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驻地,龚建兵换了一身陆军常服,从野战帐篷中走出来,进入训练场,找到了正在负责集训的鱼鹰。
“我去一趟狼牙!”龚建兵说道。
“去狼牙?干嘛啊?我陪你去!”鱼鹰想也不想的说道。
“不用,我一个人去!”龚建兵摆手拒绝,“你在家抓紧集训,多看着点儿。”
“我给你开车啊!”鱼鹰想要跟随着。
“不用!我是私事!”龚建兵摇头,说完便匆匆离去。鱼鹰在后面皱眉,眼神很不解。
在这个时候去狼牙干嘛?
……
狼牙基地,紧张的集训正在进行,加强式训练越来越严,越来越残酷,训练量比起考核前加急了一倍。狼牙老战士们也都是参与其中,跟着集训战士们同样吃苦耐劳。
伍耀陵伤势没有恢复,石膏还没拆掉,他没法跟着训练,只得远远的看着。看着那热火朝天的训练,看着那紧张焦灼的残酷,不知不觉的,伍耀陵竟是有些期待。
以前他可是最讨厌这种近乎折磨的集训呢,现在不过才修养几天,他反倒有些闲不住了。
“我可以参加集训了吗?”伍耀陵有些迫切,转头问着身旁的贺芳。两人嬉闹了一阵,在基地逛了好大一圈了。
“不可以!”贺芳摇头,“你的伤势可不轻,不像以前那些小伤小痛,休息两三天就好。你这次可是伤了骨头,损坏了胫骨神经,没有半个月时间,你是无法活动。”
“即使半个月后你恢复,你也不可能进行这种加强式训练。否则,要不了多久,你的整个右臂都得废掉。”贺芳说得很认真,没有半点夸大,“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现在可还早着呢。”
“那我总不能这样闲着吧?”伍耀陵无奈,他要是真闲个一百天,黄花菜都凉了。
“你可以进行轻度训练,比如晨练,或者你们的理论课指导。这些你都可以的,就是这种加强式训练,你一个月内是无法做到的。”贺芳解释。
“那我什么时候拆石膏?”伍耀陵松了口气,随后示意了下右臂。
“那你觉得现在的感觉怎么样?”贺芳询问状况。
“问题应该不大!”伍耀陵动了动右手,五指握拢,但却始终无法紧握成拳,“或许再休息一下,应该能够全部恢复了吧,我身体素质可是很好的!”
“那就明天拆呗,拆了再检查。”贺芳这样说道,让得伍耀陵一阵喜悦。
“贺美女就是通情达理!”伍耀陵喜笑颜开。
“切,少油嘴滑舌的了!”贺芳白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开,“走了,回医务室!”
伍耀陵匆匆跟上,不敢怠慢。
两个人离开了训练场,转回医务室,直奔病房。推开房门,结果看见病房中沈红英和侯永强正有说有笑,聊得很开心。
顿时,伍耀陵恍悟,难怪贺芳这娘们儿先前那么重的心事呢。
“该吃药了!”
走进病房,贺芳便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沈红英从凳子上站起来,默不作声的让开了位置。侯永强收敛了笑容,看着走近床边的贺芳,平静点头。
伍耀陵远远的看着,站在门边,一会儿看看沈红英,一会儿看看侯永强,一会儿看看贺芳,看着三个人的表情,看着三个人的行为,他忽然发觉,他娘的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这三个家伙在一块儿争风吃醋,貌似不关他的事儿吧?
伍耀陵思索了下,暗自苦笑,随后默不作声的退出了病房,悄悄的离开了。
一个人又离开了医务室,闲散的在基地中晃悠。此时此刻,没有了训练,没有了演习,让他闲下来就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了。
好孤独!
这时候的伍耀陵忽然有种感觉,他站在空荡荡的集合场,看着周围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了人影,他不禁觉得,自己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了。
“真操蛋!”伍耀陵苦笑,心情不觉间有些苦闷起来。
叹了口气,伍耀陵茫然的望着天空,他忽然想问自己,为什么自己总是融不了群呢?他明明都已经放开了自己,收敛了高傲,收敛了脾气,为什么总是没有人在他孤独的时候想起他呢?
他很郁闷!
伍耀陵很惆怅。
“难道我真的很可怜吗?”伍耀陵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复杂。
真是操蛋!
暗骂了一句,伍耀陵匆匆认定了方向,觉得有必要找些事情做。
他去了基地武器库,在报备过后就去取出了那支新式狙击,QBU-10式狙击步枪。
他是来保养枪械的!
在庄富泉的示意下,现在这支新式狙击已经全权交给他负责保养了。现在闲着没事,伍耀陵也就只好来这儿了。
取出新式狙击,伍耀陵一个人坐在武器库外面的凉棚下,默默无闻的忙碌着。尽管右手还打着石膏,但并不妨碍他做这些工作。
认真的拆掉枪械,一一保养着零件,他的动作很轻柔,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对待自己的情人,深怕会吓坏了它一样。
一切保养完毕,他又慢慢的将枪械组装起来,轻轻抚摸着枪脊,抚摸着枪身,抚摸着新式狙击的每个地方。甚至到最后,他都是轻轻的深吻了一次,眼神中满是爱慕。
此时此刻,在伍耀陵的心中,或许也只有这支枪能够给与他慰藉,让他忘却那种孤独的烦恼。
他是可恶的狙击手,天生是隐藏在暗处的猎杀者,注定了寂寞,无人陪伴的孤独。
“有你便足够!”
伍耀陵将脸庞轻轻的贴在枪脊上,心情愉悦的自言自语。现在的他,或许只有拥抱它才能够抛弃那些烦恼吧。
但是,很可惜,它还不属于他!
“我一定会拥有你,真正的拥有!”
伍耀陵自语,眼神很坚定。
拥抱着新式狙击,伍耀陵静静的看着天外,享受着这静谧的时光。有了新式狙击,他的心里再没有了孤独感,没有了畏惧,没有了空虚。他感觉自己现在很充实,很满足。
不约而同的,他的思绪也情不自禁的慢慢飘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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