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翻身把棋归压在了自己身下。
棋归哼哼唧唧地抱怨了两声,也就随他去了。
门外,刘芳挡住了罗世子夫人。
直到里面走出一个女子来,光天化日的,鞋子都没穿,光披着一件外袍。
世子夫人大惊,道:“姗儿,你……”
原来她是罗世子夫人内侄女,贾蕴姗。
贾蕴姗回头看了一眼,笑道:“公主来了,给了我一件衣裳,就让我出来了。”
罗世子夫人顿时面色如土。尤其是就在这时候,看到身后有不少武侯爵府的武婢赶到,也知道是大势已去,只好带着衣衫不整的贾蕴姗走了。
刘芳松了一口气。
百合等人匆匆赶到,道:“怎么回事?公主呢?”
她们也是临时听到消息,往这边赶了过来。要知道,她们本来在外院等候,所以倒比刘芳她们来得还要慢一些。
刘芳正想回答,突然听到里头有人压抑地嘤咛了一声。几个女孩子齐齐愣住,然后都红了脸。
还是年长刘芳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现在没事了。刚刚在席上,武侯爷被灌了药,只当是喝醉了,罗世子让人送了他去休息。那时候我们侯爷正射壶玩的高兴呢。回过头发现武侯爷不见了,起了疑心,所以叫我去把公主叫去瞧瞧。遇到这种事情,我也,没想到。”
他们兄弟打小在一块儿,燕君铭自然知道兄长的酒量到什么程度。何况这个罗世子,他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成天就会弄些奇淫巧计的玩意儿,没什么建树。
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出了事儿。
百合等人愕然。
刘芳也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也有些不知所措,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百合定了定神,道:“你先回去给你家主子招呼一声,这儿我们看着就是了。”
刘芳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和这几个人告辞,自己先走了。
屋子里。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屋子里更是昏暗一片。
棋归吃不住,只能朦胧地抓着燕君行的肩膀,压抑着喘息,却止不住声音的破碎:“将,将军,时辰不早了……”
燕君行偏过头吻住她:“别管它。”
棋归只好咬牙苦挨。这一整个下午,她都浑浑噩噩的,似乎昏过去一次,醒了以后便觉得身上又酸又痛,燕君行还在挥汗如雨的动作。然后她被翻了过去,感觉燕君行非常兴奋,有些平时不敢摆的姿势,不敢做的动作,现在他都毫无顾忌了。
棋归体谅他被下了药,也没有说什么,更不打算秋后算账。结果就被里里外外一起拆吃入腹。
直到她的身子开始冰冷麻木,燕君行才停了下来,喘着气,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棋归哼哼了两声,睡梦中还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嘟囔道:“将军。”
相比起她的疲惫,泄了药本该更疲倦的燕君行反而很有精神。
他去叫守在门口的女孩子,也没和瑞安大长公主打招呼,直接带着棋归回了武侯爵府。
而在瑞安大长公主府。
下人在瑞安大长公主耳边说了几句话,老太太睁开了眼。
“走了?”
下人道:“走了。轿子直接抬了出去。”
瑞安大长公主挥挥手,那人就下去了。
而她跟前儿,跪着罗世子夫妇。
老太太沉默了半晌,反而让人胆战心惊。
“这主意,是谁出的?”
罗世子不说话。
罗世子夫人只好硬着头皮道:“娘,这主意,是我出的。是想着,蕴姗也是我内侄女,或许能帮上娘一点儿忙。”
这主意自然不是她出的,而是她的丈夫,罗世子出的。可是她不能说,她还得早早的,把这件事扛下来,不然待会儿,不但婆婆会生气,连丈夫也会对她有怨气。
大长公主冷笑,道:“你这注意打得不错,怎么人又让他跑了?”
罗世子就插嘴道:“也不算跑了,这不是还有那女人的一件衣服吗?到时候咱们就拿这个做证据,说是蕴姗被玷污了,非得让他娶蕴姗过门不可。”
大长公主哈哈大笑,道:“你的算盘倒是打得好!”
罗世子得意起来,嘿嘿一笑,道:“那可不是,他家现在是势大啊,女人却没有一个。到时候就算他真做了王,怎么也得封蕴姗一个贵妃什么的。蕴姗又是在咱们府里长大的,能不记得您老的恩嘛。”
他想到美处,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道:“说不定,到时候还能给咱们家小子,也尚个公主呢。”
罗世子夫人想到果果,也道:“这个,娘,我也觉得夫君说得有道理。咱们家小六不就和那小翁主差不多……”
大长公主正喝茶,听儿子说话的时候还好,听媳妇开口,她突然就把手里的辈子给摔了出去,正砸在贾氏脸上!
“就是娶了你这个刁妇,世子才成了如今这个德行!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教唆世子?”
贾氏脸上被烫红了一大块,眼睛也睁不开了,却不敢用手去碰,只敢低着头,小声道:“娘,媳妇不是这个意思……”
罗世子瞧见了,也知道她是为自个儿受过,忍不住就道:“娘,她也是为咱们罗家好!”
大长公主冷笑道:“为咱们罗家好?我看她不把咱们罗家给害死,都算好的了!我问你,你当那武侯爵是什么人?他府里进小妾,嫁女儿,都由你说了算?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罗世子嘴硬道:“那,蕴姗手上还有一件衣裳呢……”
大长公主道:“一件衣裳,一件衣裳能干什么!就算把蕴姗给接进府去了,这等下作的手段,以后还想封贵妃呢!就是先王和太后,当年给他赐婚赐了多少次,他有哪一次就低头了?就是两个小妾,新婚的时候还赶走一个!你们是以为,你们比先王,比太后还能耐!”
罗世子心中不以为然,觉得只不过是送一个小妾,哪里会有这么多麻烦。而且在他看来,这也不过是个玩笑罢了,那贾蕴姗年轻漂亮,就是他瞧着也暗暗流过口水,出身也不错,男人嘛,就算是被算计上的,这样的女人,也就能半推半就要了吧。
可是他一向怕自己老娘,老太太摆出了这个架势,他就算是不服气,也不能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