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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封门辞别雪山巅,仗义相助盘中餐
    第十九回:封门辞别雪山巅,仗义相助盘中餐

    却说景一泓进了金刀门的前院发现院落中全是桑昆门的门人,景一泓将其尽数绝杀而在肉丘坟前祈愿立誓定要让桑昆门劫数难逃。景一泓在金刀门破落不堪的院落逗留数日,可以清扫打理的地方已经收拾干净,并在师父所住的厅堂中的案几上摆上了死去金刀门门人的牌位,有的有名有姓,有的则只有姓氏,有的更是光秃牌位一个,景一泓凭着记忆将金刀门的五百三十六人的牌位供奉在案几上,硕大的案几前摆着一些桑昆门人留下的瓜果、糕点还有一个大大的香炉,其实它更像是一个鼎,鼎中插满了檀香,景一泓再三祭拜走出了庭院。偌大的石门屹立在天地之间,景一泓看着很是熟悉的庭院,很是悲伤的关上石门。石门嘎吱一声,声音清脆而宏达,景一泓看看石门上方的金刀门三个大字,这三个大字就如血海深仇一般提醒着景一泓,景一泓跪倒在地,“师父,徒儿走了,我将桑昆门人赶尽杀绝再来此地拜祭你们!”景一泓附身三磕后便起身,脚步没有几步心中有些思虑,何不将这石门封住,以后免得外人打扰,景一泓想着便将石门前的两具石狮抬到院内,石门紧关,两具千斤石狮竖立在石门后,景一泓笑着一个箭步起跳便来到了石门之上。放眼望去皑皑雪山,山下的树林也没有踪迹,景一泓看着金刀门的所在地却在祁连雪峰上的一个盆地中,四周紧挨着祁连雪山,后院有一个巨型锥形抵挡积雪的侵扰,而石门前也是雪崖峭壁根本无法攀登而上,景一泓看着败落的金刀门想着这地方其实也是一个世外桃源,若有来时,自己定当全力修缮以光扬金刀门。

    景一泓起跳而下,顺着金刀门前的雪崖峭壁飞奔而下,雪崖峭壁下则又是皑皑雪山,景一泓漫步而下这才看见了广袤的树林,心中甚是欢喜。景一泓没有仔细追究金佛寺的所在地,这寺院在自己的心中早已通透凉心,景一泓走近树林却发现正对着金刀门石门的地方种着一片雪松,而雪松只有此地有,景一泓瞬间明白师父们的心思,看来这就是标记,如若外人不知,这祁连雪峰上的悬崖峭壁多有几百处,而金刀门终究坐落在哪里,只有这些雪松以此来标记。景一泓环顾左右,很是清楚的铭记于心,但愿自己会全身而退再次来到这里完成自己的使命。

    骄阳在天,景一泓穿梭在在广袤的林间,不时有不知名的鸟儿啼叫,景一泓一个飞步起跳捉住了树上的鸟儿,鸟儿的头甚大,羽毛呈灰色,整个身体也只有手掌大小,景一泓看着鸟儿唧唧喳喳的乱叫,“我放你飞,我在捉你!”鸟儿终于从景一泓的手中挣脱张翅翱翔在林间,景一泓左脚踏枝,右脚踩叶,不一会儿鸟儿又来到了手中。景一泓周而复始和鸟儿玩耍了好一阵,渐觉腹中饥饿,便放了鸟儿采一些野果吃着,却说林间的湿地还有长出的蘑菇和藓苔,不外乎还有野生的草莓和枣儿,景一泓填饱肚子,便漫无目的走着继续和鸟儿嬉戏。这片树林看似只是一片,可是阔深却是好几十丈,景一泓在林中乱窜渐渐地迷失了方向,看着日头渐沉,一个箭步上了树顶看着方位,只见自己快到了树林的边缘,而周遭则是荒无人烟的一片戈壁,戈壁的深处则又是连绵不绝的沙梁,景一泓看着广阔无垠的荒地心中顿时凄凉许多,看来金刀门还真是一个世外桃源。

