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笑了笑,收了鞭子,亲自给小米捡回武器,在四周一片叫好声中道:“承让了。”
小米忍不住凑了过去,问道:“请问姐姐师从何人?”
百合的眼珠子转了转,道:“这手鞭法是我家门绝学。”
两人详谈甚欢,很有些一见如故之感,军机府的许多人也都围了上来,争着问百合问题。
棋归笑了笑,转身退进了卧室。
毫无疑问,武功高强的赵国旧部很快就在军机府吃开了。这一点倒是出乎棋归的意料之外。不过这毕竟是好事,连带着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当天晚上,燕君行回来,又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棋归也懒得理他。
她忍了两天,终于等来了给燕君行纳妾的日子。
这一天她倒是自觉地起了一个大早,换了新衣服,一脸喜气洋洋的。果然如燕君行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纳妾呢!
相对的,燕君行的心情就很不好,一整天都黑着一张脸。
因为他要纳妾,又是王后所赐的美妾。所以宫里特地放了他一天假。请了几个朝中亲近的大臣。大家看着明秀的棋归坐在主座,迎了两位美妾进门,都笑着夸燕君行艳福不浅。
尤其是棋归那么贤惠,一脸的笑容灿***燕君行还要高兴。又让大家由衷的夸赞她,不费吹灰之力赢得了贤惠之名。
棋归听着大家的赞扬,心中得意。暗暗想着果然是燕君行不懂得欣赏。
忙了一天,她倒累得腰酸背痛。不过想到今晚自己能独霸一张床,挥去心中那一丝莫名的不舒服,她洗完澡兴致勃勃地就想到她的大床上去打两个滚。
结果没进屋就闻到满屋子的酒气。
她伸出头一看,果然看见喝得满脸通红的燕君行,歪在床上闭着眼睛。小米和他的侍兵如意正在服侍他,见着棋归,两人都有些尴尬。
“府主自己就走到这儿来了……我们也拦不住。”
当着别人的面,棋归也不好怎么样,只好深吸了一口气,道:“约莫是喝醉了吧。”
燕君行突然睁开眼,嘟囔道:“我没醉。”
“……”
燕君行豁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道:“我没醉,不信,我走直的给你看。”
棋归揉了揉额头,头疼地道:“先去熬醒酒汤。”
燕君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又歪了回去,嘴里还道:“跟你说了我没醉。”
棋归无语。醒酒汤早就在准备了,很快就送了上来,递到燕君行唇边,燕君行喝了。
小米踌躇道:“公主……”
燕君行突然大着嗓门道:“公主,你过来伺候本将军!”
棋归慢腾腾地走上前,道:“将军,您醉了。”
如意道:“公主,将军都醉成这样了……今晚,不如就让将军在这儿过夜吧。”
看他那副死样,棋归能说什么。
很快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燕君行借着酒劲儿,就厚着脸皮去拉棋归的手,拉了两下才拉住,他突然讨好似的,道:“棋归,你别生气,我再也不那样了。”
棋归莫名其妙:“你再也不哪样?”
燕君行道:“你贤惠,我再也不骂你了。”
棋归好气又好笑:“胡说什么呢!”
燕君行手上用力,拉了她过来,到了自己怀里。他讨好地拱着她的脑袋:“棋归,你别生我的气。”
棋归不想和一个醉鬼计较,只好敷衍道:“嗯,我不生气,你先放开我。”
燕君行不肯,拉着她滚到了床上,还把头埋在她怀里。今晚的燕君行一点儿也不复从前的强势,整个就是一个撒娇的小孩子。
他一边在棋归怀里蹭,一边道:“我生气……是因为你不把我当成一回事。不为别的。”
棋归想起百合的话,顿时无语。难道燕君行真的是一个怪胎?
“我妒不妒忌,妾都要纳的。难道我妒忌,就有用了?”
燕君行耍赖道:“那样,起码我心里舒服些。”
果然是怪胎。
她不说话了。
燕君行却絮絮叨叨起来,他道:“你不妒忌,可是我妒忌。我妒忌十三和你好。连毅之我都妒忌。还有李宛,还有……还有那个新来的护卫。”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别的不说,张毅之那个阴阳怪气的怎么也算进来了?还有新来的护卫……是石头?
燕君行低声道:“棋归,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一片心吗?”
棋归怔住,突然觉得有些无所遁形。他在说什么?什么一片心?
燕君行呵呵傻笑,道:“你是个没有心肝的坏丫头。”
他拉开她的衣领。棋归想要阻止,却不知道为什么双手发颤得厉害。
她想问他:“什么一片心?”
可是燕君行已经翻身,吻住了她的唇角。
偶尔清醒过来的时候,棋归会想起来,这明明是他和别人的洞房花烛夜……
他不满,捧着她的脸使劲揉了揉,道:“看着我,棋归。”
棋归索性闭上了眼,想着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一早,棋归又是在燕君行怀里醒了过来。两人同床异梦好多天,今天终于又抱在了一起。
醒过来的时候,连头发都缠在一起,四肢交缠着一时半会儿竟然分不清是谁的手脚。身体里残留的感觉也非常明显。
两人都发了一会儿愣。
过了一会儿,燕君行先清醒了过来,也不知道想起昨晚的事没有,脸色不大好看,几乎是立刻抽了身,道:“你……”
棋归有些脸红,道:“你喝醉酒走错了门。”
燕君行气急败坏,道:“胡说八道,本将军是千杯不醉的海量!”
棋归顿时也火了,昨天的那一点点心软和……心动也荡然无存,撑着身子退后了一些,道:“你千杯不醉,难道还能是我去把你抬过来的不成!”
燕君行认真地想了想,竟然道:“说不定真就是那么一回事!”
棋归啐了一声,道:“不要脸吧,谁稀罕你来?昨晚不知道是谁呢,缠着我尽说胡话。说什么我为什么不妒忌啦,说什么某人自己妒忌的要死啦……唔唔唔!”
燕君行捂住她的嘴,黑着脸道:“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