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十四皱着眉头盯着小忠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依小忠子描述曦灵跟涟漪的对话内容来推敲,不难知道她早晨是故意摔倒的!到底是不敢见老十三还是不愿见他的福晋,值得她拿自己的安全来赌?
十四有些生气,如此对待她,她还是忘不了老十三么?
小忠子眼珠子一转,对十四说:“爷,依奴才看,灵主子虽然留在府里了,可还是挺高兴的!”
十四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跟了爷这么多年还没摸清楚爷的性子。有话一气儿说完,别卖关子。小心爷一脚踹你出去!”
小忠子嬉皮笑脸的说:“哎哟我的爷,我的祖宗,奴才看您想事儿呢,哪敢轻易打扰。不过,奴才还是省得爷的心思!”
十四举起拳头,小忠子连忙嗷嗷叫了两声,跪下说:“爷,奴才这就说。您高抬贵手嘿!”
十四斜睨着小忠子说:“少废话,快说!”
小忠子眨巴几下那对小贼眼儿,讨好的说:“刘太医走后,灵主子就睡下了。晌午那阵子醒了一回,醒来就叫招喜,噢不,涟漪,叫涟漪去首饰匣子里翻出了爷前几天送的那套紫玉首饰,有项链、耳环、镯子和戒指。灵主子吩咐涟漪赶快给她戴上。当时,奴才还纳闷是不是灵主子要带着伤去十三爷府上贺喜,还寻思着是不是劝劝呢。可爷,您猜怎么着?”
十四挑了挑眉毛,嘴角已经忍不住翘起来了。
小忠子跪着向前蹭了几步,稍稍放低了声音说:“灵主子戴上了那套首饰,吩咐涟漪拿了镜子,坐在床上照了好久之后,笑着说那么多首饰,可偏生只有爷送的她才最喜欢。说完就躺下去接着睡了。后来,听涟漪说,灵主子睡熟了之后,一只手还抚着右耳上的坠子不放呢!”
“小忠子,好样的!不用跟来了,明早再来伺候。”
“谢爷的赏!”小忠子稳稳的接住了十四扔过来的一锭银子,兴高采烈的塞到了袖子里,目送着十四乐呵呵的迈着左摇右晃的步子朝居灵阁的方向走去。
十四到居灵阁之后,赶走了欲来掌灯的涟漪,黑灯瞎火中他里倒外斜的摸到了床上。三下五除二的脱了个精光,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越想越忍不住得意。
他就说嘛,女人,都差不多,只要对她宠着点、顺着点,时间长了,还能不乖乖的交出自己么?
这样多好,她一心一意的做他的侧福晋,他会一直对她好!这根本就是个互利互惠的事。
曦灵在睡梦之中感觉到有只凉凉的咸猪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一阵阵冷冷的酒气扑打在她的颊边,她不高兴的往里面蹭了蹭,嘟囔着说:“别闹了,快睡吧,明儿不是要进宫么?”
十四兴趣盎然的说:“回来时在马车上眯了会儿,这会子可精神了。你不是睡了一天吗,怎么还不清醒?我又不是想折腾你,知道你身上的伤还疼着,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曦灵强扒开一只眼儿,黑暗之中只能勉强看到十四的轮廓,不过感觉他心情不错,看来小忠子把看到的都跟他汇报了。
她翻了个身,面对十四说:“噢,那你想说啥呀?大半夜的!”
十四来回摩挲着曦灵一头顺滑的长发,对她说:“明儿进宫,你去不去?怎么说,也是要见见十三嫂子的!”
曦灵想了想,说:“嗯,太医说我没什么大碍,我就去吧,正好能跟我姐姐聚一聚。快两个月不见她了,怪想的!”
十四不经意的说:“今儿老十三喝多了,其他人倒好,只是,我跟他喝的最多。要不是心里还惦记着你,怕是我这会儿也要神志不清了!”
曦灵毫不犹豫的娇嗔道:“又不是你大婚,你干嘛凑那热闹。别人怎样碍不着我什么事,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小酌怡情,豪饮伤身。你不是不知道吧?喝坏了心肝脾肺肾,遭罪的是你,操心的是我——们!你——你想干什么?”