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高悬,山林朦胧,演习区域各地都开始进行着行动。红军部队全员休整,觅地驻扎。而蓝军所有特战大队却都是马不停蹄,以最快的速度向这些营地进行突袭冲锋。
黑夜,对于寻常人是恐惧,是静谧。但对特战战士而言,却是天堂,是杀戮的时机。
“走!”一处山林中,传来细语声,脚步声沙沙响,微不可闻。林中传来夜莺声,时有时无,让得这片静谧的山林更多了几分阴森。
山林中,人影绰绰,很快逼近了山林边缘,外面是一处斜地,斜地上是山林,延绵不知多少里。斜地下面是陡坡,再是凹地,有着一个连队在这儿驻扎着。
“老大,一切准备就绪!”
龚建兵潜伏在山林边缘,无线耳机中传来了鱼鹰的声音。
“全员准备,30秒后进行突袭,3分钟后全员撤离!”龚建兵拉开无线耳机下达命令,“现在开始对时!”
“一切就绪,完毕!”
“完毕!”
“完毕!”
一道道回应声在耳机中传来,龚建兵看着腕表,看着秒针摆动,时间到达的一刻,他猛地暴窜了起来,同时间口中低喝:“全员出发!”
刷!
山林中瞬间窜出八道身影,一个个从山林中飞奔而出,从四方八面朝着斜坡下的营地发起冲锋。他们一个个似魔鬼,似虎狼,速度迅猛,让得守营的敌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咔!
骨头响彻的声音,宛如一窜窜美妙的音符,让得这群杀戮的勇士热血沸腾。将敌人生生打晕,骨头都是折断。
砰砰声响,铁拳碰撞,拳拳到肉,打得不少敌人痉挛,痛不欲生。他们的拳头就好像铁锤,一拳砸落,骨断筋折都是小事儿。
不留敌人报警和惨叫的时机,猎鹰大队的人纷纷出击,打晕了所有红军。解决了守营的战士,八人集合,杀进了各地营帐,正在歇息的战士全被击毙。
“时间还剩一分钟,快,指挥营!”
龚建兵冷声催促,一马当先的他背起了狙击步枪,如同虎狼窜出了战士营帐,直奔指挥营。中途,他已是取出了一枚军用手雷,引线拉开,瞬间扔进了指挥大营。
随着龚建兵身后,鱼鹰同样砸进去一枚手雷。
噗的两声轻响,不一会儿黄烟就冒了起来。而在这时候,龚建兵他们的身影已是迅速消失在了黑夜,朝着远方逃逸而去。
当指挥营的人狼狈的钻出营帐后,这片营地中哪还有半个敌人的影子。
三分钟,一个连队全军覆灭!
指挥营的上尉指挥官气得青筋暴跳,恨不能吐血三声。
和猎鹰突击队一样的,还有很多处,不少特战大队的战士在黑夜中展开了獠牙,绽放出了他们杀戮的本性,拔除一个个营地,清缴着周围的封锁线,战胜敌人,杀戮敌人。
这是一场不眠夜,红军和蓝军都休想安眠!
后勤战略线,一处关隘。
时间已是深夜,营地光线漆黑,这里的人早已经睡下休息。
不过,狼牙突击队的人却是一个个都无眠无觉,并排着坐在山头,一个个抱腿蜷缩,谁也不说话,就望着远方,沉默着。
那是一线战队杀戮的地方,是蓝军和红军交锋的地方。
他们很渴望,此时此刻,他们也应该冲锋,也应该是他们出击的时候。以他们的凶戾,以他们的能力,他们完全有资格在上面自由活动,拗断一个个敌人的脖子,打穿一个个敌人的胸膛,收缴一个个敌人的生命。
但此时,他们只能奢望,那是一个梦,逐渐遥远的梦!
“我不甘!”
黑夜中,恶狼那戾气森森的声音响起,让得寒冷的夜变得更加凄冷。
“头儿,咱们杀出去,拼死杀一回!成不?”恶狼转头,看着中间安然坐着的司马雷,他很渴望。
这是一群喝过血,踏过累累白骨走出来的战士,他们是从生死线上冲锋回来的勇士。但在此时,他们被抛弃,生不如死!
司马雷不说话,冷着脸沉默。
这种时刻,说什么都没用!
“头儿,咱们不能坐着等死啊!”恶狼嘶吼,跪在山坡上,黑夜中,谁都能够听见他近乎哭泣的声音。
一个英雄,一个勇士,一个无畏生死的铁汉,却在这时显得这么的无助。他们没什么奢望,不求功勋利益,不求光荣遍地,唯一奢求,只是死在战场,死在冲锋的路上!
而这种奢望,却是遥不可及!
“头儿……”
恶狼嚎啕痛哭,跪伏在地,无言心声。
司马雷干坐着,不说话,黑夜中的乌月照在他的脸上,让他那冷峻的脸显得更加的沉寂,仿佛已经死亡,看不出任何表情。
苍狼坐在他的右手边,叹息了一声,说不出的惆怅。
所有人都沉默了,都心生绝望,都生不起半点的奢求。他们的心仿佛在寒冷,让他们的血液都逐渐冻结。
凄冷的黑夜下,只有战士们低声啜泣的声音,微不可闻。
忽然间,司马雷站了起来,蹭的一下,惊了众人一下。不觉间,所有人抬头,看向司马雷的目光又涌起了希望。
只要司马雷站起来,他们的希望不灭。
然而,司马雷一言不发,却是大步流星的朝着帐篷中跑去,脚步很匆忙,让恶狼等人都有些跟不上节奏。
反应过来后,他们不禁欣喜,难道头儿决定了?
他们欣喜,升起了希望,爬起来就要跟上去。
“不要跟过来!原地待命!”然而他们刚刚起身,便见司马雷回头,冷冷的喝道,那冷漠的声音透着疏远,让得恶狼等人如遭雷击,动作僵硬,血肉都仿佛凝滞。
他们无法想象,司马雷会以这种口吻呵斥他们。一种无情的淡漠,一种决绝的疏远,仿佛要与他们划清界限。
恶狼等人呆若木鸡,司马雷从来没有这样过!
而此时,司马雷却是顾不得其他,一头撞进帐篷,帘布放下,他整个人却已是无力倒地,一张脸变得苍白。
“啊!”
司马雷嘶吼,无声的咆哮,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身体,捶打着自己的肝脏。剧痛,钻心的疼,让他无法承受。
他躺在地上挣扎,剧痛让他的脸庞都痉挛,青筋突起,面貌变得狰狞。
司马雷无声喘息,强忍着病痛,哆嗦着从怀中取出一包白色颗粒药物——镇痛药。
顾不得清点,司马雷倒出好几粒咽了下去,随后又急忙将药物揣进内衣,不让任何人发现。
剧痛,依然钻心,司马雷蜷缩在地上,喘着粗息,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直到镇痛药发挥,病痛减缓,他才慢慢的放松,长吐了口气。
他急忙起身,整理着服装,擦掉汗水,抹除了一切痕迹,他才再次冷着脸走出帐篷。先前的一切,仿佛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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