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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陌笙箫。”他连名带姓唤她,“我说过,你的之前我不在乎,可我并不代表大方到能任你这般无视我的存在。如果说你和聿尊在一起是形势所逼,那为什么,他能碰你,我就碰不得?”

    “湛青。”笙箫睁大双眼,视线却不知怎的,开始模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清楚的很。”严湛青气疯了,有哪个男人,真能一点都不在乎她那样不堪的过往?“你和我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是想要摆脱聿尊,而我恰恰在这时候,给了你这个条件是吗?”

    “你……”陌笙箫一时气闷,胸口怎么都喘不上这口气,她顿了好久,却始终安抚不了那颗被尖刀一道道凌迟的心,“你这样说,真是太伤人了。”

    严湛青瞅见她眼底氤氲出水雾,他嘴唇阖动,却怎么都说不出一句对不起的话,他烦躁的将手机放在笙箫包上,垂下头,将脸蒙入掌心内。

    陌笙箫没有再坐下去,她拿起东西站起来,走的时候,轻轻将门拉上。

    小区外,橘黄色朦胧的路灯将她瘦削的身影无限拉长,平生出一股子弱不禁风而又苍凉的感觉。笙箫抬起头,将眼泪硬生生逼回去。

    聿尊再怎么对她,她都能忍过去,可是严湛青不一样。

    尽管聿尊的话比他更伤人,可她对严湛青有爱,两种不同的伤害,痛到心里的程度也远远不同。

    笙箫顶着月色一路走出小区,严湛青来到阳台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并没有追出去。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舒恬不在,笙箫洗漱后躺在床上,却几乎整晚都没有阖眼。

    翌日,她早早就给舒恬打了电话,得知桑炎在哪家医院后,便买了水果赶去。

    加护病房外,两名男子守在门口,笙箫轻步走到跟前,一人已经拦出手来,“你是谁?”

    “我是舒恬的朋友,我叫陌笙箫。”她提着水果篮向里头张望,搞得真和黑社会似的。

    “进去吧。”

    笙箫走过一小间休息室,里头才是病房,她一眼就看见舒恬趴在床前,好像是睡着了。她刚要出声,就见病床上的男人对她摇了摇头,他手掌抚在舒恬的脑袋上,眼神温柔。

    上次,由于是晚上,笙箫并没有看的真切。

    男人有一头落叶黄的短发,颜色很浅,他目光深邃,鼻梁坚挺,长得十分好看,陌笙箫将水果篮放到桌上,轻微的动静下,舒恬还是醒了。

    她揉揉眼睛,见到笙箫,“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我才到呢。”

    “是我让她别出声的。”桑炎动了下,左腿麻的毫无只觉,“想让你睡会。”

    舒恬忙上去按住他的腿,“我居然趴你腿上睡着了,谁让你不推醒我的,活该你受罪。”她嘴上说着,脸上的幸福甜蜜却已悄然流露。

    陌笙箫跟着勾起嘴角,不由展颜,这样的幸福,多好。

    她在医院坐了会就准备离开,舒恬一路将她送出去。

    “怎么会受伤的?看上去,伤的还不轻呢。”

    “是枪伤。”舒恬神色黯淡,掩不住心里的担忧,“像他这样的人,时时刻刻都面临着危险,笙箫,有时候我真的很怕。”

    陌笙箫顿住脚步,那样的生活,她以前总觉得离自己很远,“那,就不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来不及了,一步陷进去,没有了这层保护伞,会更危险的。”

    “那知道是谁做的吗?”

    舒恬摇了摇头,满面苦笑,“越是想置人于死地的人,越不会亲自出面的。”

    她将笙箫送出医院后,就回去了。陌笙箫望着舒恬匆匆消失的背影,禁不住感叹,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可要担忧的事也不少。

    好几天过去了,就在笙箫以为严湛青不会再找她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他神态疲倦,看起来,过的也并不好。

    严湛青见到她,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恨不得以后都不要放开,“对不起,那天我是气糊涂了。”

    陌笙箫却很冷静,“湛青,是我们之间本来就存在着问题,你放不下,我也放不下。”

    “不是的,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会提,笙箫,原谅我……”

    她只觉得心累,却又不甘心这么放弃,一点点机会都不给自己。陌笙箫想,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难道就仅因为曾经跟过聿尊,她就要一辈子活在见不得人的阴影下吗?

    接下来的日子,严湛青对她一如既往的好,努力想要弥补那天对笙箫的伤害。

    两个月了,聿尊再没有找过她的麻烦,笙箫真觉得,头顶被乌云遮住的阴霾,似乎又在慢慢散开了。

    苏柔期间来纠缠过几次,有时,还当着陌笙箫的面,严湛青经过那次之后,心也硬了许多,没有再横生枝节。

    而聿尊,他并不是忘记了纠缠,而是出了趟远门,他以为,陌笙箫定然挨不过这三个月,会乖乖回来。

    没想到,她小日子却过得相当滋润。

    他驱车来到华尔的时候,正好看见陌笙箫上了严湛青的车,聿尊眉头紧锁,眼里的暴虐更是昭然若揭。

    难不成,她真是爱上他了不成?

    男人冷笑,她也敢谈爱?

    严湛青带着笙箫去吃了晚饭,经过上次的不欢而散之后,他倒再没有提过过分地要求,偶尔,也只是抱抱,亲亲。他送笙箫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两人在门口依依惜别,她非要看着严湛青的车开远,才转身朝学校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