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归是个很认命的人。
猛的发现了自己其实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也没有再费时间拖沓。
当天晚上,就收拾妥当了。
燕君行好不容易送走了李樾,回到屋里,就发现不对劲。
桌上摆着大红龙凤烛,让整个寝室都显得有些暧昧。棋归是从来不等他的,若是他不回来,便也是只管自己睡。可是今天,却破天荒地坐在床边等他。
燕君行有些醉,看着她低着头,栗色的小衣包裹着玲珑的身段,不禁有些眼热。
“你……”
棋归在心里壮了半天的胆,现在闻到酒气,也有些害怕。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拧着已经通红的手,道:“将军,休息吧。”
若是他没有醉,或许会发现她的颤抖。
他现在倒有些晕乎乎的,道:“你……想好了?”
棋归轻轻地点点头,然后又道:“从今天起,我就是将军的人了。”
燕君行慢慢地向前走,好像不敢相信,又好像怕惊扰了她那般。
待在她跟前儿站住,又听见她说:“若是有一天……”
她要走,请放她走。
燕君行却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
棋归猛的抬起头,突然就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她越是想躲,他就越是欲罢不能。感觉柔软的热力透过薄薄的衣裳传出来,他内心好像开始叫嚣那般不安分。
因为醉了酒,自制力也大打折扣。
尖锐的痛楚让她出了一身冷汗,甚至连小衣也还在身上没有扯下来。棋归疼得满脸都是眼泪和汗,感觉他的手指几乎要嵌进肉里,被迫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和往常一样深不见底,那里面好像什么也没有,又好像偶尔闪过一丝不忍,然后低下头吻住了她。
唇齿相依间,棋归无力地闭上眼,紧紧抱着他,等待结束的那一刻。
到底是喝了些酒,又许久没有过女人,燕君行也没有撑多久。最后只把她紧紧搂在怀里,颤抖着释放了出来。
棋归松了一口气,带点安抚性质地抱着他在自己怀里,由着他压得自己气都喘不过来,也不去管身体那个好像要撕裂一般的部位。
一番大动,燕君行酒气上头,很快就睡着了。棋归想叫人打水进来清洗。但是连一根手指头抬不起来,后来想想也就算了。
明明很累,可是睁着眼,大半晌才睡着。
第二天清晨。
燕君行看着怀里的棋归,眼神有些复杂。
她腮帮子上还挂着眼泪,眉头紧紧蹙着,好像非常不舒服。
最终她动了动,带动了身体相连的部分,燕君行倒抽一口冷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想要撤出来。
就在这时候,棋归醒了。
燕君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竟然觉得有些尴尬,望着她,两人对视了几秒。
棋归的脸有点红,低下了头。
燕君行一把搂住她,低声道:“醒了?”
棋归比他只有更难堪,沉默着不说话。
燕君行道:“女子都有这么一遭的,你也不用在意。”
说完又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在胡说什么啊!
棋归想动,可是突然爆红了脸。燕君行也有些尴尬,然后干脆翻身搂住了她。
棋归被子推开了一些,道:“将军,不上朝了?”
燕君行把她的手按住,道:“待会儿再说吧。”
感觉到她有些退缩,燕君行支起身子,道:“疼?”
棋归琢磨着,突然问他:“将军,从前关于你的那些……是谣言吧?”
燕君行支起身子,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丫的要是真有这么风流,我也不用这么受罪了。棋归在心里默默念着。
燕君行见她不回答,也不勉强,轻声吩咐她把腿分开。棋归红着脸照做了。然后就被死死地按在了床褥里,倒抽了一口冷气,感觉他在自己体内开疆拓土那般奋力驰骋……
“将军……”
“将军!”
他太激动了!
棋归被逼出了眼泪来:“燕君行,燕君行……”
燕君行亲昵地咬着她的耳朵:“再等……一会儿。”
棋归失神地看着他。
突然感觉背脊窜过一道陌生的刺激感,疼痛反而使那种感觉变得更加尖锐,整个身体都要经受不住,她双手紧紧搂住燕君行的脖子,几乎要窒息那般死死缠住他,不想让他松开一星半点。
在那闷重的束缚之中,燕君行终于也把持不住闷哼一声泄了出来。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一时半会儿谁也想不到别的事。
没有谁有求于谁。也没有谁要去迁就谁。更没有谁必须努力记住自己的身份不敢忘。
过了一会儿,燕君行亲自抱了棋归去沐浴,在巨大的浴桶里从后面搂着她,细心地帮她清洗最私密的地方。棋归觉得有些窘迫,可是回过头又看见他一脸的认真,棋归莫名的觉得安心,干脆睡在他胸膛上。
沐浴过后,又给她上了药,嘱咐她好好休息。看来他是根本不打算去上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通病,因为昨晚的事,燕君行突然就变得对她黏糊得很。亲自吩咐人给她送早饭,还要眼看着她吃下去。
直到有人来报了一声,道:“复侯爷来了。”
燕君铭进了屋子,就看到燕君行坐在床边,棋归睡在床上,盖着被子,手上端着粥碗。竟然大白天还穿着中衣。
他一愣,道:“棋归怎么了?是病了?”
燕君行看了他一眼,大抵因为是自己的兄弟吧,所以也没有提醒他这么做是不合规矩的,只是站了起来,抬手放下了帐子,就把棋归笼罩在朦胧的纱帐中。
他道:“我们出去,让她休息。”
燕君铭看着那帐子里的影影绰绰,她好像低下了头。再看兄长脸上来不及褪下去的喜意……
他突然明白过来。但是脸也只白了一瞬的功夫,握了的拳头紧了又松,转身跟着大步走了出去。
“天机府当时成立之初就是招揽了一群江湖人士,几代先王有自己的顾虑,也没有想过要招安收编。过了这些年,要调用倒是愈发难了。十哥,李樾那小子一进京就是到处喝花酒,能顶什么大用?天机府里头还有好几个白胡子长老,倚老卖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