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不由紧挽聿尊的手臂,“尊,快进去吃饭吧,一看她就是故意撞的。”
女子摘下墨镜,模样艳丽,“你怎么说话的?我凭什么故意撞啊?”
“还用明说吗?每天像你这种搭讪的女人多了去,要不然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就撞在他身上,一撞还撞进别人怀里。”莫伊毫不示弱,她面露嘲讽,小声道了句,“不要脸。”
“你再说一遍?”女子气的面色煞白,嘴唇哆嗦。
“尊,我们进去,别管她。”
女子闻言,心里越发窝火,她伸手拉住莫伊,“你把话说清楚,谁不要脸?”
“就你。”
“我看你才不要脸,一看就不像正经人,倒像个小三!”
莫伊气的差点炸肺,她最忌讳人家喊她小三,偏偏这女人爱捅马蜂窝,“你才是小三,阿姨小三!”
两个人在饭店门口吵起来,来往的人都聚拢过来,聿尊面色铁青,甩开莫伊的手转身就走。
“尊,你去哪?”莫伊见状,忙追上前。
“你还要脸吗?”男人头也不回,莫伊委屈地憋红了脸,她顾不得争吵,“尊,对不起,我们去吃饭吧。”
“你自己去吧!”聿尊打开车门坐进去,莫伊见状,忙跟着挨进副驾驶座。
“对不起,我不和她吵还不行吗?尊,你别这样……”莫伊低声下气去拉男人的手,“我也是在乎你,才会生气的。”
“你在乎我什么?”聿尊别过脸睨着她,眼里的阴冷及漠然令莫伊说不出任何煽情的话,她紧握住聿尊的手,在他手背亲吻,他手上有个很明显的齿痕,莫伊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被谁咬的。她吻了几下,不由张开嘴巴想将男人手背上的痕迹遮过去,齿尖刚碰触到皮肉,就被聿尊陡地扬手挥开。
他力道很大,一半力气打在莫伊的脸上。
“尊?”莫伊捂住脸,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宠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
“尊,我没想怎样。”莫伊眼眸噙泪,眼看泪水就要掉出来。
“给我把你的眼泪忍回去!”聿尊俊脸冷冽,莫伊还是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她忙擦拭眼角,神色也变得战战兢兢。
“莫伊,我养着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还分不清吗?”
“尊。”莫伊带着哭腔,楚楚可怜,“我爱你,我才会跟她吵起来的。”
“爱?”男人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般,他食指在方向盘上敲打几下,“再说这种话,我让你现在就滚!”
莫伊眼眸圆睁,赶忙噤声。
回到皇裔印象,聿尊进屋后径自上楼。
莫伊坐在沙发内生闷气,她又不敢跟上楼,望着何姨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想起那次的教训,她也不敢太过招惹。
海贝每次见她都会大叫,这次也不例外。
莫伊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起身抬脚在海贝身上踢踹,“我让你叫,你这只死狗,让你叫!”
海贝被踢得在地上乱滚,何姨听到惨叫声忙从厨房出来,“莫小姐,你别生气……”
“你再叫,迟早有天我把你宰了!”
莫伊将满腔怒火发泄在海贝身上,何姨见了又急又气,莫伊自己也忘了句老话,狗急不止会跳墙,更会咬人。
“啊……”
何姨眼见海贝嗖地起身,体形庞大的萨摩犬发威起来令人不寒而栗,它咬住莫伊的小腿任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松口,何姨生怕出事,忙上前抱住海贝,“海贝乖,松口,松口。”
“何姨,你快把它拉开,呜呜……”莫伊跌坐在沙发内,一个劲抱住腿。
何姨好不容易将海贝拉开,她用腿轻踢下海贝,海贝何等聪明,一个起身,摇着尾巴躲进何姨的房间就不再出来。
莫伊神色痛苦,她挽起裤腿,但见小腿被海贝咬出几个血洞,“呜呜,怎么办啊……”
“快去打狂犬病疫苗吧。”何姨将纸巾递给她,“虽说海贝打过针,但确保万一……”
“这条死狗,我今天不把它宰了,我就不姓莫!”
“莫小姐,我看聿少进来时脸色很难看,你也知道的,平时聿少很疼海贝……”
莫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我就被白咬了吗?”
“莫小姐,还是快去打针吧。”何姨状似关心,实则想着,你本来就不姓莫,你姓不,不要脸的不。
莫伊只得咽下这哑巴亏,现在不敢去招惹聿尊,她拿起包一瘸一拐走出皇裔印象。
何姨将上好的狗粮倒入食盘,她将海贝从卧室唤出来,“海贝,好样的,快吃吧。”
临水镇。
陌笙箫手里拿着图纸和安全帽站在脚手架下,主体做到一半,旁边传来水泥搅拌机轰隆隆的刺耳声,王姐站在她身边,“笙箫,你拿出结构图来,看,这就是图纸上标示的地方,你到现场后,那些头疼的剖面图才能完全理解。”
“果然是呢。”笙箫将安全帽戴在头上。
彼时,已经是5月的天。
陌笙箫在公司本来做的是文员,后来王姐见她肯学,就带她做了徒弟,笙箫往往一早就将当天要做的事全部完成,下午便跟着王姐学习造价。
老板看着王姐的面子,在不妨碍工作的情况下,也就应允笙箫这样的做法。
只是这方面要想学得精,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笙箫并不是建筑专业毕业。
王姐带她上楼,旁边到处是模板及板砖,楼梯很不好走,鼻翼间充斥着浓烈的混凝土味道。两人在上面看了会,王姐走时笙箫还留在那,说要过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