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挺周到的!”管事的保镖点点头,冷眼扫过其他人,“事实跟她说的一模一样,对不对?”
“对对!”
“对!”
众人齐声附和。
张琳微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哭泣的小小的身影,而后狠着心回头。
儿子,咱们娘俩以后是继续住在一百平米的蜗居里,还是住到那座豪华的城堡里去,都看你的了。
霍远帆他再狠,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冻死在门外。
只要这次成功进入霍家,以后就有的是机会了。霍家不许私生子进门的规矩,从你这里,恐怕得改改了。
加油吧,儿子!
霍子坤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大年夜,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一样。
为了体面,张琳微给他穿了单薄的西装,茉城的冬天,说是不冷,可也不是穿单西装的季节。
他站在紧闭的霍家大门前,冷得瑟瑟发抖,可他不敢去敲门。
他怕父亲,那个很长时间不出现,一出现就把他轰出去,拉着他妈妈去卧室的父亲,在小小的他的眼里,跟影视剧里的“妖魔鬼怪”画上了等号。
小小的他的心里,被冻死这种说法听起来实在空洞,他不要见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才是真的。
他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好让自己暖和一点,头越来越沉,身体似乎已经没有知觉了。
难道,这就是要死了吗?
那就死好了!
到那时候为止,他真没觉得活着有什么好的。
妈妈成天想着怎么讨好父亲,对他不闻不问,学校里的孩子们都会骂他“没有爸爸的杂种”,邻居们的阿姨叔叔也不喜欢他,背地里讲他是“小三生的贱种”。
他成绩也不好,老师们也都不喜欢他。
这个世界,好像就没有人喜欢他。
雪花飞舞,孤独的路灯下,躲在角落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的孩子,不知道他的到来已经让霍家起了轩然大波。
倪晋阳无意看到了门口的监控,那个时候的倪晋阳,还不是后来那个无论是心还是脸都跟死水一般的妇人。
她疑心重,像FBI一样盯着霍远帆的一举一动,一发现蛛丝马迹就跟霍远帆大闹。
这次,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孩子让她醋意大发,她冷冷地问霍远帆,“门口那个是从哪儿来的孩子?”
“不知道,可能是小乞丐!”霍远帆无所谓地说。
“乞丐怎么会在这样的日子跑到这半山腰来?他不用过年?想乞讨的话去市中心不是机会更大?”
霍远帆烦了,“你问我?我去问谁?你这个女人大年三十给我找的什么晦气啊?”
“看见这种东西,我才晦气呢!”倪晋阳冷笑。
“那你别看啊!”
“那你别管他,我才相信他是真的小乞丐。”
“不管就不管!谁爱管乞丐啊?这个女人,神经!”霍远帆嫌恶地挥挥手,“我打牌去了,别烦我!”
“正好,我也想打牌呢!”倪晋阳立刻跟紧他。
霍远帆的身子一滞,然而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哼,一会儿可别连棺材本都输掉,虽然你把倪家的老本都给了我,但像赌债这种,你自己去想办法。”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对,你是赌神嘛,我怎么忘记了。”
两人斗着嘴走了,躲在一旁偷听的霍子煜从暗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