会背地里使坏来害施亦桐啊!”
张妈恍然大悟,望着眼前这个笑得阳光灿烂的司马若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姐,你懂事了……真好……”张妈感叹道,爱情使人成长,而争斗,则令人变得更有谋略。
司马若纤在这场争斗中,已经学会了进退,学会了忍耐,这些,都是难得的品质。
司马若纤见张妈终于看清楚了目前的战局,便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安心后,站到衣柜面前开始挑选衣服。也许是因为心情大好,她很快就打扮好,准备出门好好的血拼购物。
临走前,林可儿指着桌上的一个信封,特地交待道:“张妈,今天我突然收到这封信,你帮我打听一下,是我一个人收到了还是有其它人。”
张妈连连点头应下,然后安排车子送司马若纤去市区。
施亦桐站在窗帘后面,前一秒明明还是大太阳,一片乌云飘过,天变得阴深起来。而司马若纤穿着明亮的鹅黄大衣坐着她的专车往市区开去,即使她走了很久,施亦桐还能感觉眼底被那刺目鹅黄色的疼痛。
施亦桐不羡慕她,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姐,整个世界都应该围着她转,既然她如此高贵,仍和她一样得不到莫凡辰的爱。施亦桐嫉妒林可儿,同样普通的出生,她极力想获得的东西在林可儿眼里,却一文不值,这样的落差,痛如针刺。
外面起风了,施亦桐套上外套,下楼想去公司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她刚来到车库准备取车时,突然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
说话的是莫家的佣人,专门负责别墅外面的卫生绿化以及车库和车子的清洁。做为外围的佣人,他们平时不能随意进入别墅,施亦桐很少能碰到他们,但还是认得他们。
“莫少爷的车你今天擦了没有,林叔特地交待过,说这车是专门留给林小姐用的,要保证干净。”其中一个体形较瘦的佣人用胳膊肘顶了顶正在偷懒的胖子,瞧瞧四周无人,才轻声问:“你是买了施小姐赢,还是林小姐赢?”
“肯定是施小姐啦,莫太太那边的佣人说,现在莫太太最喜欢带她出席一些聚会,明摆着把她当成了准儿媳妇,还能有错。”
“我也这么觉得——你看,上回司马小姐冤枉林小姐偷了她宝石戒指,莫少爷明明事先查了监控录像知道林小姐受了委屈,也没替她主持公道,还留司马小姐在这里——我看啊,林小姐是没有希望的。”
施亦桐一愣,宝石戒指事件她曾听说过,当时她也不信林可儿会做偷盗之事,如此听来,果真是司马若纤冤枉了她。施亦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屏住呼吸,继续偷听那佣人之间的八卦小道消息。
“我说,如果莫少爷不在乎林小姐,怎么会让她住在他的卧室里?而且,昨天莫少爷可是专门为林小姐回来的,这可不一般。我看啊,现在林小姐的地位就是莫家少奶奶的地位,莫少爷还专门把他的车留给她用,不是把她当成女主人,还能是什么?”
“难道莫少爷知道司马小姐是故意冤枉她要赶她才,所以才特地又接回来,然后特别的宠爱她——唔,如果这样,那林小姐不是一样还有希望。哎呀呀,你还是晚点下注,说不定中间有些变故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