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电光夺魂传秘诀,雪狐报恩施仁义
却说金佛寺方丈至善广发英雄帖,而桑昆门早在江湖传播自己得到了金刀门的圣罗铁券,所行的江湖事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无论是绿林好汉,还是武林正宗都不敢僭越圣罗铁券的威力,这威力有多大更是没有人知道,而这一点正中桑恭的预谋。
祁连雪山巍峨连绵,常年终以大雪覆盖,所见植物很是稀缺,倒是有一种雪狐却飞扬跋扈。白色的绒毛和连天的白雪映衬着碧蓝的天际,阳光照着皑皑雪山,清风一吹雪花便飞舞起来,山下是弥漫的雾气,似乎这雪山之巅更是别有洞天。雪狐自然不知道这种习以为常的景色却是人间的天堂,而自己却又向往人间的纷纷扰扰。
几只雪狐在雪山之上玩耍嬉戏,却见有巨型怪物瘫倒在地,自己缓缓行进看看是不是自己同类的变异,不想还没有走进却被一只手紧握,雪狐尖声嗷叫,其余的同伴已经没了踪迹。马步真拍拍头上的堆雪看着小小的景一泓说道:“这下我们有救了!”
景一泓看着小小的雪狐心中很是不忍,可是师父已经重伤在身,要是在不进食便会失了性命。马步真看着景一泓并没有一点喜悦之色,心中便明白十有八九。
“怎么,你伤心了?”
“师父,你看它多可怜!”
马步真一手抱起景一泓看着左手的雪狐说道:“我们放了它?”
话还未说完,却见马步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看来自己中的毒药乃是桑昆门的独门秘药。自己又不会解毒,但在小时听师父说这祁连雪山的雪狐可以解百毒。马步真手颤颤的拿起腰间的金花短刀慢慢的挑起雪狐腿上的皮层,见血涌出自己喝了几口。景一泓的眼泪流了下来,马步真说道:“师父只能够靠这雪狐解毒!”
“师父!”
景一泓一声厉天大哭,马步真赶快说道:“一泓,别哭!师父放了这畜生!”
景一泓瞬间喜笑颜开,马步真很是无奈的放了雪狐,雪狐哀声鸣叫便没有了踪迹。景一泓站起身来捧着积雪来到了师父面前,马步真吃着雪水心想这时千万不可大意,若是桑昆门找到这里,自己则必死无疑。景一泓站在高高的雪山之巅看着遥远的天际,似乎这么明媚的人间不会有昨晚的腥风血雨,可是昨晚的一幕却是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景一泓看着着装奇怪的杀手并没有胆怯,看着他们将自己的师兄弟一一杀死,就在感觉到自己无力挽回时,师父救了自己和小玉。可是,小师妹又掉了下去,自己的小师妹是不是死了。景一泓想到此时眼睛便充满泪水,马步真看着景一泓心中却咯噔一声,这悸动使得自己难受不已,随之一口鲜血猛吐而出,景一泓看着师父再次瘫倒在地便哭着跑过去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马步真感觉到自己全身冰冷,似乎大限将至,可是自己还没有完成金刀门的复仇使命,自己难道就这样离开人世。马步真看着景一泓,却察觉到景一泓身着单衫却面色红润,看来金刀门所有的复仇就靠这位金刀门最小的徒弟。
马步真缓缓直起身子打坐,丹田一股暖流渐渐地驱散寒气,可是体内的毒性却随着这股暖流分散在了身体的各个穴位。马步真见伤势好转便看着呆呆站立景一泓说道:“一泓,你是金刀门活着的唯一弟子,现在师父便将金刀门所有的武学精要传授于你。你且仔细听讲!”
景一泓低着头玩着手指,马步真本要言语却不想毒性急速运转,看来说再多的精要也是枉然。马步真将胸口的一本书拿将出来看着景一泓说道:“你以后就照书上的内容练习,还有师父的这把金花短刀也赠予你,等你长大一定要杀光桑昆门人!”
“师父,你做什么去?”
马步真很是伤心的看着景一泓,如此残忍的复仇却要让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儿去实现,马步真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对,可是现如今自己已经没有了其他办法。马步真很是严厉地说道:“你将这些东西保管好,师父现在传授你金刀门的武学精要!”
景一泓看着师父很是痛苦的表情心中很是恐惧,这难道就是人们所说的死亡,难道自己的师父会死,景一泓本想去报师父,可不想马步真一把将景一泓抛向上空,景一泓顺地而落时双手对接着师父举起的手掌,自己整个人儿倒立了起来。一股暖流慢慢的涌进自己的师父,景一泓感到了燥热便说:“师父......”
马步真防止真气外泄便对景一泓说道:“你别说话!”