    夕阳西下,景一泓留步在林间采集一些野果以供自己以后生存,随着黄昏的来临景一泓起跳到一棵杨树上暂作休息,谁料到日头渐沉,月亮上了树梢也渐渐的偏东,景一泓熟睡着,黎明的光刺着眼睛,倒是耳畔的鸟儿叽叽喳喳的乱叫,景一泓睁开眼来看着鸟儿笑着说:“你是昨天的那只鸟儿?”鸟儿回旋在天,展翅回拍,景一泓又笑着说:“今天不能够陪你玩了,我要赶路!”鸟儿似乎很是不解这人说的是什么,只见景一泓走出树林去向了辽阔无垠的荒漠。荒漠中石子遍地,黄土朝天,除了一些四脚蛇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生物,景一泓起步远眺,石子在脚下迅速向后,自己的身影渐渐向东,景一泓停止行走,一人独坐在荒滩吃起了预备好的瓜枣。景一泓看着辽阔无垠的荒漠,心想这哪里是尽头,必须赶到瓜枣吃完就得找到水源和居民,要不然自己非得饿死在此地。景一泓依旧如此的行走了三天,嘴唇因为极度缺少却裂了口子,景一泓拖着疲惫的身躯走着,渐渐地土地上有了骆驼刺和红柳等植物,景一泓被这荒漠中的植物所震撼,如此干裂的土地竟也生长出些绿意盎然,景一泓将红柳连根拔起,植物根部的泥土很是湿润,景一泓将脸颊贴着泥土,说不出的舒服油然而生。景一泓稍作休息便又开始了征程,耀眼的阳光刺着胳臂生疼,景一泓迎着风快速奔跑,这样便也较少了一些枯燥。太阳的光热渐渐地没有那么火辣,景一泓抬头望去却发现了一条河流,袅袅升烟的迹象又使得景一泓快马扬鞭,水面渐渐地出现在眼前,河水哗啦啦的流着,景一泓看着河水的走势很是懊悔自己走错了道路,若是刚出树林向着西北方向行走,自己就会很快找见这条河流。不过这些河流的水使得自己忘记了懊悔,景一泓跑进河水中尽情的喝着甘甜的水,这水来自祁连雪上的积雪,由此甘甜爽口,顺着河流下游走便会发现一连串的村落。景一泓并没有多想,只是一个劲儿的低头喝水,夕阳西下,绛红色的晚霞映在河面上甚是好看。景一泓喝足河水仰头长叹,“好水!”整个身躯浸泡在河水中,水波荡漾悠悠流淌,景一泓抬头看着昏暗的天,这时却发现自己漂浮在河水上,这种享受自己还是平生第一次,景一泓优哉游哉的闭目养神,却不知时过多久,有人大喊:“又漂下来了死人?”景一泓看着岸边的人笑着说:“小哥,我不是死人!”这人拔腿就跑,景一泓一个旋转出水整个人荡在了空中来到了岸边看着疯跑的小哥说道:“我不是死人!”可小哥却大吆喝,“遇见鬼了!”景一泓紧跟小哥身后,小哥疯跑到了一个驿站,景一泓看着驿站外挂这一面旗子写着:黑河驿。

