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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驯妻有道
    历来母强子弱,罗世子是很有些窝囊的,但他自己不觉得,还一心想做出点什么功绩来。可惜脑子没长好,光能出馊主意。瑞安大长公子生性严厉,也没给他留面子,当众大骂了他好几次。罗世子的名声也就愈发臭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始终是瑞安大长公主的亲儿子,算起来还是燕君行的表哥。大长公主脾气再不好,心里又怎么能不疼儿子?因此,这次政局刚动,她倒是嗅到了风,就急急地想给儿子谋划了。

    燕君行抱棋归上了床,并附身给她脱了鞋,一边道:“毕竟姜还是老的辣,王上登基之时,姑母就一直告病,也不许罗世子夫妇出来走动。这一次,她的手脚倒是比谁都快。”

    棋归嘟囔道:“你这样说,我倒是愈发不安了。”

    燕君行笑了一声,道:“怕什么啊!有我呢。”

    后又阴阳怪气地道:“齐国军营,这么大的阵仗你也见过了,还会怕这点儿事啊!”

    棋归深吸了一口气,道:“燕君行,我错了还不成吗!你少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燕君行熄了烛火,在黑暗中压低了声音,道:“你也别再给我装可怜,小爷不吃你那一套!”

    棋归恼了,道:“我没装可怜!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燕君行哼了一声,道:“你这话说得还少吗?简直就跟吃饭似的,每天都要念叨几次。你往里睡点儿。”

    棋归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然后又翻身爬到他胸口上,伸手去捏他的脸,道:“不许跟我记仇!”

    燕君行拍拍她的背脊,道:“不记就不记。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俩到底谁更记仇?”

    当然是你啊!棋归心里想。

    燕君行道:“你要是不记得了,那咱们就掰扯掰扯。你干的那些混账事儿,你自己清楚。又是假死,又是装疯卖傻,又是失踪的。哪次没把我闹得鸡飞狗跳的?一回头,就念叨着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也就真没跟你计较了。但是你呢?从前,我就说了一句吧,说要把你送给小十三,你就一直记恨着了。”

    棋归听他果然掰扯了起来,也着恼,道:“这话是能胡说的吗!你要送,你现在怎么不送!你只管送好了。”

    燕君行道:“对,这话是不能说,可我没跟你认错啊?我都说我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棋归:“……”

    燕君行好整以暇,又把手伸进了她衣服里,一边道:“还有,你刚从齐国兵营回来的时候,我生气,是应该的吧?”

    棋归不吭气。

    燕君行顺势解开她的小衣,低头在她肩膀上亲了一记,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说,应不应该?”

    棋归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应该的。”

    燕君行满意,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自己身下,轻轻地咬她的耳朵:“没打你没骂你呢,就弄了你两次,你就记恨到现在!”

    “燕君行!”

    棋归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儿,直到他伸手来扯自己的裤子,才气急了,道:“你,你胡说!”

    燕君行也不急着去扯她的亵裤了,转而亲亲她的脸颊,笑道:“我胡说什么了?我不是问你吗,咱们俩,到底谁记仇?”

    棋归沉默着不说话。

    燕君行就又去扯她的小裤子,棋归急了,连忙拉住他的手。

    “我,是我!是我记仇,是我更小气,成了吧!”

    燕君行哈哈大笑,道:“既然是真知道错了,那就得改啊!”

    说着,也不知道手指怎么一勾,就把她死死把守的最后一道防线给褪了下来。

    棋归又气又羞,偏偏又觉得理亏气短,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等反应过来,已经被翻了个身,只能任人鱼肉了。

    燕君行得意,心道,小爷从前那是让着你,你还真当办不了你了!

    最终,燕君行饕餮饱足地摊开双手,半搂着她喘气,就差打饱嗝了。

    棋归被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净,还被人劈头盖脸说了一通,现在回过味儿来了,就觉得有些委屈,背对着他蜷缩成一团,哭哭啼啼的,好不可怜。

    燕君行听着那嘤嘤咛咛的声音,喘了一会儿,又觉得心里发毛。索性又把她拉了过来,再度摁在了身下。

    夜,还很长。

    第二天燕君行去上朝回来,棋归才刚起床,梳洗好了,两个宝宝一左一右地在自己身边,她管自己低头喝粥,也不搭理燕君行。

    百合和小米上前行了礼,看她这样,都有些惊讶。可是又看见燕君行一脸的无所谓,就知道该是昨天燕君行又干了什么把棋归惹恼了,两人这是又杠上了。

    想通了这一层,两人倒是都低着头,退后了一步,但是嘴边都有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果然,燕君行看棋归不搭理他,就自己蹭了上去,佯装往她碗里看,笑道:“吃啥好东西呢。”