景一泓顿时觉得再怎么难受也不能够说话,因为这是师命。马步真用尽了自身的真气将一生所学传授给了景一泓,太阳渐渐地西沉,马步真看着残阳将一口鲜血喷洒在白雪之上,景一泓顺着师父的手跌倒在地。
景一泓看着师父瘫倒在师父爬过去推搡师父,可是师父没有一点的反应。景一泓拼命推搡,马步真已经命归黄泉只留下一刀、一书。景一泓不知道人死是什么样子,自己以为师父沉睡过去,便在师父身边坐下来看着夕阳西下。这种情景自己在昨晚就曾看过,而带自己上屋梁的师兄呲牙裂已经不知归处,呲牙裂看着世界陷入一片漆黑,自己内心受到了恐惧的笼罩。景一泓看着师父的身体再次推搡,可是师父依旧沉睡如初。景一泓又再次的陷入沉寂,这寂静的夜和饥饿的肚皮使得自己无法像师父一般沉沉的睡去。
不知是几时几更,大风逛起,景一泓的脸颊被雪花刺得生疼。景一泓睁开睡眼看着身边的师父依旧没有半点苏醒的样子,可是风雪连连,景一泓看着鹅毛大雪心想不能够让师父这么睡着。自己用手拖着师父的身体,小小的身躯使劲的向后退散,师父的身体却将雪分成了两半,景一泓无法顾及这美妙的一道弧线,自己只知道尽快将师父拖到安全的去处。可是皑皑雪山,哪里有容得他们两人的空地,景一泓觉得浑身使劲,自己越是用劲这劲越是无穷。景一泓放下师父的衣襟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师父和躺在金刀门地面上的师兄弟一样,他们永远无法醒过来。
这是景一泓第一次真正的面对死亡,这种恐惧占据了他幼小的心灵。自己该怎么办,景一泓双手向天推将出去,一道寒光顺天而去,这气力来自于自己的手掌,景一泓又明白了一点。自己似乎有了武功,景一泓摸摸胸口的书和腰间的短刀居然背起了自己的师父,幼小的脚印在在积雪上前进,太阳再次的面世人间,无穷的光芒照耀大地,景一泓并没有因为太阳的缘故而浑身发热,自己依旧照常行走。
景一泓看着绵连不觉得雪山,心中很是沮丧,用手抓着雪块吃着,自己的师父仍旧瘫倒在地。这时,一只雪狐渐渐地靠近景一泓,景一泓并没有发现身边还有另一个活物,这雪狐绕着景一泓的身边打圈,景一泓听见一声鸣叫低头一看才发现了有一只雪狐看着自己。
“是你!”景一泓很是高兴的看着雪狐说道。
这雪狐似乎明白景一泓的言语意思便伸着爪子,景一泓蹲下身子看着师父弄破的皮毛才知道师父并没有伤害雪狐。
“你的伤好了?”
雪狐依旧打着圈圈,景一泓一下懂得了狐狸语言便笑着说:“你是说你的伤真的好了?”
雪狐再次绕着景一泓打圈后便跑到了远处,景一泓看着一道白光心中欣慰许久,似乎师父口中的畜生要比人温性很多。景一泓看着僵硬的师父便坐下师父身边掏出胸口的书看了起来。书面上写着:金花心法。景一泓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翻开书本的第一页看到了一个人体,人体的各个部位都有小字标注,景一泓瞬间明白这是人的穴位。随后几页便是长篇的文字,景一泓默默地读着,天地间下着雪,这雪并没有阻止景一泓的好学。
“气自丹田,双目紧锁,如万物一划,行动自留!”景一泓很是不解,恰巧书的左页便是一幅图,这图仍旧是人的穴位图,但是自涌泉穴到太阳穴有一个曲线的勾连,景一泓读着文字看着穴位图,却不想一股暖流随着自己的心念慢慢移动,景一泓并不知道自己在练习金刀门的上层武功心法。
景一泓认真观看书的时候,雪狐再次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这时并不是一只雪狐,而是很多只,景一泓合上书后觉得身体很是舒畅,却不知这是为什么。雪狐走上前,景一泓发现雪狐低头将一颗东西放在自己的面前,继而后面的雪狐都放了下来。景一泓捡起来却发现有枣、有果,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景一泓很是好奇。
雪狐仰天嘶叫,景一泓拿起食物吃了起来,雪狐却似乎高兴地跳了起来,景一泓又一次明了这是雪狐在报答自己。景一泓推搡着师父,雪狐却走上前嗅嗅师父后低着头,景一泓知道雪狐是说自己的师父死了,难道师父真的死了。景一泓用手摸着冰凉的师父,师父身上没有一丁点的温度,看来师傅真的是死了。景一泓小吃一会便将师父周遭的雪用手抛开,这些雪狐似乎明白了景一泓的用意便用爪子刨着雪洞,不一会儿马步真的尸体陷进了一个冰棺,景一泓看着师父谁在雪中,心中想起了师父所嘱托的一切。
雪狐静静地看着景一泓,景一泓用手将雪散在师父的身上,一把过后又是一把,可是景一泓脸上并没有泪水,而他这一年只有七岁!
正是:屋漏又逢连夜雨,祸患来时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