    景一泓来到驿站里面,只见摆着七八张桌子,方才的小哥又从后面带着人出来指着自己说道:“掌柜,你看鬼来了!”这人从小哥的身后走出来看着景一泓仔细打量,景一泓鞠躬作揖,“方才惊扰小哥,甚是不该,不知这里是哪里?”掌柜听此人说话甚是有礼,也便消了火气,“这里是管家驿站黑河驿,不过也照顾过路人!”小哥这时大大方方的走出来,呲牙咧嘴的说:“你刚才可把我惊死了!”景一泓这时才看清楚驿站小哥头戴八角威高帽,身体瘦小,年纪却比自己小很多,脸色蜡黄,肩上披着一块抹布,脚上穿着破鞋,倒是掌柜的身着绫罗绸缎,猩红的大布褂子显得格外喜庆。景一泓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哥,“这为何这般惊慌!”掌柜未等小哥言语,“还不是这几天一直从河中看见死尸,看他们的装扮似乎是武林人士,穿着青布宽带!”景一泓本想仔细询问,可掌柜又说:“客官,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来,我们驿站好酒好肉定当伺候好!”景一泓见掌柜如此大方,“随便上点吃的就成!”掌柜应声好了便走进后院,小哥擦着桌子给景一泓倒茶,景一泓又问道:“你方才说的死尸到底是什么样子?”小哥看着景一泓好奇便说:“他们身着武服,我一看就知道是桑昆门人,他们死了也活该,要不然谁知道他们还要害死多少无故人!”景一泓又问,“这水又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小哥又言,“这水从上游的金佛寺流下,本就是昆仑祁连化的雪水,下游可能就到塞外的金塔寺!”景一泓听着若有所思,看来这些人都是自己所杀的桑昆门人,谁有料到被自己扔出去的尸首会漂着水来到这里!小哥又说,“看来,桑昆门又要忙活了!”景一泓心中一悦,若是他们全部而来,自己将不会苦苦追寻而就在这里杀他个干干净净。

    掌柜走出后院看着景一泓说道:“客官,饭菜好了!”景一泓看着掌柜便见后院有伙计端着大小不一的盘子走了出来,伙计边放盘子边说,“一盘爆炒牛肉、手抓羊蹄、外来一条鲫鱼打滚还有一坛女儿红!”景一泓不停伙计说完便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岁月不知过了多少年,自己才想人一样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景一泓不管肉的嫩厚便囫囵吞枣,掌柜看这搬吃法心中甚是欣慰,看来今天又能够大赚一把。景一泓吃着肉顺手提起酒坛喝了起来,谁料到这酒力道甚大,景一泓便筋骨错落以此化解酒力,当盘中之肉,坛中之酒吃个一干二净后,景一泓起身说道:“谢谢掌柜!”掌柜听此言大惊,这是什么话,谢谢又是什么,小哥走上前说道:“一共八两七钱!”景一泓没有听懂意思便笑着说:“我还要赶路,我就不打扰了!”掌柜怒气生来,“哪里来的腌臜户,到爷爷这里吃霸王餐!”掌柜说时,后院的伙计棒棍相加的出来,景一泓看着大惑不解,“这是为何?”掌柜大吼,“吃肉喝酒,就得掏钱给票,你这拍拍屁股又算是什么?”景一泓闻言才想起世间有钱这一说,可是自己身无分文,哪里给钱,“我没有钱财,日头定当奉上!”掌柜怒气冲天,“给我往死里打!”景一泓见棒棍击来,自己下山不问清桑昆门人的寨落定然不敢轻出金刀门的武功,这些人也是蛮夫让打几棒也无祸事。景一泓放弃了回击,这些棍棒袭来就如自己挠痒痒,景一泓却被一人踢倒在地,这人本将棍棒击去头部,可不想一双手接住了棍棒。

    “你们这是做甚?”这人说道,掌柜见有好事者便说,“这人吃肉喝酒,却不掏分文!”这人拿出钱袋将一锭银子扔了过去,掌柜眉开目笑,“快别打了,有生意上门!”景一泓看着伙计散开,这人走上前来拉着景一泓,景一泓起身说道:“多谢!”只见这人身着虎皮甲胄,双肩的殷红流苏甚是煞眼,腰间佩着一把宝剑,脚上踏着虎皮卷云铁钉靴,这打扮甚是威武了得。

    正是:饥寒交迫受恩惠,囊中疏财豪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