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铭看了秦云裳一眼，笑着跟霍老爷子说，“爷爷，您着什么急？云裳虽然没有喜，但是雅言有了啊，过不了多久，你四世同堂的梦想就会实现的。”

    “我说你老婆什么了吗？就这么着急护她，真是个妻奴！”霍老爷子假装生气地说。

    “孙子孙媳恩爱，您应该开心不是吗？”

    “哈哈哈，对，看你们这样，爷爷开心，爷爷开心！只是，这古话说“酸儿辣女”，雅言却想吃酸辣粉，所以，到底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霍老爷子思考着。

    “是男是女都没关系啊爷爷，如果生的是男孩，就跟子煜一样帅，是女孩的话，跟雅言一样漂亮，都是人中龙凤，都好。”

    霍子铭的话逗得霍老爷子合不拢嘴。

    秦云裳喝了一口冰水，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马屁精！

    堂堂霍家大少，霍氏的第一继承人，最擅长的事竟然是拍各种各样的人的马屁，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吧？

    “云裳！”霍子铭突然叫了一声。

    秦云裳一惊，就被冰水呛到了，咳嗽不止。

    “看看你，想什么呢，这样都能被吓到？”他嗔怪地说，而后轻轻帮她拍背，“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秦云裳勉强一笑，“嗯。”

    “那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上去跟妈妈说几句话。”

    “我要不要上去跟妈打个招呼？既然来了，不去看她也说不过去。”

    “我知道你不想去。”

    “我没有，老公，我……”秦云裳焦急地想解释什么。

    霍子铭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背，笑着说，“我没有在怪你，我知道你为了跟妈搞好关系很是费心。以后做你自己就好，不用那么努力地去讨妈欢心了。婆媳本就是天敌，我不求你们和睦，只求相安无事，就已经很知足了。”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秦云裳动容地看着他，“老公……”

    “没事的，都交给我。”他握握她的手，然后上楼去了。

    秦云裳怔怔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霍远帆虽然其貌不扬，几个儿子无论是正室生的，还是私生子，个个都有好相貌，好身材。

    霍子铭年龄最大，背影看起来没有他几个弟弟那么挺拔，可是多了他们都没有的沉稳。

    在他身上，秦云裳隐隐约约看到了霍子煜的影子。

    她以前讨厌他那永远不变的微笑的脸，跟谁都不说一句难听话的假模假式，连带着他的长相和身材也一起讨厌，现在突然觉得，他其实也没那么不堪。

    “爷爷，大嫂，我吃饱了，先上去了。”那个私生子对她笑，而后也上楼去了。

    再过几年，他，霍子煜，都会跟现在的霍子铭越来越像的吧？

    霍子铭是他们几个的未来，那么霍子铭的过去，是不是就跟这个私生子一样，有栀子花般的笑容，有略显稚嫩的少年的骨架？

    如果她在那个时候遇到霍子铭，会不会爱上他？

    只是，这世界最残忍的事情就是，没有什么“如果”！

    秦云裳苦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