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钟律气得直接挂断了程书瑶的电话，他这辈子第一次能骂别人“二货”了！
他挂断电话后给闫钟言打去了电话。
闫钟言掏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得！今天的计划泡汤了，小律也知道他回来了，他揉了揉太阳穴，这都造的什么孽。
“喂，小律。”
“靠！你家的领带都堆成山了，你干嘛为难她一个小姑娘！”
闫钟言看了眼抱着他大腿不撒手的程书瑶，对闫钟律说的“小姑娘”这一词产生了严重怀疑吗，他只好随便说道：“我逗她玩呢。”
“哎哟，你这眼里除了程菲没别的女人的大情痴也会逗女孩子了？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就这样吧，挂了！”
闫钟律风风火火地挂断了电话，闫钟言在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大腿上的程书瑶，说道：“放手！不追究你了。”
“谢谢言少！谢谢……”程书瑶感恩戴德地从闫钟言大腿上爬起来了，只可惜离开的时候，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明显看到闫钟言的裤子上，有一些奇怪的水渍和亮晶晶的东西。
闫钟言的脸再次绿了，他不想去想那些是什么东西。
“……”
程书瑶歪着头，看着闫钟言笑了笑，然后从旁边扯过几张纸巾，然后给他擦起来。
“言少比别介意啊，我给你擦擦！”
怎么说呢，大腿，真的是一个很敏感的地方，闫钟言再次按住了她的手，说：“够了，我自己来。”
然后就离开去了旁边的盥洗室。
站在一旁愣了好半天的程菲也清醒过来，心情有些复杂，但是当她看到程书瑶哭得跟个花猫一样的小脸，忍不住笑了。
她拉住程书瑶的手，说：“看看你这小脸，哈哈哈……”
“很丢人吗？”
“是的！羞羞脸。”程菲肿着程书瑶做了个鬼脸，然后就带着她去盥洗室打理一下。
程菲站在一旁，看着镜子中正在冲洗的程书瑶，不由感叹了一句，她皮肤真是好。
水冲洗过来，粉嘟嘟晶莹的小脸看不出一丝瑕疵，真是让女人羡慕的好皮肤。
想起今天闫钟言的囧样，程菲不由笑了。闫钟言从她认识开始，一直是很酷很帅的男神形象，有点轻微的洁癖，所以不太喜欢和人接触，也因为这段距离，显得闫钟言如同高岭之花，有点难以接近。这是闫钟言在大家面前的样子，一直如此。
但是今天，程书瑶成功将闫钟言的帅气破功了。闫钟言因为程书瑶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脸色铁青，想动不能动，还要坚持忍耐着，想起来……真是太好笑了。
“瑶瑶，我可是佩服了，让钟言都拿你没办法。”
程书瑶通过镜子，看着身后的程菲，得意地挑了挑眉，完全不见刚才哭成个沙包的样子。
“嘻嘻，我妈以前就教我了，要是有人敢惹我，就冲过去把自己的鼻涕眼泪都抹到他裤裆上，保证让他永生难忘，还敢欺负我？我让他吃顿好的。哈哈哈哈，我妈真是太聪明了！”
“……”程菲觉得自己完全讲不出话来了，而她一侧头，就看到闫钟言继续黑着脸站在盥洗室的出口处，而程书瑶正好看不到她。
她打了个眼神给程书瑶，示意她别说了，而程书瑶眨了眨眼睛，好奇地说：“菲菲，你的眼皮在狂跳啊！到底是右眼跳财左眼跳灾还是右眼跳灾左眼跳灾呢？唔……你等我给你百度一下！”
说完程书瑶就掏出手机给程菲百度起来，程菲觉得自己心好累。
而趁着闫钟言冲着程书瑶低头玩手机，干脆离开这里，看到程书瑶这个祸害他除了心塞没有别的了。
程菲目送闫钟言离开后，眸色黯了黯，她仔细望着程书瑶，一时无声。
她不是傻子，程书瑶今天的举动，所以还是她的风格，但是……的确不太寻常。
程菲自从家变以后，很少直接流露自己的情绪，但是看着在洗手池前的程书瑶。
乌黑柔软的发丝因为沾湿的原因，听话地贴在她的脸颊周边，显得她脸更小了，可爱的样子，比真实的年龄要显小不少。
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冲动，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问出口了。
“瑶瑶，你……是不是对钟言——”有意思？
程菲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矛盾，她是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
程书瑶头也不抬，还在认真浏览着网页，但是她马上就回到了程菲的话。
“你觉得我在勾引言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勾引。”
程书瑶抬起头来对着程菲笑了，露出了洁白的两排牙齿，笑容温暖得像个天使。
“菲菲不用这么好意替我找托词啦，我是在勾引言少啊！”
说完，程书瑶又继续低头玩手机。
“……”程菲看着她没说话，心情却很复杂，“你喜欢钟言？”
“现在谈不上吧？”程书瑶认真想了想，她现在接近闫钟言更多是为了任务。
“那你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有了闫钟律了吗？”
“啊，律少吗？我和律少可不是菲菲想的那种关系哦，律少一开始看上我，就是为了让我从你手里把言少抢走啊。”
程菲被程书瑶的话震惊到了，她愣愣地看着程书瑶，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唔，大概是对你有点抱歉吧！其实言少一开始帮你定下的是S签，我知道以后就求律少把你降为了B签。”程书瑶放下了手中的手机，认真地看着程菲。
她还期待程菲会冲上来扯她头发的时候，程菲只是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就是闫钟律一个人决定的。”
“虽然觉得很抱歉，但是我对言少志在必得！”
程菲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加油。”
然后两人就一起回到了病房。
闫钟言已经离开了，只剩下程西正躺在床上看书。
“姐，你回来了，闫哥哥说他先走了。”
“嗯，我知道了。”
“咦？怎么觉得你们两怪怪的？”程西的眼睛扫过两人，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之间有事情。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