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真远。”
“聿尊,要是哪天我老的哪也去不了了,我就弄一个小木屋住在海边,天天晚上让海浪的声音陪伴我入睡。”
“有我陪你睡着还不够吗?”聿尊随意说道。
笙箫挽了下唇,到老了,他还能陪着她吗?也许那个时侯,聿尊连陌笙箫是谁都忘记了。就像这海浪,溅到脸上,干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怎的,陌笙箫只觉有些莫名的苦涩。
这个男人,她曾经极尽全力想要摆脱过,她微扬起小脸,鼻翼间是男人头上的洗发水味道,笙箫倾起身,双手紧紧圈住聿尊的脖子。
他顺势搂住笙箫的腰,聿尊的心她捉摸不透,更不是她随意就能揣测的。“聿尊,有哪一天,你会忘记我吗?”
他长发随风轻舞,发丝落在男人魅惑邪肆的脸上,“你希望我忘记你吗?”
她最美好的年纪,都跟着这个男人,她刚学会爱,就被他摧残到去了半条命,就在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希望的时候,又是这个男人伸手拉了她一把。她遇上他,却不知是福是祸。
不管怎样,她都是躲不过的。
陌笙箫知道,她收不住他的心,到头来,总归是要失去的。他抽身容易,可笙箫却已经难以自拔,她贴着聿尊的侧脸,这时候的她,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是在飞蛾扑火,她圈紧双臂,也不知,扑火的那一刻,会不会很痛?
“如果我们分开了,我希望你可以忘记我,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起,我也会忘记你……”
聿尊埋首在她颈间狠狠咬了一口,笙箫痛地退开身。
“就算你走了,都不能忘记我,笙箫,你想这辈子都和我撇清关系,你想得美。”
陌笙箫手掌按住颈部,“就算你厌倦了我,我难道还要记住你吗?”
聿尊伸出大掌,揉在笙箫胸前,“记在这儿,哪怕是最痛的回忆,你也要记着。”
“你就这么霸道吗?”陌笙箫喉间哽咽,眼圈瞬时泛红,“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忘不去,就会被痛死,折磨死?”
聿尊抬起头,这才发现她神色不对劲,他拉过笙箫的手,“让你记住我,就这么折磨你吗?”他给她的,有那么痛苦吗?
陌笙箫无所适从,她的心现在就开始在隐隐作痛,她背过身,将后脑勺枕在聿尊肩膀上,“聿尊,你当时为什么会看上我?”
“因为你看着让我舒服。”
笙箫闭起双眼,男人觉得不该浪费了这大好光景,他细碎的吻一一落在笙箫颈间,煽风点火。
陌湘思被带上车时吓坏了,她惊慌失措,“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她人际圈子狭窄,按理说不可能会得罪什么人。
几人没有说话,而是将她带到了一家豪华的私人医院,房车进入地下室,她被扛着走进电梯,电梯在顶楼停住,陌湘思胃部被顶着,难受的直想吐,“放开我,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啊?”
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尔后,便是轮子在地上拖动时发出的噪音,湘思被男人用力丢下来,她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四肢就被几人捆绑在手术台上,她睁开眼,头顶一盏手术大灯直照的她眼睛刺出泪水。
这是哪?
她怎么会在手术室?
陌湘思害怕的开始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手术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他戴着口罩,湘思看不清他长得是何模样,只能从身形上判断出,他至少有185的个。
“你们是谁?想干嘛?”陌湘思自从腿残疾后,对医院的手术台无形中有了一种挥不去的恐惧。
男人挥下手,手术室内瞬间便走得只剩下他一个。
湘思见他靠近,害怕的一个劲摇着头,“不要……”
“别怕。”男人嗓音充满磁性,口罩外,只能看见他一双幽暗的眸子,又细又长,陌湘思不禁想到了聿尊,他们的眼睛如此想象,定不会是个好人。
“我没有得罪过你,你想做什么?”
男人的大掌落下,拍在陌湘思小腿上。她惊得差点弹跳起来,他手掌顺着她腿侧向上,很快来到她并拢的膝盖处,“我是给你来治腿的。”
“不要,我不要你给我治,我自己有医生。”
“你这是看不起我了?”男人手掌稍一使劲,就将她的双腿打开,他一路抚摸至陌湘思腿根处,她又急又羞,面色涨的通红。男人一双眸子依旧幽静淡薄,他抽回手时,在她腿侧不经意拧了下。
湘思吃痛,却咬着牙忍受,她隐约意识到这事和聿尊脱不了干系,她从没有得罪过谁,除了他。
“我……我的腿治不好了,你放我回去吧。”
男人随手从边上抽出一把手术刀,他带着白色橡胶手套,泛着寒光的手术刀将他眼里的嗜血残忍的抽剥出来,他稍一使劲,就将陌湘思一条裤腿割开。
她吓得面色煞白,嘴唇哆嗦,“救,救命啊……”
男人将她两条裤腿全部割至大腿处,隐约,能看见里面黑色的底裤。
冰冷的手术刀抵着她白皙的腿部,湘思全身颤抖,就连两条腿都不可抑止地在抽搐,她恨不得立即爬起来跑出去,可她料准了对方是聿尊的人,若真被聿尊证实了她的腿已经好了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陌湘思怕地哭出声来,“你,是谁?”
“你说你的腿治不好了,是么?”男人将手术刀平躺着在她腿上滑过,“我有个法子,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