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耀陵的家乡,一座山岭上,在这荒芜的山岭地上,立着一座长满杂草的墓地,孤零零的,很落寞。
黄昏时候,伍耀陵翻上山岭,捧着一束他采摘了好久的野花,来到了这座墓地前,将野花放在了墓前,慢慢的蹲了下来。
这座墓是六年前葬下的,是这片山岭唯一的一座墓,孤零零的,显得很冷清。
“娟儿!”
伍耀陵蹲在墓前,看着墓碑上贴着的黑白照片,他的眼中忍不住的泪流满面。这个他曾一度暗恋数年的女子,在他好不容易拥抱在身边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温存,便就匆匆的离开了他。
一个初恋,一个柔弱的女子,就像昙花一现,在伍耀陵的心里一闪而过。但是,短暂的停留,却在伍耀陵的心头驻留许久,一生,一辈子,或许都磨灭不掉。
六年过去,伍耀陵每当闭眼,脑海中依然可以清晰的回忆着她的笑脸,回忆着关于她的点点滴滴。那一颦一笑,那一回眸的清纯,靓丽惊人,曾让伍耀陵看得痴呆。
即使逝去,却也依然美丽。
“我回来了!”
伍耀陵蹲在墓前,泪流满面的他咬着牙强笑。
“我回来看你了!”
六年再见,看见的只是一座荒凉的孤坟。
伍耀陵心痛欲裂,脑袋磕在墓碑上,额头紧贴着那张黑白相片,忍不住的嚎啕痛哭。
“娟儿!”
苦痛与泪水情不自禁的在这儿宣泄。或许,他也只有在这儿,才能够放开一切,不顾一切的痛哭流涕。
泪水浸湿了衣襟,牙齿咬破了嘴唇,伍耀陵也犹不自知,沉浸在悲痛的回忆里,那过往的一幕幕,都是情不自禁的浮现在脑海里。
六年前,曾在这条山岭,年少的他藏有着多少的梦,曾在多少个放学时候,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路护送着她到家。那年少的岁月,纯真的日子,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他们曾是多么的快乐。
只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
那一天,那一刻,那一声枪响,破灭了一切,本该幸福的结局,在一瞬间被改写,化作噩梦,凝成魔障,纠缠他终生念念不忘。
伍耀陵忘不掉,抹不了,放不下,那彻骨的痛,撕心裂肺的伤,他用了六年,也没法去愈合。
痛,加重了呼吸,伤,絮乱了心绪,伍耀陵整个人都仿佛魔怔了,靠在墓碑前,久久无言。他只有一次又一次撕开伤口,让自己不断的去缅怀那些伤痛,尽力量的让自己麻木,昏沉,才不至于在绝望中崩溃。
直到夜色将至,伍耀陵才颤抖着坐直了身子,从怀中取出了一枚一等军功章,亲手埋葬在了墓碑前。他无言告别,只是愣愣的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然后起身就走,走得决然。
……
黑夜来袭,山村静寂。
袁朝光的家中,袁父袁母都是焦灼不已,坐在家里来回踱步,显得很焦虑。这已经是两天了,袁朝光失踪两天,什么消息都没有,这可急坏了老俩口。
“这可怎么办啊?朝光这孩子到底是去了哪儿啊?”袁母在大堂大哭,袁父惆怅,坐在门槛上吧唧抽烟。
堂屋里有各地乡亲围坐,帮忙着回忆,可在那天看见袁朝光的人都是很少,不曾看见他离去。
“会不会是回了部队,没来得及给你们打招呼呢?”有乡亲提醒,让袁母哭得更凶。
“打了电话,问了,说是不在原部队,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爹托了关系,四处打听,说是军事机密,一个个的也不知情。”袁母忧虑,深怕袁朝光遭了祸事。
周围人都是想办法,但所做的都是做尽了,却没有半点效果,得不到丝毫消息。一时间,袁朝光的家里,悲悸沉沉。
而在这时候,袁朝光家乡不远的山野上,一座修建的度假村工地内,袁朝光正偷偷的躲在一处仓库中。
黑夜落幕,袁朝光强忍着饥饿,小心翼翼的从仓库中探出头来,张望四周。便是发现,工地内的人都已经被遣散,只留下一批人在工地里忙碌着晚饭。
并且,袁朝光仔细观察,在某些暗处,居然还有工人模样的人牵着狼狗巡逻,在工地外四处走动。
“娘的,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袁朝光很疑惑,这里很可能真的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果只是一处简单的度假村,这些人不可能时不时的都要牵狗巡逻,这明显是在防备,警惕性很高。
“很像军人作风!”
袁朝光仔细观察那些遛狗的人,发现他们的动作,步伐,和气息都和军人很相似,都经历过严格的训练。
一群普通工人而已,怎么可能有这样出奇的举措?
袁朝光笃定,此地必定有大密。
“娘的,饿死老子了,得尽早探清楚,赶紧下山。不然,非得饿死老子不可!”袁朝光咕哝,随后小心翼翼的起身,准备行动。
“阿黄,过来!”袁朝光警惕仓库外,伸手朝后招呼,让阿黄时刻跟随。但他却捞了个空,回头一看,阿黄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崽子,又跑哪儿去了?”
袁朝光不禁咬牙,暗怪阿黄不知事。
“汪呜!”
但在这时候,工地内忽然间传来了一声狗叫声,紧接着工地大乱,不少人都是蹿了出来。
“抓野狗,他妈了个巴子,哪来的畜生,居然敢跑营房找吃食!”有人怒骂。
“抓野狗,打死它!”
不一会儿,人影闪动,围着一条棕黄色大狗追打,大狗嗷呜嚎叫,嘴里却衔着一块煮熟的香肠,四处躲避着工人们的追打。
“阿黄!”
袁朝光一眼认出了大狗,正是偷偷溜掉的阿黄。
“逮住它,这野狗,居然偷老子们的伙食,打死,今晚吃狗肉!”工人一个个抄起棍子,围着阿黄一顿暴打。阿黄闪避,但棍子太多,不一会儿,身上连遭几棍,打得阿黄嗷呜嚎叫,腿都瘸了。
“让开!老子一枪毙了它!”
这时候,伙房有人叫嚣,一人提了杆伪装过的枪支,瞄准了四处仓惶奔逃的阿黄。
砰的枪响,阿黄的后腿被一枪贯穿,子弹的冲击力更是将阿黄带飞,横空飞滚出了两米远。剧痛传开,阿黄忍不住的汪呜嚎叫,嘴里衔着的香肠也是脱口而飞。
“阿黄!”
袁朝光嗤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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