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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不是没脾气
    她心想,他一定还是喜欢她的,他刚才,那是在心疼她嘛。

    想到这个,她又咧了咧嘴,舒服的枕头上蹭了曾,睡下了。

    听到她的呼吸变得绵长,燕君行才放下书,眼神有些有些复杂。

    第二天,棋归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时不时哼着小曲儿,不过她依然一个人在玩泥巴。

    终于,璞玉忍不住了,上去问她:“公主,您每天……都在干什么啊?”

    棋归道:“我在种花,种子已经埋下去了。”

    璞玉若有所思,道:“公主有长期居住在此的打算?”

    棋归笑了笑,道:“没有啊,将军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璞玉忍了忍,最终还是道:“听说齐国奉上公主求和了。”

    棋归的手一顿,道:“我知道啊。”

    然后就管自己捏泥巴了。

    璞玉还想多说些什么,突然看见李宛黑着脸走过来,她就退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怕李宛。

    不等她走远,李宛就道:“让你别老是和不熟悉的人单独呆在一块儿!你怎么就是不听。”

    璞玉的身影似乎顿了顿,然后又继续往前走。

    李宛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我可告诉你,这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被她盯上了,就要倒霉。”

    棋归无所谓地道:“盯上就盯上呗。”

    最好能够欺负她,这样说不定燕君行就会把她赶走了。

    不过想了想,现在,她还真没什么把握。

    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她低声道:“她是什么来路,你知道吗?”

    李宛道:“苗女,用蛊的。不过她应该已经在中原呆了很长时间了,身上的气味很淡,一般人都觉察不出来。”

    用蛊。

    “这么厉害,还用将军救?她来到这儿,到底有什么目的吧。”

    李宛道:“不知道,这人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无声无息的,江湖上也没听说她的什么消息。”

    棋归哼了一声,道:“你自己查不到,就直说。”

    李宛有些着恼,道:“那你自己查去。”

    说完,他就走了。

    棋归撇撇嘴,只管自己挖泥巴。

    当天晚上,棋归觉得她可能有义务跟燕君行提一提,她就道:“将军,您知不知道,那璞玉是用蛊的。”

    孰料燕君行很平静地道:“知道,她是苗人。”

    棋归气闷了半天,道:“我觉得你应该小心点。”

    燕君行冷笑道“再高峰的手段,也不过是伤了身。”

    言外之意,伤不了心就成。

    棋归又默默地不说话。

    不过她一下是个不安分的。这时候,就趁他好像睡着了,她慢慢的,慢慢地挪了过去。

    见他没反映,棋归又磨磨蹭蹭的,用额头请轻轻抵着他的一边肩膀,这才小心翼翼地睡下了。

    结果第二天,她就在燕君行怀里醒了过来。

    至于是谁先主动的不重要,燕君行只要没一脚把她踹出去就是好事。

    她的笑容几乎亮瞎了燕君行的狗眼,他几乎是立刻就滚了出去,直跑到外院去嘱咐人家,赶紧在城了挑一个正经的大院子买了,才回过神来。

    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捂着自己的胸口,发现手底下的那小东西扑通扑通的跳得太激烈。

    他不由得怔了怔。

    傍晚,燕君行回去的时候,棋归正在洗澡。他听见那水声,先是魔障了一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些天她身边没有半个侍女。吃饭的时候,他如果在,一般是和他一起吃。如果他不在……前天中午回来好像看到她去过厨房端过。

    他心里微微沉了沉,然后就真如魔障了一般,慢慢地走到屏风后面看了看。她没察觉。

    那具身体是他熟悉的,可胳膊上的那道疤痕是他陌生的。

    他自己知道,当时他是想要一箭穿心的,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射出去之后连手都有些发抖。

    现在,他的手也在发抖。

    棋归突然感觉到有人,然后就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是他,倒是没有叫嚷,反而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胳膊上的疤痕,然后慢慢地潜进了水里。

    燕君行在身边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暴躁,然后就走过去,把她从浴桶里拖了起来:“想憋死不成!”

    棋归抿着唇,不说话。

    燕君行又道:“洗澡也不知道关门?!”

