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山林地沟中,狼牙集训战队的所有人都是灰头土脸的躲在这儿,一个个浑身狼狈,看上去惶惶如丧家之犬。
深夜时分,在这种寒冷的时刻,他们所有人都是冷的哆嗦,浑身瑟瑟。逃亡了两天两夜,他们不眠不休,整个人的精神都是厞靡不振。
“太悲催了!”
徐正良感慨,满脸苦涩。落得这样的局面,真不是他所愿的啊。
“还好意思嚎,要不是你俩,咱们能落到这样的地步吗?”袁朝光在旁边奚落,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徐正良。
一个小小意外,现在他们狼牙集训战队已经成了红军的头号大敌,几乎是等于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也没想到啊,那旮旯的一个营地会是红军的一个师部指挥营。”徐正良都快哭了,憋屈得要死。
“都怪这丫的唆使,不然咱们现在指不定多潇洒呢!”伍耀陵在旁边煽风点火,将罪责推给了徐正良,气得后者直瞪眼。
“22,你丫的过河拆桥,少抹黑我,这事儿和你丫的也脱不了干系!”徐正良瞪眼呵斥,伍耀陵太混蛋了,现在居然要明哲保身。
“不关我的事儿,都是他指挥的!”伍耀陵讪笑,急忙摆手否认。
周围散开的孙绍峰几人皆都是脸色狼狈,没好气的瞪着伍耀陵和徐正良两人,这俩家伙在一起,果然是不会出什么好事儿。
“真不能怪我,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瞪我啊!”伍耀陵倍感委屈,真是被徐正良害死了。
“我现在是发现了,让你俩合在一起,那纯粹就是一对惹事王。一个胆大妄为,一个更是唯恐天下不乱,你俩凑一块儿,不把天捅个窟窿,只怕不会安宁下来。”
孙绍峰也是恨得牙痒痒,就因为这俩货的一次贪功冒进,弄成现在这局面,搞得他们惶惶如丧家之犬。
徐正良和伍耀陵并肩坐在一起,相视一眼,皆都是苦楚满怀。
其实这事儿,真不能怪他俩。
话说,当日在端掉高副营的驻扎地后,孙绍峰就整队离开了,朝着一线战场蔓延,意图寻找到红军的其他营地,帮助一线战队解围。
结果呢,他们因为地图不全,在中途迷路了。当然,他们是不知道迷路了的,误以为还在二线上。大晚上的天,荒山野林也是难得看见什么星月指引,他们就一路朝前走。
后来在路过一处峡谷的时候,他们驻扎休息,伍耀陵和徐正良憋不住尿,就去撒尿去了。谁知无巧不巧,他们就撞进了一处暗哨点。他们撒尿的地方不足一米的位置,就有两个暗哨潜伏。
然后呗,尿骚味儿太重,把红军两个暗哨给熏惨了,让得人家憋不住了就窜了出来。
当然,大晚上的天穿着都差不多,山林地都是黑不溜秋的,红军暗哨分不清楚敌我,误以为是营地的战友出来的。
于是乎,两名暗哨就指责,顿时吓了伍耀陵和徐正良俩人一跳。乍听见这声音,哎妈呀不对啊,脑袋一懵,两个人反手两下就打晕了这两个穿着吉利服的红军暗哨。
后来的后来,两个人就寻思着,这地儿不会有埋伏吧,或者有敌营?
心里念叨,两个人就去侦察去了,然后就发现了山谷中还真有营地。几处野战帐篷耸立,周围十几个兵守岗,看起来人数绝不超过一个排。
这事儿说来也是憋屈,伍耀陵因为狙击步枪没狙击弹,所以也就没有时常带在身上,也就让他俩的侦察没那么彻底,误以为这就是一个小据点。
另外也是考虑到真要是大部队指挥营也不会只有这么点兵力守卫着不是?于是乎哗啦两下,两个人顺手就将对方十几个人挨个放倒。
然后俩人一声不吭的就摸索进去了,偷偷摸摸的在各个帐篷中扔了俩个手雷,自以为敌营全军覆没,俩人兴高采烈的然后撒丫子就跑。
于是,悲剧来了!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和孙绍峰他们集合,后面的警报声就响起来,一道道轰隆声乍起,也不知道多少兵力从四方八面合围过来了。
当时可把俩人给吓惨了,撒丫子集合孙绍峰他们莫名其妙的就逃。一路也不知道窜了好远,越来越多的兵就追了下来。
武装直升机,装甲车,军用摩托,但凡是有的没的,全上场了。
“哎妈呀,捅马蜂窝了还是遭埋伏了?”
伍耀陵他们当时都懵了,还不知道自己惹祸了,都误以为自己遭了埋伏。直到后来一行人抓住了个俘虏,一打听这才知道,有人炸了红军的师部指挥营。要不是师部首长在下午时候出去巡察了,只怕人家首脑都要被一锅端平。
最后细打听才清楚,那处指挥营是隐匿起来的师部指挥营,主要负责战略部署,所以营地驻扎的兵力都不多。不过,在指挥营的三个方向三十里位置,各驻扎有一个团的战备力量。
一个地炮部队,一个坦克装甲部队,一个海陆两栖作战部队,外加一支陆航侦察队。足足一个加强师的部署,三点拱卫师部指挥营。
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
人家指挥营是藏得好好的,谁知道这群愣头青找不到方向不小心钻进去了。伍耀陵和徐正良更是误以为只是一个敌军据点,误打误撞的就顺手端了。就这样,俩人惹了大祸,让整个师都是沸腾起来。
一个小时时间,红军陆航旅的一支小队遣派直升机追击下来了,地炮部队开着车就满林子乱窜,坦克装甲部队也是派遣了一个营的兵力四处搜索。就这样,围追堵截,让得狼牙集训战队的八个人成了丧家之犬。
到现在他们已经逃了一天两夜了,期间有五次窜出了山林,结果被陆航旅的直升机给逼回了林子。上窜树,下潜水,他们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躲过了敌方数十次地毯式搜索。
好几次都险些暴露,最后被侯永强近身打晕过去这才逃脱掉。
他们很庆幸,在这老山林子里有一处水潭,接连外界运河,他们泅渡了六个小时,险些死在运河里,这才险险避过红军大扫荡。
而此时,他们刚刚从水里面爬起来。
寒风吹,冷得所有人都是浑身哆嗦,嘴唇发紫。
“我真的错了……”
徐正良浑身哆嗦近乎抽搐,实在是遭不住了。这娘的可是冬天啊,在水下泡六个小时,谁去试试?
战队不只徐正良一个人遭罪,所有人都跟着受苦受累,全都是遭了无妄之灾。此时此刻,袁朝光等人一阵埋汰,恨不能两巴掌活活抽死伍耀陵和徐正良这俩货。要不是这俩家伙惹是生非,他们能这么狼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