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土茫茫的丛林中,伍耀陵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此时的他已是饥饿难耐。
仰头看着昏黄的天色,他的心中苦涩到了极点。
“该死的黑面狼,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伍耀陵只得紧咬牙关继续前行。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可不想在这遍地杂草的地面过夜,万一不小心窜出一条毒蛇怎么办?
心中有些忐忑,伍耀陵脚下不由得快了几分,力气仿佛都是徒然复苏了一样。
连续翻过了好几个山丘,伍耀陵终于来到了一条像样的山道上。山道狭窄,左右两边生长着诸多翠竹,郁郁葱葱,景象清新宜人。
“唉哟我的个奶诶,终于走出了那片鬼地方了!”看着悠长僻静的山道,伍耀陵不禁唏嘘了一声。而后伸了个懒腰,迈着沉重的步伐继续朝着前方行进。
“唿哟!”
而就在伍耀陵刚刚转身的霎那,身后的山道尽头突然间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吆喝声,吓得伍耀陵一个哆嗦,条件反射的匍匐在地。
须臾间,当分清楚那道吆喝声之时,伍耀陵不禁神色惊喜,豁然从地上爬起身来,随即掉头朝着声音来源处飞奔而去。
“有人!”伍耀陵心头大喜,唉哟我的个奶诶,终于在这山旮旯子遇见活人了。
匆匆的朝着山道尽头赶去,远远的伍耀陵便是看见了一名头裹布巾的山村老伯正手擒着一根竹条,吆喝着一群小山羊在山道上走来。
“真的有人!”远远的看了一眼,伍耀陵更是大喜过望,想也不想的快步朝着老伯冲去。
“老伯,请等一等!”伍耀陵大声呼喊,那山村老伯似也是听到了他的喊声,不禁回头望来,正巧看见伍耀陵边跑边使劲招手。
“老伯请等一等!”在老伯的等候下,伍耀陵飞也似的赶近身前。
“小伙子,你谁呀?”看着一身脏兮兮的伍耀陵,老伯询问道。
“老伯,我是解放军!”伍耀陵欣喜的说道。
“什么解放军?解放军都是你这样的吗?”老伯皱着眉头道,明显是不相信。
“嘿嘿……这个……”伍耀陵一阵尴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浑身脏兮兮的军装,不禁干笑不已,“那个……我现在情况特殊,哈哈,所以看起来是有点儿不像。不过,我是真的解放军。我不骗您的老伯,我是个有原则的人,真的。”
“我管你什么原则不原则,我就想知道,你凭什么证明你就是解放军?”老伯不耐烦的问道。
“那个,我有军徽的!”伍耀陵顿时急忙解释,伸手便是在身上摸索,想要寻找能够证明是解放军的证据。然而就在他的手插进兜里好一番摸索时,忽然间他的动作一僵,神情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
“那啥……我……我给忘带了。”伍耀陵讪讪的笑道。
“什么忘带了?我看你就是个假冒的吧。”老伯哼了一声,嗤笑道。
“呵呵……让老伯见笑了。”伍耀陵尴尬不已,随即有些手足无措的道:“对了老伯,您能告诉我,怎样才能够走出这该死的鸟地方吗?”
“原来是个问路的,迷路了是吧?”听得伍耀陵的询问,老伯顿时恍然大悟。
“是是,就是!”
“噢,那就好了,你幸亏是遇到了我,否则在这座山林里你就算转悠好几天也不一定能够走得出去。”老伯一副教训的口吻说道:“喏,你顺着这条山道往上走,翻过前面那座山头,你就能够看见下山的路了。”
“真的?那谢谢老伯!”伍耀陵闻言大喜,随即紧紧的握了握老伯的手,随即转身飞也似的朝着山头奔去。
看着伍耀陵想也不想的冲上山头,那山村老伯不禁撇嘴摇头,脸孔上满是不屑的眼色。
……
这是一片丘陵地,四周长满了没膝盖高的野草,草木有些枯败,枯黄遍地。
陈昌德行走在这片丘陵地,手中正摊开着一张草纸,正是此行任务中的简易地图。他正在对照周围的参照物,寻找地图中的关键点,以期望能够迅速寻找到出路,找到目的地A点。
然而时至傍晚,夜色降临,昏暗的天色对视线造成了极大的干扰。即使陈昌德瞪裂了眼球,也无法寻找到至关重要的参照物。
最后无奈,他收起了地图,抬眼望遍四周,寻找到了一片空阔的地界歇息下来。挖草根,将就着填了填空腹。
三天的单兵军事素质考察,都还有着充足的时间。
……
山野茫茫,丛林遍地,枯草横生。袁朝光在过膝的草丛中行走,穿越丛林荆棘,爬山涉水,一路朝着目的地奔行。
早在天色清明的时候,他便是对应了四周的参照物,大致寻找到了适宜的方向。最后一路走下来,来到了这片密林当中。
不过,相对于其他人等,袁朝光却是并没有打算休息。即使密林漆黑,但他都能够应付自如,在丛林中行走毫不受影响。
从小到大,鲜有人知道,袁朝光的眼瞳与常人有所奇异,天生的夜视眼,在晚上受到影响的几率微乎其微。即使夜色漆黑如墨,但在他的眼中却是影响并不如常人那么严重。
仿佛间,就如同戴着夜视镜一样。
……
辽阔无边的平原地,丘陵起伏,山野横生。徐正良独自一个人行走在这方地域间,茫茫四顾,空无一人,寂静的让人发寒。
特别是夜幕降临,天色黑茫茫的一片,让这方地域更是寒冷的可怕。虫蛐声若隐若无。
寻了个矮丘地,徐正良一个人坐卧在矮丘下,吃了些许干粮,便是和衣而睡。
……
一方湖泽前,碧波连天,涟漪成片,李宝祥站在湖泽边缘,看着这足有数百米宽的湖泽,他不禁唉声叹息。
真是遭罪!
深秋的气候温度差异太大,白天稍稍燥热,晚上却是冷得让人发渗。浑身肌肤都是起了鸡皮疙瘩,冷得禁不住的哆嗦。
“奶奶个熊诶,二老弟都给冷缩了!”站在湖泽边,晚风拂过,冰冷刺骨,让得李宝祥都是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口中暗骂。
随后他想也不想的退回了后方,寻了地方安营扎寨,休养生息。显然,他也是如同孙绍峰一样,决意等候一晚,待明天天气温暖了些,再进行泅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