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郑一平道:“我追踪这宿目天虫到处,天虫已然不见,却见到了你,这又怎么说?”
孙道士道:“我却是寻找大小灵珠到此,才见到了你,你又如何交待?”
郑一平道:“这地上的红痕乃是天虫所留,你在此地,天虫却不知去向。此处除了你,还有谁能收去天虫,还不快快还来!”
孙道士道:“这天虫是什么东西,你让我还,岂不是笑话?”
郑一平道:“你身为修道之人,竟不知宿目天虫是何物,这才是天大的笑话!”
听到此处,白玉暗忖道:“我也算是修道之人,也不知宿目天虫是何物。只听汪白衣大哥几次提到,似乎甚为重要。可那明明是害人的东西,又有什么重要了?”
正思忖间,听闻风声霍霍。白玉探出头去,只见两人已经斗了起来。孙道是用的是茅山道法,郑一平却是一身的武技与异次元通行之处。看他们的功底相差无已,一时也分不出胜负。白玉低头看了一下滕烈,见他仍是沉睡未醒。而看他面上,表情也似乎已近平复。再摸他心跳,也属正常。只是他的通身,仍是火热滚烫。陡然间白玉在河水的道影中看到了自己。水中所见的,自然还是那个清纯少女。只是她全身已经湿透,衣服又是轻薄,身上的肌肤隐隐若现,更是多了几分情致。她一想到自己正抱着滕烈,两人肌肤相亲,从未到过如此地步,不同的心中一甜,便欲往他唇上吻去。
就在双唇将接未接之时,白玉忽然感觉从滕烈的唇上传来一阵吸力,当时心中一震,把头一偏。滕烈的双唇便落到了她的脸上。白玉把脸贴在滕烈的唇上,也不愿离开,心道:“好险,怎会有如此之事发生?”
原来在她修达恨道之时,便修成了一丸内丹。正是凭此内丹,她才能幻化为人形。而适才将吻到滕烈之时,滕烈唇中发出的吸力,竟是欲要将他的内丹吸出,让她怎能不惊。白玉心道:“这个冤家,若是将我的内丹吸出,那也没有什么,可是等你醒来时,却再也见不到我的模样啦。”
此时岸上二人斗得越来越急,郑一平被孙道士的符咒烧的须发皆焦,孙道士却也被郑一平逼得甚为狼狈,一步步向河边退来。白玉见他退脚之处正是自己藏身之处,心下甚急,心道:“我抱着若虚已经漂浮一夜,哪有力气与他们相斗。若是被他们发现了,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可是尽管不妙,孙道士仍是向她退来,此时待要抱着滕烈游开,已然来不及了。白知道若助郑一平,郑一平必会发觉这天虫正在滕烈的体内。或是郑孙道士,这孙道士取胜之后定要先捉拿自己这“妖物”。当此之时,哪里容她细想,孙道士已一脚踏空,来到她的头顶之上。
白玉鼓足力气,一声娇斥,单手上托,将孙道士送上数尺,接着随手便是一道拜月神光攻向郑一平。
郑一平正自喜得手,忽见一道月牙形的白光迎面而来,再要躲避,已然不及,正中肩头,登时一条手臂下垂,动弹不得。这也是白玉身体太过疲惫,又要腾出一手抱住滕烈。否则这一击也不会失了准头,力道也不会如此之弱。
郑一平没有料到孙道士竟会在此地埋下帮手,心知事不可为,恐被其所伤,转身便走。他所精通的乃是异次元通行之术,三个瞬移,已在数十丈外。若说到逃跑的本事,恐怕没有几个人及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