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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是一首《老鼠爱大米》

    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

    笙箫嘴角浅弯,脑袋随着歌声轻点,孩子们各个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一个比一个唱的响亮。陶宸手指熟稔地滑过黑白键,到了后半段,孩子的声音陡然停住,陶宸接唱道:“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陌笙箫心头溢满感动,陶宸拉住她的手坐在钢琴前,两人合奏,笙箫也跟着他唱出声,孩子们的嗓音交相称和,在曲终时,他们从课桌内拿出粉红色的气球,一大帮孩子冲上前围住笙箫,将她淹没在粉色的圈中。

    陌笙箫欣喜若狂,孩子们笑容纯真,乖乖地按着陶宸先前地排练站在笙箫身后,举起的气球飞过陌笙箫头顶。

    陶宸从钢琴一侧拿出样东西,他将盒子递到笙箫面前,“笙箫,我们结婚吧。”

    陌笙箫热泪盈眶,忍住没有哭出来,首饰盒内的钻戒造型简单大方,她捂住嘴,鼻尖酸涩。

    大班班长捧着束玫瑰花摇摇晃晃走过来,由于人小,整张脸都被遮住,花送到笙箫面前时差点撞到她脸上,旁边的孩子们一个劲乐呵着笑,孩子将脸探出来,“陶老师,这花好重哦,鑫鑫都要拿不动了。”

    陶宸将花接过去,送给笙箫,“谢谢鑫鑫小朋友。”

    “嘿嘿,不客气。”

    “笙箫,嫁给我。”陶宸再次求婚。

    陌笙箫第一次结婚的时候,聿尊并未向她求婚,他只是简单地说了句,我们结婚吧,接着便让人筹备一切。

    她当时,只有两个选择,一,嫁给他,二,做他的情妇。

    笙箫也幻想过被人求婚,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她想,至少她该是欣喜不已的。她没想到,她和聿尊的婚姻会在某种目的下被促成。

    陌笙箫鼻子越发酸楚,是陶宸陪她走出了那段苟且偷生的日子,她生病的时候,他呵护备至,她受伤时,他说,有我在。

    笙箫噙泪,将手伸出去,“我愿意。”

    陶宸给她套上戒指的动作颤抖,二人紧紧相拥,玫瑰花的香味带来一股春天的感觉。

    他说,他会好好爱她,一辈子尽心呵护。

    聿尊开车回到皇裔印象,何姨知道他在外出差,只是没想到他今天会回来。

    他走进客厅,何姨同他打招呼,“聿少回来了。”

    聿尊充耳不闻,似乎有些失神落魄,他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在经过客厅时,视线不由落在那架施坦威钢琴上。

    皇裔印象内,仿佛又在回荡着那阵琴音。悠扬的,哀伤的,像是笙箫的哭声。

    聿尊走过去,将遮在上面的白纱掀开。

    聿尊,你还要让我弹琴吗?这辈子,我还能弹琴吗?

    陌笙箫地质问犹在耳边,她哭诉着他对她做过的恶行,眼里的悲愤及恨意令聿尊不由闭上眼睛。他将手里的东西丢在琴架上,是一叠照片,笙箫和陶宸出双入对,俨然是住在一起。

    聿尊坐下来,他回想,也不知是怎样和陌笙箫走到今天这步的。

    他寂寥的背影投射到楼梯口,何姨望着他出神的俊脸,摇摇头,走进厨房。

    客厅内的琴音如泣如诉,笙箫找到了能陪她弹琴的人,可是他,却再也找不回来。

    聿尊手指顿住,琴音骤然卡断。

    他站起身,将钢琴盖用力压下去,那叠照片也被关在里面。

    郭圆会所。

    今天会在这举行一场酒会,聿尊接到邀请函,他携带秘书作为女伴,酒会排场很大,一眼望去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身着黑色低胸晚礼服的贵妇挽着丈夫的手臂走进酒会,这种场合,女伴间就是相互炫富攀比的。大批记者拥上前拍照,贵妇摆出不同的姿势,出尽风头。

    记者们的眼睛很尖,一眼就看见她脖子上的项链,贵妇挺起傲人胸脯,右手抚向颈间。

    “王太太,您今天佩戴的项链真好看……”

    “是吗?”

    贵妇见大批人涌上前,心里更加得意,“这项链可是我老公重金买回来,作为我们结婚十周年的礼物,一般的场合,我可不舍得戴出来。”

    聿尊若有所思地坐在会所内。

    旁边的女伴顺着众人的注意力望去,“怪不得如此受瞩目,原来流失在外百年的人鱼眼泪竟然在她手里。”

    聿尊眸子蓦地惊起暗涌,他抬起头,犀利的狭长凤目望向贵妇颈间。

    果然,竟是他送给笙箫的那条人鱼眼泪!

    郭圆会所,顶层包厢。

    聿尊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夜晚的白沙市沉睡在安详静谧的氛围内,万家通明,黑暗降临在头顶,犹如一双邪恶诡异的大手。

    聿尊斜靠着身子,肩膀挨住落地窗,手里的红酒随着男人指尖的轻晃而溢在杯沿,他若有所思望向窗外,眼里的冷冽形成天然的保护色,他的东西,她就算不待见,就算扔去,也不可能会去出卖。

    陌笙箫的脾性,断然不会那样做。

    门口传来敲门声,打断他现在的思绪。

    “进来。”他浅尝口红酒,起身走向会客区。

    “聿少……”走在前面的王栋战战兢兢,身后跟着的女子显然还未从方才的得意中抽身,“不知聿少叫我们过来,有何吩咐。”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