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亦桐越想越颓废,林可儿的话始终在她耳边萦绕,挥之不去。施亦桐突然觉得很累,她将自己狠狠的甩到床上,手里的包也随之扔到床边。
包的拉链没有完全拉上,一不小心,包从床上滑向地面,里面的东西都掉了出来。
施亦桐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可是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她低声诅咒一声,不得不趴在床边伸手捡起掉出来的手机,接通电话。
“喂,是施小姐吗?我是莫府,三天后莫太太准备参加一个时装走秀,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施亦桐听出那是莫府的管家,平时莫太太的衣食住行都交由他打理,今天由他亲自通知,这个走秀对莫太太来说一定很重要。而莫太太指名道姓要她做陪,说明她在莫太太的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原本萎靡不振的施亦桐立刻变得精神抖擞,她刷的一下坐起来,不停的点头说有空,谄媚的笑着,好象管家就在她的面前看着她。
管家听到她的答复后,便挂断了电话。施亦桐望着嘟嘟作响的手机,兴奋不已。
她刚刚怎么没有想到,她失去了莫凡辰这块阵地,却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了莫太太的喜爱。虽然她很欣赏自己,但还没有到需要她当莫家儿媳妇的地步,后天的走秀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至少,她是莫太太愿意带出去的女伴。
施亦桐从地上捡起包,准备离开这里回莫凡辰的别墅里,继续她的战斗。一个信封从包的拉链口处掉了出来,飘落在她的脚下。
那是今早收到的信封,里面有句莫名其妙的话,施亦桐看后并没有在意,只是随后扔到包里,现在它掉出来,仿佛是上天注定,要让她好事成双。
施亦桐拿着这纸条看了许久,最后,她拔通了上面的电话。
“喂,你好!”电话接通了,是个男人,声音很熟悉,但施亦桐一时想不起来。
施亦桐想把电话挂了,但她又很想知道那个惊天在秘密,犹豫了几秒钟,她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寄纸条给我?”
“因为你需要这个消息,而且,你有钱能买这个消息。”
“哦?”施亦桐坚信天上不会掉馅饼这回事,听到对方说到钱,她开始相信对方确实掌握着一个她需要的消息:“我怎么知道这一定是我需要的?”
“因为这是关于林可儿的,一个可以让你赶走她的消息……”
司马若纤大采购回来时,正是晚餐时间。华胜男和林可儿正在饭厅用餐,两人高谈阔谈,好不开心。
张妈安排人将东西都搬到房间里去,司马若纤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很热情的坐了下来,象女主人一样招呼着华胜男。
林可儿与施亦桐温室分开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她。林可儿琢磨着也许是自己说的话太过劲爆,让她有些受不了,找地独自疗伤去了。她见司马若纤春风得意笑容满面的与自己攀谈,一时还适应不了她的转变,只能以不变应万变,顺着她的话题附和着,并不多言。
华胜男虽然不知道温室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施亦桐的不告而别让她有所警惕。她也收敛着,不随意在司马若纤面前说话。餐桌上有气氛虽然和谐,但仍是尴尬的,只有司马若纤,依旧心情大好的说着她今天的战利品,和平常判若两人。
晚餐就是在这样怪异的气氛下结束的,华胜男严格执行莫凡辰的交待,留宿莫家,司马若纤则在回房后,便急急叫来张妈。
“张妈,我临走前交办的事,你问到了吗?”司马若纤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着湿头发,一边问:“有没有人看到是谁把这信封塞到邮箱里去的?”
张妈垂手回道:“没人看到,佣人说他们去拿报纸的时候,就看到有这信封。他们以为是小姐在哪里定的宣传单,就没在意。”
“哦……只有这一封吗?”
“他们说施小姐也有一封一模一样的,不过林小姐没有。”
司马若纤停下手,她拿起那信封看了又看,不放心的问:“今天怎么没有看到施亦桐,她到莫伯母那去了吗?”
“施小姐她上午就离开这里了,应该没有去莫太太那。听说莫太太前几天陪朋友打麻将熬了夜,特地交待过说要补充睡眠,这两天都没有出门,也不见客。”
司马若纤开始变得紧张,她将纸条从里面拿出来,反反复复的读着上面的内容,最后她不确定的问张妈:“你说,施亦桐今天是不是去买消息了,所以这么晚都没有回来?”
张妈摇摇头,又点点头,揣测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司马若纤猜测着,这纸条上面所说的秘密,是施亦桐的,或是林可儿的,还是莫凡辰的。难道,那人还掌握了自己的秘密,借此来敲诈勒索?司马若纤原本对这纸条没有太大的兴趣,可是当她得知施亦桐也有同样信封时,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施亦桐得到了这个秘密,而自己却一无所知,那么,她将会处在一个被动的局面。也许,这秘密她真得会有兴趣,说不定,还能为自己所用。
司马若纤再三权衡,最后,她也拔通了纸条上的电话。
夜幕降临时,莫家别墅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
华胜男没心没肺的睡着了,梦里,她正在跟周公打麻将,连续几把大三元,令她快乐得梦境都是甜的。
林可儿起身踱步来到窗边,这是她第一次失眠,竟是为了莫凡辰。
温室里,她和施亦桐的较量历历在目,每一句话,她都清醒的记得。虽然全是假话,但在她活灵活现的表演下,栩栩如生,好象她和莫凡辰就是一对情侣,幸福得想昭告天下,给那些别有居心的人最沉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