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绍峰他们背着昏死的伍耀陵和侯永强两个人撤下山的时候,袁家村外便已是有着一辆辆警车疾驰过来,没过多久,武警特警官兵和公安干警等纷纷围住了山,拦住了孙绍峰他们等人。
一番盘查,最后全都被带上了一辆警车回返袁家村内。剩余下的官兵们纷纷冲上度假村,进行了一次新的扫荡,搜索着可能残存着的痕迹。
而在此时,袁家村内,袁朝光家门外,一辆奥迪穿梭过公路,来到了小院不远处的大坝中,被一列列武警官兵拦截下来。车门推开,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下车,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周围的武警官兵。
中年男子一身西装,身材中健,皮肤健康,成熟脸孔透着刚毅果敢的气质,看上去很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气势。他抖了抖西装,便是大步流星的朝着袁朝光家中走去。
刚临近大院,两名守卫的武警便是架枪拦住了他。
“请出示您的证件!”武警喝道。
“你好,同志,我是盛泰集团业务总经理,我姓伍,我叫伍信诚。这是我的名片!”中年男子取出一张印有职务和联系方式的名片递给了武警。
一名武警仔细查看了一番,随后淡漠的说了一句:“你等着!”
说完,武警走进院中,不一会儿走了出来,冲伍信诚点点头,示意后者进去。
伍信诚大步流星踏进大院,很快便是看见院中站满了人,除了袁家村的村干部外,还有着一大批武警官兵围在其中。当他走进去的时候,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制服公安迎了上来。
“你就是伍信诚?盛泰集团的业务总经理?”中年警察认真打量伍信诚,开口询问。
“正是在下,请问同志是?”伍信诚很有气质的礼貌笑笑,并向对方友好伸手。
“你好,伍先生,我是丰海市公安局局长宋平安。现在我们警方怀疑你与一起重大军火交易案件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市公安警局,配合我们警方调查,协助我们警方办案。”中年公安宋平安平静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伍信诚闻言,不禁脸色一变,很惊诧,“宋局长,我希望这是一个玩笑!”
“伍先生请放心,警方不会和您开这样无聊的玩笑!”宋平安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随后冲着身旁的一名警察示意了一眼,命令道:“带走!”
伍信诚脸色很难看,他没想到来这儿一遭,居然会跳进这样一个坑里。这简直出乎意料,让得久经商场的伍信诚都是坐不住了。
“我需要见我的律师,我要提起诉讼!”伍信诚被带走,回头冲着宋平安喊道。但没人理他,直接带出了袁朝光家的大院,送上了一辆警车。
而在这时候,度假村方向开来一辆警车,车门打开,伍耀陵和侯永强被人抬了下来,送上了一辆早已经在这儿等候的急救车。担架路过伍信诚的身边时,他无意中回头,正好看见了昏迷不醒,脸色惨白的伍耀陵。
顿时间,尚还从容镇定的伍信诚不禁瞬间变了脸色。
“耀陵!”
伍信诚看着伍耀陵被送上急救车,他有些不敢置信。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儿子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
当伍耀陵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安静的躺在了东南军区的总医院病房内,时间正好在这天中午。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伍耀陵醒来的时候脑子昏昏沉沉的,很是迷糊。他近乎条件反射般撑坐起来,双眼睁开,苍白的脸上满是大汗。不知不觉间,他甚至都挣脱了手上插着的输液针头。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样了?”
伍耀陵惊醒,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他有些心有余悸,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栗。在昏睡的时间中,他隐约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身死,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
“我的个奶诶,我没事吧?”
伍耀陵有些惊慌,想要检查自己的身上,但稍稍动身,周身四处都传来了一阵剧痛。肩胛骨和后脊背上隐约湿了,有温热的液体悄然流淌。勉强撇头看了看,竟是猩红。
伤口不曾愈合,鲜血再次流淌了出去!
伍耀陵疼得呲牙咧嘴,急忙按下了床头上的响铃,唤来了医院护士。
“我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情况?会不会死?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伍耀陵很紧张的询问护士。
“放心吧,你只是失血过多导致休克。幸亏抢救及时,你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因为受伤的原因,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安心静养。”护士翻阅了病历本,这才解释道。
“死不了是吧?”伍耀陵追问。
“怎么?你很怕死吗?”护士不禁玩笑。
“我可不想死呢!”伍耀陵呲牙笑道。
“那就死不了!”护士回答,便为伍耀陵再次插上了输液管,再次处理了伤口,并嘱托他安心休养。
“对了,美女,和我一起受伤的那个家伙呢?”伍耀陵指的是侯永强。
“对不起,这个我不清楚,我帮你去问问好吗?”护士回应。
“好的,谢谢!”
护士开门离开了病房,只留下了伍耀陵一个人倚靠在床头,默默的长出了口气。此时此刻,他都还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让他心头颤栗。他是第一次清醒的面对死亡,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血液不断的朝外流淌,那种要放干鲜血的恐惧让他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我的个奶诶,险些就完了!”
伍耀陵不禁感慨,自己似乎有些逞强了。现在想想,如果再回到那种境地,他还会不会有那种勇气去承受呢?妈的,总觉得很恐怖。
“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
但很快时间,伍耀陵的思绪又转开了,想起了从二楼摔下去的侯永强。不知道后者现在是生是死,还有其他人都怎么样了呢?
病房中,伍耀陵默默静等。没多久,一身工作服的贺芳从外面匆匆走来,前来探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