    棋归低声道:“忘了。”

    燕君行好像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手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然后慢慢地划过那道疤痕。感觉她在微微颤栗。

    下一秒,他把她从水里拖了出来。

    说实话,其实棋归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只觉得自己浑身是水,就被摁到了床上。

    燕君行低下头,疯狂地吻住了她。

    齿关被打开,像要融化她一般的热力,在唇齿间蔓延,不一会儿,就尝到了淡淡的腥味。

    棋归想求饶,真的想。不是怕疼,是因为害怕他的毫不在乎。她想起了那个夜晚,他作弄的手指,睥睨的眼神,好像不带一丝感情。

    要进入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是很僵硬,几乎在瑟瑟发抖。

    燕君行果然毫不在乎,刚进去一点的时候她就痛呼了一声,他也只是顿了一顿,然后马上就冲到了底。

    棋归捂着脸哭了起来。

    燕君行捏住她的下颚,喘着粗气道:“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说着就再不言语,抱着她疯狂地律动。

    他心中好像一阵狂潮,积郁难平,无论如何不能宣泄。看到她无力地哭泣,看到她隐忍地咬破了嘴唇,他心里不是不心疼的。可是手脚却都在用力,反而更用力!

    棋归昏过去之前,听见他还在倔强地道:“看着我!”

    她动了动嘴唇,轻声道:“别作践我。”

    然后双眼就失去了神采。

    燕君行猛的僵住了,突然像害怕什么一样抽身出来。

    那天,棋归又是睡在他怀里的。姿势和最早的时候一样,两个人几乎恨不得融成一个,四肢交缠。

    燕君行在身后搂着她,灼热的体温却不能让她安心。感觉身后那个东西硬梆梆地戳着自己,棋归害怕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她那样无措。

    燕君行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话,感觉她似乎微微放软了一些,便就着这个姿势分开她的双腿,慢慢地想进去。

    可是她依然抗拒得厉害,忍不住想挣开他的怀抱。燕君行死死地把她搂住了,然后把她按了下去。

    棋归的手指甲都嵌进了他的胳膊里。

    这次的时间很短,几乎可以说是草草收场的。

    燕君行搂着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上,低声道:“你的侍女呢?”

    “不知道。”她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燕君行道:“这几天,你都是怎么过的?”

    棋归低下头,半晌,才轻声道:“我在院子里种了许多菖蒲花,希望来年能看到它们开花。”

    这里已经是她的故国的领地了。

    那时候的望月庵,种满了菖蒲花。那种花极贱,一点土,一点水都能养活。但是生得又好,除非实在是太冷,它的花期也很长。

    年纪小的棋归不知道珍惜,现在想来,那地方,简直就是人间乐土。

    这些天,她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想了很多事情。只觉得,或许有些事情真的回不去了。燕君行真的是个好人,对每个人其实都很好。或许他也是觉得,能打败萧天跋,确实有她的一份功劳,因此心里虽然不舒服,却还是会兑现诺言的。

    他是个好人,能娶她,可或许,再也不喜欢她,再也不相信她了。他对她肯定失望透顶了。

    棋归其实可以厚着脸皮继续倒贴上去的,可是想想他那个冷漠的样子又有些害怕。觉得何必缠着他呢。

    那么,这世间哪里还有是她可以回去的地方?

    她不能重建一座赵王宫,于是就产生了,想要重建望月庵的想法。

    燕君行突然紧紧捏着她的胳膊,直到她吃痛回过神来也没有放松。

    他也是在这一刻突然明白,就算已经打定主意不再搭理她,故意去忽略她,实在不想太在乎她。可是,私心里,他其实,非常不想要她离开他的。

    半晌,他低声道:“我重新给你买了个大院子,以后你想怎么侍弄,都随你。这个小院子,别弄了。”

    棋归听了倒是笑了一声,道:“我一个人要住那么大的院子干什么?我看这就挺好。”

    李宛有点小钱,她是打算去敲诈他一笔,然后去重建望月庵。

    她的口气让燕君行听着有些不舒服。

    几乎是不经过脑子的,那些苛刻的话就脱口而出了:“你果然又想走了?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你永远也不会改。回来的时候就对我说你错了你错了,其实呢?你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棋归从他身上翻了下来,有些烦躁,也不像前几天那么乖顺了,道:“你不是不在乎吗?那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燕君行张了张嘴,最终道:“那你也是我的女人,我答应要娶你!”

    棋归又笑了起来,有些疲惫地道:“谢谢啊,我说过,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燕君行顿时就很暴躁。

    棋归自己滚了。她知道燕君行现在很想让她滚。这些天,她早就发现了,有好几次,那个“滚”字可能都要脱口而出了。她每次都死皮赖脸地还往上蹭。那是因为她觉得他只是在生气,他应该还是喜欢她的。

    今天被作践了够呛,她觉得自己简直蠢得可怕!

    她披上衣裳走了。

    燕君行猛的坐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出去。突然有些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