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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夜神要的是陌笙箫,他想看聿尊生不如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对他下手。

    爱丽丝没有勇气说出口,药性发作时的痛苦她承受不住,“尊,夜神……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你的,别担心。”

    聿尊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失望,有狠戾,“他的母亲,是植物人?”

    “对。”

    “爱丽丝,你恨我吗?”聿尊同她四目相接。

    爱丽丝摇头,“为何这么问?”

    “你应该恨我,恨我当时没带你离开基地。”

    “你明白的,我恨谁都好,唯独不可能恨你。”

    聿尊盯着她的脸,没有说话,爱丽丝心虚,眼睛别向远处,“尊,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我想重回基地,当时没有机会遇见他,这次,我让他带着他母亲一起去死!”

    “不!”爱丽丝惊呼,“那样……太危险了。”

    “爱丽丝,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你会帮我吗?”

    “会,”爱丽丝说的笃定,“一定会的。”

    聿尊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同她并肩而立,殷流钦显然有备而来,他刻意带着他母亲一起,是想让她看着自己为她报仇吧?男人嘴角划出抹冷笑,那好,彼此的帐也该算算清楚。

    爱丽丝猜不透聿尊的心,就像她不懂夜神一样,他们都是在枪口上舔血,豁出去能不要命的人。

    “尊,你想想,你还有笙箫和孩子……”

    聿尊冰封的眼眸瞬间注入一丝暖意,他扭过头,睬了眼爱丽丝,男人瞳仁内的精光陷得很深,他知道,关于夜神的事,爱丽丝在骗他。

    陌笙箫抱着奔奔,眼睛不由望向二楼的方向,她小脸紧绷,满腹心事的样子。

    没多久,爱丽丝和聿尊来到楼下,聿尊让她先回去,笙箫目送爱丽丝离开,兜里的手机这时响个不停,陌笙箫掏出来一看,是殷流钦。

    笙箫目光迟疑地望向聿尊,男人坐到她身旁,手掌握住陌笙箫手腕,“你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告诉他,家里有事,这几天不会过去。”

    笙箫点头,按下通话键,“喂?”

    “笙箫,”殷流钦嗓音温和,不像之前那么骄横,“那天砸掉你的手机,是我不对,我给你买了个新的。”

    “我自己有,不就是个手机么,你别放心上。”

    “我买都买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陌笙箫不善说谎,“这段日子可能没空,家里有事。”

    “怎么了?”

    笙箫抬眼,望向抱着奔奔的聿尊,“反正没空,工地那边已步入正轨,我得在家陪陪孩子。”

    殷流钦半晌没说话,陌笙箫刚要将电话从耳边拿开,就听到他开口道,“要是有空……能过来吗?我把手机给你。”

    “再说吧。”陌笙箫心情烦躁,挂断电话。

    聿尊抱起奔奔走出屋子,笙箫瞅着男人立于园内的背影出神。连着好几天,陌笙箫都没有出门,聿尊通常时候都呆在书房内,御景园出入不少的人,都是笙箫没见过的,十分反常。

    一个星期后。

    陌笙箫困在屋内,感觉举步维艰,身体哪里都不舒服。

    聿尊和她单独的时间并不多,有时候陌笙箫睡着了,他才回屋。

    殷流钦依稀发过几次短信,笙箫均未回。

    餐桌上,陌笙箫的手机再度响起,她余光睇了眼,是殷流钦。

    她打算不接,没想到聿尊却拿起电话递到笙箫手里,“我答应过你,让你处理完这个单子,笙箫,殷流钦的家里你别去,你把他约到外面,我会让人保护你。”

    陌笙箫对上聿尊的双眼,他神情晦涩不明,简单的话似乎是为笙箫考虑,也挑不出什么刺,可陌笙箫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胸口处有种窒闷压来。

    她怔怔盯着男人的双眼,半晌未开口。

    手里的电话响过,停歇,这会又再度催命似的响起来。

    陌笙箫视线穿过聿尊颊侧,“尊,你哪怕不听我的,也该想想奔奔。”

    聿尊眉头紧皱,笙箫见状,轻叹口气,接起电话,“喂,有事吗?”

    “笙箫,告诉你个好消息。”

    “怎么了?”

    “我母亲有反应了……”

    陌笙箫抬起视线瞅了眼旁边的聿尊,她刻意别过上半身,不想让聿尊听到,“是吗?”

    “你有空吗?”殷流钦站在园内的游泳池旁,轮椅上的妇人手指微微能动弹,男人蹲下身,拉过她的手,“你几天没来工地,真的没事?”

    “我最近挺忙的,家里事情一大堆,孩子的房间要重新装修,呆会要去步行街买材料,要不,我们就约在上次见面的上岛咖啡内?”

    “好,几点?”

    陌笙箫视线垂落,“两点吧。”

    “好。”殷流钦没有丝毫的怀疑,他挂断电话,仍旧保持先前的动作,他双手包裹住妇人的手,保姆端来两杯冰镇酸梅汁,“殷少,我来喂夫人。”

    “不用,摆在这。”殷流钦拉过旁边的椅子,家里换了个保姆,他不在的时候态度也算好。殷流钦端起碗来,勺子轻搅动,舀起一匙送到妇人嘴边,她张张嘴,能轻抿住,“母亲,我最近碰见个女……”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女人吧。”

    “我觉得她挺不一样的,初见时,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我还羞辱过她,她不像我认为的那样,不搭理我的时候,傲慢的像只天鹅,但她也会心软……”殷流钦蹙起剑眉,他也不懂为何说这些,“她几天没出现,我心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