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湛青,不用了,我没有摔倒,只是绊了下。”
“柔柔听话,还是检查检查才能放心。”严母被笙箫一语惊醒,除了苏柔刚开始的b超单子,别的检查报告她一样没有看见过。
聿尊拉着笙箫的手回到车上,他侧过身,见她神色恍惚,聿尊将安全带给她系上,“怎么,心疼了?”
陌笙箫收回神,摇了摇头,她只是没有想到,严湛青能说出那种话来,在他的心里,肯定想,她卖给聿尊还不如卖给他。
她,就是件商品吗?
“你怎么知道苏柔的肚子里没货?”聿尊打了方向盘,将车驶出停车场。
“我糊弄她的。”陌笙箫嘴角有丝很浅的笑意藏不住,她自然不知道苏柔没有怀孕,“我要不这么说,我们就难以脱身了。”
聿尊听到这个答案,差点一脚刹车,在她眼里,陌笙箫向来一副正经样子,他嘴角不由跟着浅浅勾起,笙箫没有看见,只是将脸别向了窗外。
回到皇裔印象,湘思一个人坐在花园内,此时正逢早春,园内各式名贵的花种争相斗艳,粉红色花瓣顺着风姿落在她膝盖上。有钱人真好,湘思想起她们曾经居住的那幢居民楼,每天光爬楼就要花费半天,楼道内还贴满了各式各样垃圾广告,哪像这儿,空气都带着甜味。
她看见聿尊和笙箫从不远处走来,男人手里拎着个透明的购物袋,陌笙箫在前面走着,他几乎靠着她的肩膀,原来,他们如此地般配。
湘思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捶了捶自己的腿,她拼了命的接受康复治疗,就是不想自己的双腿坏死萎缩,她想站起来,她长得不比笙箫差,难道她们就只能活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吗?
陌笙箫看到姐姐,全部的不开心抛在脑后,她走过去推着轮椅,和聿尊走进屋内。
何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饭,饭桌上,聿尊陡然想起,开口道,“华尔最近有个国内知名的比赛,名额在这,你要么?”
陌笙箫拨了两口饭,眼皮轻抬,“我自己可以争取,学校那边,我会努力的。”
“你幼稚的没完了是么?”聿尊对于笙箫的行为总是不解,大好的机会明明摆在她眼前,非要走弯路。
笙箫心里堵得厉害,有句话萦绕在喉间,反复来回,她琢磨了好几次,才小心翼翼开口,“我想问你件事。”
聿尊眼都不抬,“什么。”
“陶宸。”她想了想,改口道,“陶老师,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吗?”
男人脸色一沉,将碗放在手边,嘴角又彰显出那种略带阴鸷的弧度。
陌笙箫并没有表现出畏惧,“那天之后他就辞职了,我只想知道他在哪。”
“我怎么知道。”聿尊说的无谓,口气也平淡的好像他从不认识陶宸一样,“他在哪与我有何干系,笙箫,管好你自己吧,一个严湛青还不够你乱的。”
湘思生怕妹妹又要顶撞,忙握住笙箫的手背,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陌笙箫抿起菱唇,每每想起陶宸,她就觉得心口像是缺了一块,哪怕她再怎么转移注意力,再怎么努力不去想,都没有用,这是她欠他的,一辈子还不清。
更甚至,连个偿还的机会都没有。
也许聿尊是真的不知道陶宸在哪,他那么骄傲,也不知道手治好了没有,还有没有再弹钢琴?笙箫不止一次在心里祈祷,一定要保住陶宸的手,对于弹钢琴的人来说,一双手,等同于半条性命。
用过晚饭,笙箫将在超市买的东西给了湘思,她在下面陪姐姐坐了会,聿尊在边上看一会电视后,便起身准备上楼,见陌笙箫坐在那不动,他提醒道,“上楼吧。”
“我想再坐会。”笙箫将剥好的橙子放在湘思手里。
聿尊将购物袋拎在手里,里面有被笙箫当成口香糖买回来的***,他将那橘黄的盒子拿在掌心把玩,“这不是你买的么?我们去试试。”
笙箫转过头,见他明目张胆在玩那盒***。湘思显然也发现了,姐妹俩对望一眼,视线错开时,脸部通红。
“你上不上?”
这,是什么话?
陌笙箫怕再坐下去,更下流的话都能从聿尊嘴里说出来。
每次做完,聿尊都会让陌笙箫吃避孕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她身上有种干净的气息,不像其她女人,除了笙箫,他从未和别人那么私密接触过,只是一碰到她就把持不住,根本戴不了套子。
虽然那药都是徐谦准备的,但吃多了,毕竟不是件好事。
聿尊尽管戴上套子准备尝试,但没过几下,就见他眉头紧皱,双手在笙箫身侧一撑,随手就想将套子扯下,没成想,一下竟没有扯过去,“靠,你买的是正品吗?”他试了几下,终于将它扯下丢在了垃圾桶内,“碍手碍脚的。”他右手揽住笙箫细腻的腰线,深埋进去,喉间轻逸出一种满足,“嗯,还是这样舒服。”
陌笙箫忍着,额头上的汗渗出来,她从来不会觉得舒服。
何姨在楼下收拾完就推湘思进了房,她看着何姨走出去,再过去将门锁上。
房间内装着简易的康复设施,是她让笙箫同聿尊说的,湘思推着轮椅来到双杠前,她费劲的将双腿从轮椅上搬下来,再用腋窝夹住双杠,使劲全力才让自己站了起来。
陌湘思全身的力气都交付在两条手臂上,双腿动完手术到现在一直都麻木,完全没有感觉,豆大的汗珠顺着鼻尖淌落,她努力不让自己摔下去,僵持许久后,她才尝试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