    棋归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燕君行摸了摸鼻子,笑了一声,又凑了上去:“还生气啊?我是有分寸的,不至于再伤了你。”

    棋归顿时满脸通红,左右看了看。

    百合连忙道:“公主,我们去看看,厨房那个汤……”

    她也不是会说谎的人,才说了半句就面红耳赤,正不知道怎么收场。

    燕君行已经大手一挥,心情颇好地道:“去吧。”

    等人都走了,棋归这才发作起来,伸爪子就想去挠他,被他拦住了不算,还被一下拎起来拎到他怀里。燕君行笑道:“别生气啦,你看我都还没有更衣呢。”

    棋归恼道:“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更衣!”

    燕君行搂着她,笑道:“行,我待会儿就去自己换!”

    棋归挣了两下挣不开,顿时颓然,还是有些恼怒,道:“你……拿话哄我倒罢了,你怎么能在百合他们跟前儿胡说?我,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燕君行亲了她一下,笑道:“我错了,你别生气。”

    棋归顿时无语,心想你丫的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算你狠。

    燕君行搂着她,轻轻咬她的耳朵,并时不时亲亲她的脸。

    棋归道:“我饭还没吃完呢!”

    燕君行应了一声,道:“你吃,我先去把衣服换了。”

    说着,把她放一边,自己起身了,还回头来对她笑了一笑。

    棋归倒是愣了愣。他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

    不过转念一想,昨晚才……也难怪他心情好。以前每次让他恣意了,他就会变得特别好说话,也特别腻歪。难怪人家说红颜祸水呢,原来这男人就是这么被女人给拿捏在手里的。

    燕君行自去换了衣服,又蹭了过来,笑道:“吃饱了没?”

    棋归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道:“吃好了。”

    燕君行又去看了看两个孩子,好似不经意,那般道:“今儿下朝遇见了罗世子,我和他说了,赶明儿打算和你一块儿去给姑母请安。这几天,你就挑个像样的礼物出来就成了。其他的诰命夫人,暂时也不用搭理。”

    棋归听了颦眉,道:“大长公主位高权重,要奇珍异宝,还有什么没有?我要送什么东西给她?”

    燕君行道:“奇珍异宝,再多也不嫌放在屋子里占地方的。咱们这姑母,她还就是喜欢珍宝。你中规中矩地送上一样也就是了,不用怎么费脑筋的。”

    棋归顿时黑了脸,道:“喜欢珍宝还不用费脑筋?你以为你是多有钱,随便就能送出一件珍宝来?”

    说实话,在燕京权贵之中,燕君行算是比较穷的了。虽然不至于像某些追求奢侈享受的贵族府邸一样连年赤字负债累累,但是也就只能维持生活的水准。而燕君行本人,又不大关心自己的财政状况。

    棋归看他一脸的呆滞,实在不想打击他,但是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将军啊,我跟您说实话,军机府被烧了以后,要不是朝廷赐了个院子下来,以您那点家底,咱们要买个这样的院子,恐怕就得掏空家底了。”

    燕君行愣了愣,道:“那我征战那么多年,朝廷也赐了不少珍宝给我,总有一件拿得出手吧。”

    棋归哈哈大笑,道:“你那点珍宝,大多送了下属,留着的那几样,还有一样是您的爱骑玄麒。”

    燕君行有点郁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说话了。

    棋归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笑道:“怎么,才知道自个儿这么穷?”

    燕君行嘀咕道:“我就是纳闷啊……怎么就这么穷?”

    棋归低声道:“那是因为从前咱们府里并不常常出去交际,您对珍宝又没有什么偏好,自然就没有了。只是以大长公主的眼光,咱们临时拿钱去买,怕是买不到什么好东西来送。您说要怎么办才好?”

    燕君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最终道:“这样吧,你出去转悠转悠,看看市面上有没有。”

    棋归依然搂着他的脖子,道:“嗯。”

    燕君行突然想了起来,道:“你进府日子也不短了,你自己说说,你怎么也没什么偏好,没攒下点什么东西?”

    在他的观念里,这妇道人家就该像个小貔貅,专门把一些珍宝什么的给叼回自己窝里攒起来垫窝。

    棋归气的拧了他一下,道:“您的意思,倒还是我不尽心了?”

    燕君行笑道:“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